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
豈可休!
謝清焰算是發現了,自己的心態現在確實大不對勁。
本來許時拜託她救治夏可安就已經讓她挺不爽了,沒想到狗男人還好這一口小的?
反正她不信換個男人來許時還會這麼上心結果轉眼看到他和夏無憂也這麼親密,這無疑又讓她的血壓升高了幾個百分點。
合著您一個都不放過是麼?
關鍵夾在這些人中間也挺難受的,謝清焰甚至覺得自己的心思有點繁亂,搞得好像我來的不是時候一樣
她很清楚這和許時那個奇奇怪怪的異能沒關係,狗男人本事再大也沒可能用能力影響到她——單純就是因為對方近來的轉變,產生了足以讓人動心的氣場。
必定有這個原因在內的,以前聽到許時荒唐開Impart什麼的,她只會嗤笑不屑,但現在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子走的近點就會不忿,就是最好的體現。
這和她預想的情況愈發背道而馳了——這個年紀能穩穩把持住「稜鏡」這樣的龐然大物,謝清焰靠的就是絕對的理性和冷靜,感情什麼的很難左右她。
包括和許時之間也一樣,即便察覺到了對方的轉變,她的想法也是保持住良好且平等的合作關係,甚至所謂的未婚夫妻關係也是一樣,這應該是一枚籌碼才對,也應該僅僅是一枚籌碼才對。
但要是從這個角度出發,「吃醋」什麼的可就太愚蠢了,但她現在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很顯然,她已經有些被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
嘶
一想到這點,謝清焰頓感有點頭疼,不自覺揉了揉太陽穴。
「謝姐姐累了麼?」
夏可安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這幾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很辛苦吧?謝謝你啦。」
姐姐可還行。
謝清焰眼角有點抽搐,被個老阿姨叫姐姐怎麼想怎麼怪,可偏偏這傢伙頂著個小蘿莉的模樣,你又找不出什麼違和感相反還覺得她很可愛,被這麼叫還覺得挺受用的
「不客氣,本職工作而已。」
所以她也沒太糾結,擠出笑容擺了擺手,「行了,該做的檢查都做過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呀。」
夏可安揮了揮肉乎乎的小手,不得不說這裡的待遇真的好,她肉眼可見的吃胖了
而等謝清焰快步離開,白髮蘿莉又屁顛屁顛轉頭,對著許時哥哥哥哥的叫了起來,「許時哥哥,謝姐姐好像不怎麼開心呢,都是你說要打人家的屁股吧?不會說話的男孩子很減分哦。」
「差不多得了。」
許時一臉見了鬼的模樣,抓過她的圓臉就是一頓rua,「裝上癮了是吧,老阿姨就有點老阿姨的樣子好嗎?」
狗女人的變化他是一點點見證的,倒是你啊,一段時間不見怎麼變成這樣了?你賣哪門子的萌呢?
「嗚哇,戳到痛處就氣急敗壞,許時哥哥欺負人」
夏可安毫無章法的打著王八拳,做著徒勞無用的反抗。
看著這一幕,夏無憂心裡才是真的見了鬼。
是自己沒注意到麼?許時和姑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好像也就關起門來單獨聊了幾次天?原來你們聊的是這種東西嗎?
而且你叫他giegie算怎麼回事?那以後難道我要叫他叔叔不成?
