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逸舒和李大勇有說有笑,一起走進4班的教室時,全班同學叕被震驚了。
同學甲:「李大炮吃錯藥了?前面還張牙舞爪的,現在居然像個奴才一樣?」
同學乙:「不清楚,按理說他倆應該會唇槍舌戰,或者大打出手的,現在居然勾肩搭背,稀奇。」
同學丁:「我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陳逸舒肯定是還抓住了李大炮的其他把柄,然後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
正值青春年少的高中生就是這樣,除了學習,對什麼事情都很好奇,什麼都想去嘗試,就算是失敗了,頭破血流了,之後回想起來也是感嘆著「當時還是太年輕」。
往日裡能稱得上中等偏上的小透明陳逸舒突然變成這樣子,已經足夠點燃他們因為學習而枯燥的大腦了。
一頓分析下來,全班一致認定陳逸舒抓住了李大炮糗事,給他拿捏住了,讓李大炮不得不化干戈為玉帛,甚至化身舔狗。
得出結論的4班都帶著崇拜的目光看向那個不慌不忙、緩緩走向自己座位的男生。
尤其是陳逸舒嘴角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加上重生前經商帶來的沉穩與自信,更讓人覺得神秘莫測。
男生間暗暗交流著:
「我覺得班級的第一把交椅歸陳逸舒了,咱以後得管逸哥叫老大了。」
「嗯嗯,但我覺得逸哥能當全校的老大,高中三年還真沒見過李大炮這麼卑微過。」
「附議。」
女生也說著悄悄話:
「才發現陳逸舒這麼有氣質唉。」
「不止哦,看他一舉一動都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了?我看是在你的眼裡不一樣了吧?」
「哪有~」
同學間的竊竊私語陳逸舒懶得去管,因為他發現自己有個大麻煩。
看著眼前的各科模考試卷,陳逸舒發現他除了英語沒問題外,其他的等同於看天書,要不是他前世的公司業務需要頻繁出差去國外對接,這個英語也得讓他麻瓜。
陳逸舒無語的吐槽道:「老天爺啊,你好歹把高中知識也給我傳過來啊,你這整得,分明是想讓我死啊。不會真被李大炮說中了吧,我還真只能去烤地瓜?」
鬱悶的陳逸舒只好從頭開始學起,發小朱達昌好死不死的還問他問題。
「逸舒,這題怎麼做的?」
陳逸舒只好語重心長的說道:「阿昌,你要知道,求人不如求己,你想想,你要是自己能把他做出來那多有成就感。」
好友立馬拿起自己的錯題試卷回擊:「我要是自己能做出來還會問你?我吃飽了撐的?」
陳逸舒只好雙手一攤:「我不會。」
朱達昌扭頭就找其他人。
陳逸舒腹誹道:「呵,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需要的時候叫人家小哈尼,不需要了就叫人家牛夫人,呸,渣男一個。」
說完陳逸舒也湊了過去和朱達昌勾肩搭背,畢竟自己也不會,學知識嘛,不丟人。
好不容易撐到了放學,由成功人士到學渣的落差讓陳逸舒感覺待在教室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鈴聲一響,立馬走人,絲毫不顧好友的求救。
「苟日的陳逸舒,你讓我幫你拿課本,還走這麼快,都不知道等等你爹!」
走在寬闊的學校主路上,看著主路兩旁像護衛一樣守護著實驗中學學生的高大樟樹,周邊全是身穿校服的青春面孔,陳逸舒感覺如夢似幻,自己也沒觸發什麼機制啊,怎麼就重生了呢?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到了校門口才停下來,看到那梳著熟悉的高馬尾,穿著寬鬆校服的高挑曼妙身材出現在眼前時,朱達昌忍不住揮揮手,大聲喊道:「這兒,小語,我們在這兒!」
身為一起長大的髮小,又是男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人每次放學後都等著董倩語一起回家,不論下雨下雪還是下冰雹。
不過有時候他們兩個被留下來教育的時候,董倩語也會在校門口等著他倆一起回去。
三人一起上下學就好像是個不是約定的約定了。
每次董倩語問他們為什麼要等她的時候,兩兄弟都異口同聲地說:「怕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他們才不會承認陳家和朱家的兩個太后也異口同聲地說過:「要是讓我看見你們比小語丫頭先回來,你們就滾去外面打地鋪!」
可見兩家的太后對別人家女兒多偏愛,陳逸舒小時候還抗議過,說憑什麼要等她一起回來,我就要提前回來打彈子,結果換來的是母親的竹筍炒肉和父親的吐槽——打輕了,不夠重。
打那之後陳逸舒就學乖了,畢竟痛是真的痛(咦?還壓上了)。
看到陳逸舒和朱達昌的董倩語也加快了步伐,正當董倩語走到他們跟前準備開口問陳逸舒今天發生事情的詳細經過時。
陳逸舒大手一揮,開口道:
