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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
江山萬里v:求幫擴,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得了胃癌,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有沒有人知道什麼偏方或者什麼外國的特效藥,錢不是問題,只要有效就行。拜託拜託,求各位幫幫我。
balabala群里。
……
外配-江山萬里:群里有學醫的人麼?我有個朋友得了胃癌,醫生說只剩最後三個月了,有沒有人知道什麼偏方或者哪個醫院治胃癌好?拜託了,求各位幫我這個忙。若能挽救我朋友,日後一定傾我所有重重酬謝。
cv-麻倉花花:江山大人怎麼了?
社長-班長:……
社長-班長:虎摸江山大人
外配-樊城往事:[蠟燭]我幫你去問問我幾個學醫的同事
外美-db1:江山大人先別著急,據說胃癌一般都不會致死
外配-青霞君:[蠟燭]江山大人,我已經幫你在我的幾個粉絲群里都問了
策劃-鳳羽:班長和狐狸不是都是學醫的麼?社長-班長-封狐出來說句話吧
……
胡怡菁正在私戳蘇學真:
班長:→_→活著?
封狐:=_
班長:群里的你看見了
封狐:[汗瀑布]
班長:ojz你們說不讓我說真相我就不說了,可現在江山大人這樣……真的好麼?
班長:他不但在balabala群里問了,音圖的,《天王愛小白》劇組的,還有他的好幾個粉絲群,他都問了。
封狐:呃……
班長:那個住院的人就是江山大人男朋友麼
封狐:嗯
班長:果然是富二代,這世道好男人都搞基去了
封狐:……
班長:不過,我覺得江山萬里也挺單純的,別人說什麼都信了...(__)ノ|
封狐:[汗瀑布]
這邊,許晴天正在和蘇學真私聊。
jokerknight:你看見了沒……
封狐:文物真的急死了
jokerknight:你覺得這樣真的好麼?為什麼司柏晨那麼喜歡文物卻好和他分手?
封狐:就是因為愛所以才要分手吧。司柏晨不是說了麼,他爸爸為什麼會去找李旭琦來,就是因為李旭琦是玩玩,而蔣文武是動真心了。玩玩,對於他們那種人來說沒什麼,頂多是一段風流往事,可是蔣文武太認真了,他爸爸現在能在司柏晨住院的時候叫一幫人去他病房搗亂,將來他會對蔣文武做出什麼事都很難說
jokerknight:那也別分手啊!司柏晨以為他這是在保護文物麼?他這是在傷害文物!文物那麼愛他肯定把他當做最重要的,他用這種手段分手太傷人了
封狐:我覺得我能理解司柏晨
jokerknight:小說里不多了這種事,一方出於各種為對方考慮的思想而說了分手,結果到最後都是兩敗俱傷。無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謊言,都是謊言,建立在這些謊言上的幸福永遠不會持久!
封狐:……
封狐:你小說看多了
封狐:現實是或許分開才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
jokerknight:小說是對現實的凝練,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道理,都能說出道理,輪到自己還要去犯別人犯過的錯?
封狐:呃,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你在這裡說的輕鬆,換成是你自己,也許你會崩潰地比司柏晨還厲害。
jokerknight:我不會!
封狐:摸頭,可是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你。
封狐:別這麼義憤填膺了
封狐:要不,你去告訴文物真相?
jokerknight:_(:3」∠)_不知道怎麼開口,昨天大家鬧的這麼僵……
……
******
一轉眼一周就過去了,進入11月,氣溫驟然下降。窗外的景色突然變得蕭條起來,天空越發蒼白。
司柏晨的手術日期已經定下了。
許晴天正在司柏晨病床削蘋果,蔣文武來了。熟練地搬了椅子坐在司柏晨旁邊然後問:「你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氣氛尷尬異常。
司柏晨住進來的時候病房裡就他一個人,現在旁邊床又來了一個得了胃癌的老人。老人的子女對他幾乎是不管不顧,老人平日裡就是連軸轉的不停睡。現在看到人來了,有點感興趣地坐起來看著隔壁床的司柏晨他們。
司柏晨:「都說了你別來了。你無不無聊。」
蔣文武:「我不無聊,就是來關心一下你。」
許晴天蘋果削完了,給司柏晨,司柏晨一臉鄙視地推開了,許晴天又遞給蔣文武:「吃蘋果。邊吃邊聊。」
蔣文武搖了搖頭也推開了。
隔壁床的老爺爺越看越覺得有趣,搭話道:「小伙子,你們是兄弟伐?」
三人異口同聲:「不是。」
「同事。」
「朋友。」
老人家呵呵笑著:「你們關係真好呀,爺爺好羨慕你們呀。怎麼了,小司你朋友來看你你怎麼不高興呀?」
司柏晨:「……他還要上課,老往我這裡跑算什麼事。」
「哦喲,你朋友知道你要做手術來看看你嘛。」
司柏晨:「有什麼好看的。」
「哎……你們年輕,不懂。到了我這個年齡,認識的老伙子們一個一個都走了,想找個朋友說話都沒。其實我都不想來住這個院了,早點走,也能早點去見我那些朋友……」
「爺爺,您別說這話,明天你不就要手術了麼?別這麼悲觀……」
「可是做了手術又能活幾天?還要挨一刀,太辛苦了。」
……
蔣文武聽著聽著有點淚目:老人家說他沒幾天了,他和司柏晨一個病房,醫院裡安排病床肯定是有一定規律的,所以……司柏晨也沒有幾天了麼?