「無憂你站著幹嘛呀,過來過來。」
白髮蘿莉費了好大勁才從許時的魔爪中掙脫開來,朝著小侄女招了招手,「你們可好久沒來了,作為懲罰,今天陪我玩個痛快。」
「哦。」
夏無憂稀里糊塗走了過去。
要說三個人能有什麼玩的,那必然是打撲克。
雖然這個詞在現在已經有被過分曲解的嫌疑,但他們的確是在正兒八經的打牌。
打的還是鬥地主。
甚至夏可安還很幼稚的提出輸家要在臉上貼紙條,真真是童趣拉滿。
又或者說這其實只是白髮蘿莉想排解孤獨的一種方式——這段時間夏無憂和許時沒來看她的確讓她有些不開心,畢竟與她而言重要的人也只有眼前這倆了,一個都不來算怎麼回事?當然了,許時其實是之前訓斥過她之後才算的
至於以前很是重要的「分析局勢」,這回也只是在打牌逗趣間一筆帶過了以前夏可安還喜歡在背後指點兩句江山,不過自從許時給出承諾後,她在這方面的興致就小了不少,更多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僅僅下意識去捋一捋罷了。
再者說,許時做什麼似乎都考慮的不比她少,眼下夜罪之城裡的變動,十有八九也和這傢伙脫不開關係,哪還有什麼好說的嘛。
「哼哼,我又贏了哦,炸彈翻倍!」
她的注意力甚至更多在牌局上,頗有種要讓這兩個沒良心的傢伙被白條蓋臉的氣勢。
「好哦,可安小姐真厲害。」
許時暗地裡給了她一個白眼,別這麼幼稚好吧不過說是這麼說,他對此倒也不在意,甚至有時候還故意輸她兩把,索性讓她把癮過足。
不得不說這做法還挺有情商的,至少夏可安對此很是受用,似乎成為撲克King是件相當了不得的事情,看向許時的眼神也糅柔和了不少。
還挺貼心的嘛,小男孩。
相比之下,夏無憂在這方面就有點笨拙了,她哪裡知道這背後的彎彎繞呢,單純陪小姑玩樂解悶罷了。
而且事實是她的牌技有點拉跨,和平日裡的高戰鬥力完全成了反比——她對這種娛樂一向不感興趣,完全不是許時和夏可安的對手。
反正最後她成了最大輸家,臉上白茫茫一片
「嗨呀,兩個小菜雞!」
牌局結束,成為最大贏家的白髮蘿莉站在床上,雙手叉腰發出了勝利宣言,「不和你們玩了,沒意思!」
「老阿姨還是早點休息吧,時候也不早了。」
許時沒好氣道,「當病人就好好當,晚飯都不吃算怎麼回事?」
「那我送送你?」
夏無憂也才反應過來居然已經晚上了,不得不說做這種事情還挺打發時間於是便起身拿下了臉上的紙條,看著許時問道。
但許董的回答卻讓她始料未及。
「送我?」
許時眉頭皺起,「誰說我要回去了?」
「嗯?」
「首先,說到底這裡是我的病房好吧?」
許時往椅子上一靠,「其次,放假不光是給你放的,我也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此話一出夏無憂還能說什麼了,她哪能干涉許時的決定呢無非是之前的模式成了習慣——許時和她一起來,然後待上小半天就回去,至於留宿還真是第一次。
然後這就牽扯到一個問題了——床不夠。
這間病房雖然豪華,但說到底也只有兩張床而已,一張外面的病床,和內間陪護房間裡那張。
所以三個人該怎麼分哎?
夏組長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所以,他這是要我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畢竟病床只屬於夏可安,啊這這這這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看到她有點手足無措,許時還要裝傻的問上一句。
「沒有。」
夏無憂定了定神,然後搖了搖頭。
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吧事實就是類似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無非是上次被打斷了而已,這麼一想好像也沒什麼。
甚至仔細想想,她只覺得上次有些遺憾,心裡未嘗沒有把事情做完的想法
但是。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夏可安弱弱的舉起了手。
「我怕黑哎,我們晚上睡一起好不好?」
?
?
聽到這話,許時和夏無憂齊齊看向了她。
你怕牛魔酬賓!
許時莫名有點窩火,你聽聽這理由成立嗎?
怕黑可還行,你是第一天一個人睡病房,還是真的只有五六七八歲?
被打斷一次就可以了,哥們都轉移陣地了你還來?
該說夏無憂的確是天命之女是吧?想睡她還得過九九八十一難?
他很想打開窗戶,把這小玩意扔出去。
尤其他很清楚白髮蘿莉絕對就是故意的,這就很讓人生氣了。
夏無憂也欲哭無淚,次次都是差不多的時候就被人熄滅,錘牆的心都有。
關鍵上次是蘇琳就算了,人家帶著正事來的這回攪和的人變成了自家姑姑,而且打斷的理由也很
氣死啦!