「阿昌,今天你負責把小語安全送到家,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留下了茫然的兄弟和氣鼓鼓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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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逸……我想問你……哼,什麼嘛。」
一想到早上還一臉痴情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陳逸舒,放學後就看了自己一眼居然扭頭疾走,董倩語氣得臉都紅了。
一邊走向家裡,一邊嘴裡嘟囔著:「不用你等我,以後我也不等你了。」
這時朱達昌才回過神來跟上董倩語,一邊跟著一邊小聲地向董倩語解釋著:「小語,事情是這樣的……」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看著兩邊的商家店鋪與自己的記憶交織重疊,馬路還沒後世那般乾淨寬大,泥土和灰塵隨著汽車的經過而高高揚起,惹得路人頻頻躲避。
看著記憶中消失的房屋又出現在自己眼前,老舊的店鋪招牌變得煥然一新,陳逸舒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孤獨,或許對自己來說,這些是熟悉的,但更多的是陌生。
手掌輕輕從紅磚牆面划過,真實的觸感告訴他這個世界確實是真實的。
陳逸舒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他很怕這是一場夢,怕這只是他臨死前的幻想,所以他走的很慢,看得很認真,就想把這些情景記得更清楚一點。
夕陽西下,陳逸舒一如出院那時的樣子,獨自朝著自家方向走去,陪著他的,也只有那越拉越長的影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走到了自己家,發現母親正在門口等著。
還是熟悉的圍裙與鍋鏟,只是現在的母親更加年輕,掩蓋著情緒與悲傷的皺紋少了,白頭髮也沒有了,眼裡只有擔心和看見孩子平安到家的喜悅,那蘊含在眼中的傷心已經不見蹤影。
「你這孩子死哪兒去了,小語和小昌都說你有事,我怎麼就不知道?說吧,是不是去網吧了?」
看到刀子嘴豆腐心的母親,陳逸舒只是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她,輕聲說道:「媽,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自家兒子的行為讓王娟不是很理解,但母子連心,自己兒子話語中強烈的感情卻讓陳母一陣感動。
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只是說了句每天都要說的話:「趕快洗手,準備吃飯了。」
一進屋,母子倆就看見在報社工作的陳父正愜意地坐在沙發上,一手喝茶,一手看報。
「爸,我回來了。」陳逸舒輕聲地給父親打聲招呼。
陳有為頭也不抬,只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緊捏著報紙的手也鬆了下來,或許父親也在擔心,只是身為人父總是默默無言的。
看見自家男人這幅懶散模樣,王娟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揮舞著鍋鏟過去一頓輸出:
「陳有為!自家兒子放學這麼久才回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還悠閒地在家裡喝茶?一點都不急?你滿腦子是不是只有看報喝茶?」
陳有為立馬放下報紙委屈辯解道:「小逸都這麼大了,又不會丟,有什麼可擔心的。」
這話一說,王娟火氣更大。
「長大了怎樣,再怎麼長大也是我兒子,是我親眼看著、照顧著長大的孩子,我才不像你,冷血,無情。」
「說!你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想跟咱娘倆拆火過日子?我就說嘛,哪有一個當爹的對自家兒子都不管不問的,說,到底是不是這樣?」
這時候,陳有為不做聲了,以他常年的經驗來看,這時候再多說一個字,那換來的絕對是睡覺後的夢魘,甚至可能要去廁所睡覺了。
好在,反應迅速的陳逸舒出手解圍。
「媽,咱們一家子該吃飯了」
聽到這話的王太后對自己丈夫留下一句「晚上再收拾你」,興高采烈地端菜去了。
喜歡都重生了肯定全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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