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鬧哄哄的酒吧,范偉博就大聲笑出聲來:「唉唉,你們看見那幾個女生的表情了沒,由陰轉晴再轉陰,真的好快啊,我覺得川省的變臉都沒她們快。」
「是啊,沒想到她們還是演技派,這細膩表情的處理,不去演電視真可惜了。」余天宇也難得調侃了一波。
出了一口氣,張恆幾人的臉色也好了不少,四個人說說笑笑地就往宿舍趕。
剛到德智門口,陳逸舒幾人就看見了風塵僕僕的蘇檀兒和樓婉茹。
看著她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陳逸舒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她們應該沒事了啊,怎麼反倒越來越忙了?
好奇的陳逸舒忍不住叫住了她們:「唉,蘇檀兒,樓婉茹,你們這是幹嘛呢,後面有壞人追你們嘛,怎麼這麼狼狽?」
蘇檀兒聽到陳逸舒的聲音,停下了奔跑的腳步,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不容易捋順了氣,蘇檀兒才捂著她因急促呼吸而波濤洶湧的峰巒說著:「沒,沒有,就是兼職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上課,才著急的跑了起來。」
范偉博三人眼睛都看直了,嗯?不對,可能還有個地方也直了。
他們仨畏畏縮縮的藏在陳逸舒身後,遮掩著什麼,一個妖媚的女生站在身前,大汗淋漓,喘氣如潮,確實對男生的誘惑力極大。
樓婉茹撩了耳邊粘上汗水貼在自己嬌嫩臉龐的髮絲,點頭確認著,她的體力不比蘇檀兒,跑了這麼久,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來,喉嚨火辣辣的。
「不是吧,什麼兼職要干到這麼晚,不會是酒吧駐唱之類的吧。」陳逸舒跑到小賣鋪買了兩瓶水,遞給她們。
「嗯?你怎麼知道,是不是聽別人說的?」蘇檀兒擦著額頭的汗確認著。
「哎呦,你們還真是藝高人膽大,才在酒吧遇到事居然還敢去酒吧,真不知道你們咋想的。」陳逸舒被她們的腦迴路給震驚了,這是不是叫破罐子破摔?不對啊這罐子也沒破啊。
蘇檀兒和樓婉茹喝了口水,這時,婉約如水的樓婉茹連忙解釋著:「陳逸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去的是那種類似於清吧的酒吧,他們的顧客大多數是來喝酒聽歌的,就像茶館一樣,我們這個兼職也是為了湊錢才找的,當時還簽了合同,如果不完成演出我們是要賠違約金的,所以才這麼忙。」
樓婉茹一開口,陳逸舒就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不過他還是好心地提醒著:「這樣啊,那行,你們自己多注意點,有事記得叫人。」
蘇檀兒和樓婉茹默默點頭答應。
至於自己的三個兄弟,現在已經麻木了,怎麼除了妖精般的蘇檀兒還有個水鄉女子,講話輕聲細語,身段裊裊娉婷,哎呦,真受不了了哦。
怕自己出洋相,他們三個又藏在了陳逸舒身後。
正準備回去,陳逸舒猛然一驚,等等,唱歌!看著眼前的兩個女生,蘇檀兒是學舞蹈的,主唱應該不是她,所以說,唱歌的是眼前的樓婉茹這個水鄉女子?那豈不是?
陳逸舒蠢蠢欲動,急忙地湊到樓婉茹身前,驚喜地說著:「你說駐唱,婉茹,那你肯定會唱蘇州評彈吧?」
看著陳逸舒靠的這麼近,稱呼又如此親昵,樓婉茹有點羞澀,不敢看他,只是悶聲點頭。
「好!」陳逸舒欣喜若狂,甚至用力地拍著大腿,看著樓婉茹就像看一個珍寶一樣,把樓婉茹都看得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是看到陳逸舒眼中沒有邪惡的目光,樓婉茹早就跑回宿舍了。
現在,她只是身子僵硬,好像陳逸舒能把她看出花來。
緩過來的蘇檀兒這時有點不樂意了,把樓婉茹摟到自己懷裡,對著陳逸舒數落著:「喂,還看,眼睛都快掉到婉茹身上了。」
「檀兒,別瞎說。」不好意思的樓婉茹不敢看陳逸舒,只好對著蘇檀兒說著。
「蘇檀兒你別打岔,正辦正事呢。」陳逸舒勾欄聽曲願望的實現契機就在眼前,可不能讓蘇檀兒攪和了。
「哼,幹嘛,聽到婉茹會唱蘇州評彈你就這麼高興?你怎麼就不問我呢?說不定我會唱呢?」蘇檀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想氣陳逸舒一下,尤其是看見陳逸舒圍著樓婉茹的模樣,更是生氣。
陳逸舒打量了一下蘇檀兒,嘴裡「切」了一聲,聲音很小,但語氣中的嫌棄卻把蘇檀兒雷得不輕。
「你!」蘇檀兒氣急。
「我不知道你?您是學舞蹈的,和唱歌八竿子都打不著,再說了,那評彈的語氣你唱得出來嘛?你這麼咋咋呼呼的,都沒領悟到吳儂軟語的精髓,別在這打岔,我還要問婉茹呢。」
陳逸舒打斷蘇檀兒的施法,數落她一番,然後對著她懷裡的樓婉茹說著:「那個,婉茹,你什麼時候再去兼職,那天我去捧場,你唱點評彈給我聽好嘛?」
余天宇三人聽到陳逸舒這麼自然地和兩位美女說話,瞬間來了心思,陳逸舒認識的女生越多,他們的機會也就越多啊,三人相互地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悄悄溜走了,一切盡在不言中,現在不能杵在這當個電燈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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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檀兒氣炸了,自己也是,看見陳逸舒幫自己解決了麻煩還以為他變了,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個討人厭的傢伙,說話真氣人,自己好歹也是個女生唉,長得也還過得去吧,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
「不對不對,不能在酒吧,得在茶館,對,一定要在茶館聽。」陳逸舒碎碎念著,絲毫不在意蘇檀兒要吃了他的表情。
陳逸舒這麼激動是有原因的,他那次在茶館喝茶,總是覺得少了點啥,感嘆著要是能聽曲兒就好了,那該會是多麼令人享受的事情啊!
為何古時候那些達官顯貴都喜歡聽曲兒?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啊,孔老夫子都能說出「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的話,那想來評彈自有它的魅力,都說實踐才能出真知,所以勤學好問的陳逸舒不得不以身犯險,就算三個月嘗不出肉味他也認了!
陳逸舒算盤是打的叮噹響,能白嫖樓婉茹唱的曲兒,心裡可是美滋滋的。
剛想說話,蘇檀兒就氣沖沖地拉著樓婉茹轉身就走,這煮熟的鴨子可不能讓她飛了啊,陳逸舒連忙跟上,嘴裡不停地說著:「唉,婉茹,我想了下,不能在酒吧,得去茶館,要不咱抽個時間一起去?」
樓婉茹被陳逸舒跳脫的思維搞得腦袋有點發蒙。
蘇檀兒則不客氣地對陳逸舒說著:「還一起去,你怎麼不去死,想聽自己在網上找啊,非得叫婉茹給你唱幹嘛?」
陳逸舒被罵了也不生氣,只是解釋著:「要現場聽才有氛圍,你不懂就別插嘴,好好地跳你的舞就行了。」
「哼!」蘇檀兒更氣,拉著樓婉茹走的飛快,往常要走個五分鐘的路,現在她兩分鐘就走完了,不可謂不快。
喜歡都重生了肯定全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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