講道理,她也有點想把夏可安扔出去。
「我是病人!」
白髮蘿莉趕緊搬出免罪金牌,可憐兮兮的叫嚷道,「照顧一下我嘛」
「好吧好吧。」
夏無憂到底也不能真把姑姑扔出去,想了想無奈道。
於是。
當關燈歇息後,內間那張大床上的景色就變成了,許時和夏無憂一左一右的躺著,中間夾著個小不點夏可安。
這讓許時總感覺自己在帶娃捏麻老子還沒結婚呢就已經要體驗這樣的生活了?
許時和夏無憂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夏可安倒是開心的很,一手抓著一個睡得香甜。
許時的假期生活並不理想。
這和他原本的計劃大相徑庭,借著陪護夏可安治病的由頭放鬆一下,然後和夏無憂日日宣淫才是他想像中的畫面,不然幹嘛不帶蘇琳來?把公司里的事情推給她做就完事了,就像以前那樣。
反正這段時間一切還都相對平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誰讓蘇大總監上次不開眼壞了好事?這就算是懲罰了,不光扣你工資,還要讓你乾重活。
資本家的醜惡嘴臉一覽無餘。
結果現在又蹦出個夏可安小玩意天天纏著就算了,晚上還要主動湊過來,傻子都知道她什麼打算。
真是一整個無語了,家人們誰懂啊?
「你,你別生氣啦」
現在是夏可安放療的時候,兩人不能總待在病房裡,便在樓下的花園裡散心,夏無憂主動牽住了他的手,軟聲細語安慰道。
「沒生氣。」
許時擺擺手,他也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能得逞固然不爽,但也不至於氣急敗壞跳腳去。
老阿姨這算是不完全放心?多半是帶著點「長輩審核」的味道在裡面的,但誰家長輩是鑽被窩橫在小情侶中間審核的?她也算是獨一份。
不過話說回來,兩人手拉手在花園裡散步,其實也別有一番風味這回又成青春校園模板了,身邊的人還是高嶺之花那種類型的。
有一說一,都說公司里公認的冰山是江澄澄,但實際上以前這個名頭可是夏無憂擔著的,能把一塊冰山融化成軟玉溫香,這種反差感倒也很棒。
甚至拐到一旁的無人角落,夏無憂還主動把唇覆了上來,青澀懵懂的模樣相當討喜。
反正她挺享受的,講道理她很喜歡在這方面醞釀情緒,這也算是在談戀愛一樣?像小情侶一樣做這做那,比乾巴巴的為愛鼓掌更讓她感到有趣,雖說現在也沒鼓上就是了
偷偷摸摸的調情一番,兩人這才意猶未盡的走了回去。
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不出幾天,也到了夏可安正式手術的日子。
之前再氣惱她搞破壞,這時候也得放放才行。
「會不會再見不到你們了哎?」
雖說專業團隊的方案下,成功率已經無限趨於百分百,但白髮蘿莉似乎還是改不了用悲觀角度看問題的習慣。
「再說這種話也不用等到手術後了,我現在就先揍你一頓屁股。」
許時賞了她一個腦瓜崩,不過也突然意識到了,她之前那麼做其實還是真的擔心吧?要是真的一去無回,至少生命最後的時間還是和最親近的人待在一起的。
「我不信你捨得哦。」
夏可安笑笑,壓低了聲音道,「不過這幾天的確敗了許董你的興致哦,手術成功後讓你打兩下也可以。」
「這可是你說的。」
許時還以微笑。
「昂。」
白髮蘿莉點點頭,然後又叫過了夏無憂,同樣壓低了聲音嘀咕了幾句。
說了什麼許時沒聽到,但就看到夏無憂的臉一點點紅了起來
「行了行了,弄得像生離死別的大戲幹什麼?」
謝清焰沒好氣的打斷,「相信我們「稜鏡」的技術好嗎?」
夏無憂聞言,這才從姑姑身旁抽身出來,看著夏可安被推進了手術室。
紅燈亮起,她也不自覺握住了許時的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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