張偉將盤子放下,大腦飛運轉,想著該怎麼回答。
他不想在張姐心目中的形象打折扣,但又不能告訴她實情,因為那個實情比「他是個變態」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可要是承認了有女朋友,張姐又想見上一面怎麼辦?難道出去租一個?」張偉正猶豫著要不要乾脆承認,「叮咚」一聲,手機響了,來簡訊了。
張偉真想親那個給他簡訊的人一口,因為他可以趁著看簡訊的期間再想個轍,拖延時間,緩兵之計。
「維護你自己在張曼琳心中的純潔形象,完成有獎勵(不能承認有女友)。」
這是一條來自未知信人的簡訊,張偉知道這又是一次「迷之提示」。
「我靠,這什麼鬼提示?」張偉在心中翻著白眼,這莫名其妙的提示每次都給他出難題,雖然每次都真的有獎勵就是了。
雖說如果他完不成這些難題,也不會有什麼懲罰,但完不成的話那些「獎勵」就沒了,獎勵沒了,在張偉看來就是巨大的損失——就和賺錢一樣,他覺得如果自己本該有機會、有能力賺到的錢,若是錯過了,就跟被人搶劫了一樣難受。
張姐還在一旁等著他回答,顯然她對於張偉莫須有的「女友」很好奇——的確,張姐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把張偉往壞處想,畢竟「日久見人心」,認識久了,張偉的為人她是非常信任的。
「嗨,要不是姐你翻出來,我都搞忘了」張偉硬著頭皮說道,他決定賭一把,悄悄打開手機企鵝號,找到一個好友,然後點開語音,把手背到背後:「你記得我以前寫過一段時間小說嗎?我開了個書友群,裡面的人雖然都沒見過面,但是相處得都很好,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其中有幾個還曾經在我困難的時候救濟過我。」
「這我知道,你和我提過」張姐聽到「書友群」三個字的時候眸光一閃,「可這和內褲有什麼關係呢?」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我不是減肥健身了嗎?」張偉指了指自己達的手臂肌肉,「在減肥初期,我和其中一個借過我錢的書友在閒聊的時候,無意間告訴了他,他是個健身達人,也見過我的照片,說我當時那樣的體型想減肥成功,是不可能短期內完成的,需要很久,然後我們就打賭,誰贏了,輸的一方就要把自己手邊最珍視的東西寄給贏的一方,最起碼要等一個月才能要回。當然了,前提是這玩意兒不值錢。」
「很顯然,我二十多天就練成了這個樣子,是我贏了」張偉的謊話越說越順暢,在心中為自己點了個贊:「於是,他就給我寄來了這條內褲,據他所說,他是個級妹控,所以這條內褲是他偷的他妹妹的,給寄過來了,還讓我好好珍惜它,否則會和我拼命,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說完這段話,張偉藏在背後的手指鬆開,語音送出去了——沒錯,這就是以防萬一的「串口供」,而他語音的送對象,自然真的是他書友群中的一員。
張偉當然希望張姐能夠就此相信他,但是既然自己否認了這是女朋友的內褲,那以張姐關心他的那股「家長范兒」,是不會輕易揭過此事的——信任是一回事,無腦地信任又是一回事,寄自己妹妹內褲這種理由,哪有那麼容易取信於人?
果然,張姐臉上出現了狐疑之色:「哦?你群里還有這樣的奇葩?不會是你為了金屋藏嬌編出來的故事吧?」
「哪兒能啊我的姐」張偉一臉委屈:「我窮成這樣,長得也不帥,還怎麼金屋藏嬌?這可都是事實啊,不信的話,我可以喊那個書友來證明我的清白。」
「那麼,你所說的那位書友,是指誰呢?」張姐問道。
「呃,說了你也不認識啊」張偉答道,「就是群里的一個管理,網名【經肛互擼娃】的那個。」
「哦?是他呀?誰說我不認識?」張姐笑了起來,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我其實潛伏在你的書友群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沒說話而已。」
「啊?」張偉吃了一驚:「不會吧?你沒和我說過呀。」
他忽然想起那次群里小夥伴「捐贈」他錢的時候,其中有一個打死也不跟他聊天,也不肯加他好友,而且還是個剛註冊的小號,網名叫「木弓」,現在想想,張姐的名字叫做「張曼琳」,把「琳」字的最右邊的部分和「張」字的偏旁提取出來,可不就是「木弓」麼?
難道張姐一直以來除了明地里,暗地裡也在默默幫助他?
突然之間,張偉對於在張姐面前睜眼說瞎話地欺騙她,產生了很強的愧疚之心,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正所謂「覆水難收」,現在改口已經沒有用了。
因為張姐已經舉著手機,將沙上的藍白內褲拍了下來,在企鵝群里找到【經肛互擼娃】,然後給他,附上文字:「這是你妹的嗎?」
………………
華國大蒙自治區,紅山市。
一個男人頭上蒙著毛毯,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家的床上睡大覺,但不停抖動的小腿說明他並沒有睡著。
毛毯蒙頭是為了擋住從窗台上照進來的陽光,頭是遮住了,卻露出了小腿上濃密的腿毛。
因為昨晚太累,今天又是周六,所以他才想多睡一會兒,可剛才卻被尿憋醒了,他懶得動,想繼續睡去,但是膀胱都快爆炸了,又難受得緊——他需要一個動力才能讓自己起床。
「滴滴滴!滴滴滴!」
「次奧!誰啊,大清早的!」男人掀開毯子坐了起來,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有人給他了消息,就著這股起床氣,他終於起床了。
男子一邊下床,一邊點開消息,然後愣了一下:「咦?垂天之奶?失蹤人口回歸了?還語音?」
張偉已經好多天沒有在群里冒泡了,艾特他也不回,私聊也沒反應,群里人都挺擔心他的。
點開語音,男子聽到了張偉關於那個妹妹內褲「賭注」的謊言。
「什麼鬼?這什麼跟什麼啊?那傢伙錯人了吧?妹妹的內褲?他和誰賭的?」男子一頭霧水,不知道張偉什麼神經給他這麼一段語音,只不過語音中提到是與「一個借過錢」的書友賭的,那範圍就縮小了,他知道當時借錢的人就那麼幾個,包括他自己。
「原來他這段時間減肥去了啊,魔鬼訓練?要不然怎麼與外界斷了聯繫呢……那個和他賭的書友,不會是在說我吧?可我也沒妹妹啊」男子撓了撓頭,決定先去撒完晨尿再問問看。
「噓……噓噓!」
吹著口哨,男子一臉暢快地尿完,完事兒了還打了個寒顫抖了兩抖,忽然又聽到手機響了,應該是一條新的企鵝消息。
也不洗手,這傢伙拿起手機點開來看,是一個叫「木弓」的女人來的,一條挺可愛的女士內褲,還有一句話:「這是你妹的嗎?」
作為群里的老司機,級污妖王,聯繫張偉的語音和這圖片,他立馬將前因後果猜了個**不離十——垂天之奶被查包,然後露餡兒了,緊急時刻需要他做「僚機」了!
「哈哈!作者君果然是最騷的,老夫沒有看錯你!」男子一臉興奮,「可以啊,單身這麼多年,最近招桃花了吧?嘖嘖!還出這麼別致的『求救信號』,絕了。」
「我尿尿都不扶,就服你!哈哈哈,這鍋就讓兄弟我來給你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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