蔣文武忍著忍著,眼淚卻止不住地溢出眼眶,他伸手去擦,被老人看出來哭了:「來來來,小伙子怎麼哭了,拿紙巾擦擦。」
許晴天也反應過來,趕快接過老人的紙巾給了蔣文武:「別太難受,司柏晨沒事……」
「他當然沒事!我呢?」蔣文武到了極限了,接過紙開始捂著臉哭起來,沒有哭出聲,可是眼淚不停地從他的指縫間滲出來,「我們才剛剛認識,還有那麼多事都沒一起做……」
「文物,喂,哭什麼啊,你是不是男人?」司柏晨嘲笑著伸手去摸蔣文武的頭,蔣文武甩開了他的手,一摸臉,起身……跑了。
司柏晨和許晴天:……
旁邊的老人看著看著笑起來:「你們是不是在吵架?」
司柏晨:「……」
老人:「有什麼話快點說開吧,人世無常,指不定……哪一天,人說沒就沒了。」
蔣文武洗了把臉回來了,卻發現病房裡擠滿了醫生。剛剛還在和他們說話的老人出事了,一大幫醫生護士正在忙忙碌碌。司柏晨和許晴天怔怔地看著隔壁床的一切,五味雜成。
蔣文武走過來:「這才幾分鐘,剛剛不還好好的?」
「是還好好的,突然就咳了一大灘的血。不太妙。」許晴天解釋著,他的手腕上還有剛剛扶老人時沾上的血。
醫生們臨時決定現在就進行手術,老人被火速推出了病房。
時間已經是深夜,許晴天接到了蘇學真下課的簡訊。這幾天許晴天正好趁著來照顧司柏晨,每天晚上可以和蘇學真一起吃個晚飯。蘇學真下課或者下班後,剛好許晴天要回去,蘇學真高中畢業就拿了駕照但一直沒怎麼碰過車,這段時間正好借了司柏晨的車每晚上送許晴天回公寓時練練車——汽油錢許晴天出。
許晴天問蔣文武:「狐狸下課了,他開車送我回去,你回學校剛好順路。」
「我有幾句話想和司柏晨說。」蔣文武對許晴天說。許晴天看了看兩人,想到司柏晨病友剛好去做手術,兩人能有點二人時間也是好事。
許晴天走了,病房裡只剩下了司柏晨和蔣文武兩人。
司柏晨剛想說什麼,蔣文武舒了一口氣拉起他的領子開始罵:「我的未來是我的,不用你關心!我的幸福是由我自己來決定的!我不會因為只剩三個月這種無聊的理由就和你分手的!三個月也好,三年也好,哪怕是只有三天,我喜歡你,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是你戀人!是你的另一半!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著你。」
「文物。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分手……這幾天讓你受苦了。」
「你知道讓我受苦了就給我好好補償我。唔……」
多說無益,行動證明。已經忍到極限的司柏晨一口吻住了蔣文武的嘴。兩人的氣息漸漸紊亂。
夜色正濃,春意盎然。
******
qq上:
封狐:這倆人,就會給我添麻煩,只顧自己爽,不知道你們是在醫院麼?(╯‵□′)╯︵┻━┻
jokerknight:[哈哈]司柏晨朋友圈已經曬出來啦,看起來兩個人是和好了。
封狐:(╯‵□′)╯︵┻━┻和好是和好了,但是我要和這兩人絕交!
jokerknight:虎摸,怎麼了
封狐:司柏晨沒說麼?這倆人真行,趁著病房裡沒其他人玩起了病房play。幸好今早我巡房,想先去看看他倆,要讓別人看到我看他們怎麼辦!
jokerknight:[哈哈]
jokerknight:[偷笑]霧草,病房play?司柏晨把蔣文武推了?
封狐:嗯,幸好床單沒弄髒,兩人還有點公德心,否則我就要和他們絕交!
jokerknight:蛤蛤蛤,虎摸狐狸,辛苦了。
封狐:好累。倆混球。
當然,病房play剛結束,蔣文武就知道了司柏晨的只剩三個月不是只有三個月可以活了,而是還剩三個月出院。
可憐的司柏晨在許晴天和蘇學真面前哭喪著臉:「怎麼辦,他說我騙他說下周不打算來看我了。怎麼辦,我下周做手術他居然不來看我最後一眼……」
蘇學真斜著眼看著司柏晨:「活該……自找……」
許晴天:「微創手術,連疤都不一定留,你用得著虛成這樣麼?」
司柏晨:「他怎麼忍心的,哎……最苦是相思啊……」
蘇學真:「別鬧了,出院再說,這病房裡可不止你一個人。你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隔壁床手術很成功的老人笑著插話:「哎呀,小伙子,是不是爺爺我在這裡有點礙事?不用顧慮我,盡情玩,爺爺喜歡熱鬧。」
三人:「……」
******
蘇學真以為愛家協會知道司柏晨命不久矣不會再糾纏不清了,可沒想到王桂英又來醫院了。
「哦,學真弟兄,你果然在這裡。」王桂英在蘇學真宿舍門口叫住了蘇學真。
蘇學真皺眉:「司柏晨不是都快死了麼?你們怎麼又來了?」
「我是為了你來的。你和司柏晨不同,你是教會的弟兄姊妹。」王桂英說,「阿姨也是為了你好,阿姨當時看著你走出了泥潭,可是你怎麼又進去了?」
蘇學真:「……」
「我把你的事情已經和你爸爸說了。你爸爸就在醫院門口等你。他本來打電話想讓你出去見他,可你電話打不通,所以我才進來找你的。」
蘇學真已經把家裡人的電話全部拉黑,他們當然打不通。
「阿姨,我家裡的事好像和您沒什麼關係,讓開,我要去上課了。」蘇學真抱著書就走。
王桂英拉住蘇學真,撥通了電話:「蘇浩弟兄,你兒子我抓住了,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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