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蛐蛐別人這種事並不可怕,很多人都幹過。
但是。
背後蛐蛐人的時候被當事人抓包,屬實就有點難頂了。
許青山和波爾的動靜在這雖然嘈雜但是一陣祥和的宴會廳里顯得有些顯眼。
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這裡。
以大眾視角來看。
那是一個端著酒杯的年輕華人志願者服務生正在向一名白人學者發出質問。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情。
但明顯是件糟糕的事情。
主辦方在會場裡的安保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了,哪怕此時宴會還未開始,這裡也會有人照看。
「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二遍。」
許青山看著面前面紅耳赤的波爾。
白人就是這點不好,一旦臉紅,明顯得很,藏都藏不住。
不像關二哥,紅臉,眯眼,看小黃書都不帶眨眼的,根本沒人能發現。
許青山的眼神很是凌厲。
見波爾支支吾吾的,但還是礙於顏面不想道歉,許青山右臂橫置胸前,微微用力,強健的臂膀那線條型的肌肉凸顯。
旁人並不知道許青山上前一步想做什麼。
但許青山卻低聲說道。
「波爾先生,如果閣下聽不懂道理的話,那在下還是略懂一些拳腳的。」
許青山又動了動手臂。
誰能想得到這個年輕人這個年紀就能練出來這種身材和肌肉?
許青山展示了自己刻苦鍛煉了將近一年的成果。
果然。
讀書人就應該要多鍛煉。
如果不能以德服人,那就以武德服人。
「波爾先生,你也不想在ICML大會晚宴開始之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丟臉吧?」
許青山笑容滿滿,但看起來很是危險。
波爾也沒想過自己來參加一次國際大會,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沒有想過會遇到許青山這樣的人。
「我」
波爾微微側過頭去看周圍的其他學者,還有已經氣勢洶洶地準備朝著這邊過來的安保。
他並不清楚這些安保過來之後會不會偏袒自己。
但是他知道許青山此時就在自己眼前,並且他那恐怖的肌肉,一定會讓他在那些安保到來之前,就幫他把那砂鍋大的鐵拳砸在自己的臉上。
畢竟。
科學家也不是沒有打過架的。
有時候討論到火氣上來的時候,也是會動手動腳的。
「一句道歉而已,隨口一說的事。畢竟,波爾先生剛剛也僅僅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並不是真的質疑我的論文,對吧?」
許青山的笑容讓波爾有點發毛。
突然被遞上了一個台階,波爾來不及多想,連忙後退了一步,微微低頭,鞠躬幅度很小,連忙說道。
「對不起,許,我為我的不負責任的言論道歉。」
「你是一位優秀的青年學者。」
波爾的反應讓一旁剛過來就想去驅逐許青山的安保愣住了,這兩名安保在這裡是為了保護各位學者們的安全。
許青山的裝扮看起來可並不像是學者。
如果志願者和學者發生衝突,主辦方的安保還是會優先帶走志願者的。
可湊近了才知道,這是兩個學者之間的爭吵。
而且另一位已經道歉了。
這下他們兩的存在反而有些尷尬。
許青山並非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安保的動作,而且他也確定一開始人家就是衝著他來的。
但是他並不在意,心中有底氣在。
看著眼前無地自容的波爾,許青山又看了看旁邊目瞪口呆的其他學者,再度和善的笑了笑。
「各位,如果真的對我的論文很感興趣的話,我明天下午會申請小廳報告,屆時歡迎諸位前來交流。」
許青山之後的聲音很大。
周圍近一些的學者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姓許,18歲,來自華夏,論文題目是《馬爾可夫邏輯網絡研究》,但我會在明天下午的報告會裡提出我對於楊立昆先生的卷積神經網絡在深度學習上的一點粗淺的見解,希望對該領域感興趣的前輩,可以給我一個交流的機會。」
許青山自然不是真的想把波爾怎麼樣。
他要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那年十八,站如嘍囉?
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他許青山來了這裡,自然就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要麼不來,來了就得有所表現。
組委會只能給自己一個普通參會的資格,那就自己親手在這個會場裡打響自己的名聲。
當然,並不是指物理意義上的打響。
許青山最近在機器學習和代數幾何方面的學習時能捕捉到一些靈感,但是似乎缺乏了一些強有效的刺激。
似乎是因為單一學科的極強關聯性。
如今許青山覺得自己在單一領域專項學習上,學習速度快得驚人,比自己學高中知識都要快上一些。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理解能力和大腦的信息處理能力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還有開劃出了獨立的知識領域,相互結合影響之下,他學一天,甚至超越別人按部就班地學一年。
在這裡。
那些靈感或許會在他闡述與交流的時候得到激發。
「波爾先生,謝謝你的道歉。」
許青山笑道。
還伸手拍了拍波爾的肩膀,波爾原本就有點佝僂的身子被他這麼一拍,還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我同樣歡迎伱過來我的報告會上發表意見,我想我們會聊得很愉快的。」
許青山說完,朝著周圍的目光微微點頭示意。
昂頭挺胸地離開了會場。
按照正常的禮節,今晚的晚宴他需要更換正裝出席。
許青山並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的。
因為他還年輕。
年輕允許氣盛,哪怕他今天真在這裡動手了,也事出有因,並不至於被封殺,這裡是學術圈,不是娛樂圈,這裡是用真材實料說話的。
再說了,動個手算什麼。
這要是放到18世紀、19世紀,如果有人那般質疑別人的學術真實性,那指不定可以直接為了捍衛自己的學術尊嚴,邀請對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美式居合型決鬥。
看著許青山揚長而去的背影。
會場中的人意見不一。
有人覺得許青山太過於張揚,有人覺得許青山很有個性。
但是無一例外。
下午在會場中距離這邊比較近的學者,都記住了這一次ICML大會上來了一個個性十分鮮明的年輕學者,一個年僅18歲的學術小天才,許,馬爾可夫邏輯網絡研究的作者。
許青山回到了酒店的房間裡。
把自己的西裝收拾出來,換上衣服後,他正在鏡子前觀察自己的正裝造型。
嗯,確實很帥。
如果今晚不是學術歡迎晚宴,而是男模晚宴,那他必然是當之無愧的頭牌。
什麼時候能成為學術頭牌就好了。
許青山其實挺想得到一個在學術大會結尾進行閉幕專題報告的機會。
倒不是為了別的。
他就是想試試看掏出一個牛逼的項目鎮住這幫糟老頭子之後,再大談特談成功學的話,自己是能激發出科學大進步呢,還是會直接被人干下台。
下午藉助波爾的事情借題發揮了一波,成功地提前留下印象,許青山明顯心情不錯。
他在矯正領帶的時候還哼著歌。
「叩叩叩。」
許青山正在研究著自己時不時缺了點什麼,卻聽到自己的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就穿著這身西裝打開了門,是奧莉薇婭。
「奧莉薇婭,你這是?」
許青山看到奧莉薇婭提著一個袋子,正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
「噢,許,原來你有帶西裝麼?」
奧莉薇婭雖然說著這樣聽起來震驚的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我剛剛看你穿著休閒裝,以為你沒有帶西裝,今晚的晚宴是需要正裝出席的,我想如果你第一次一個人來參加會議的話,可能會不知道這個,所以我去給你買了一套西裝和一些小玩意。」
許青山愣了一下。
雖然看到那輛火鳥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姑娘不會缺錢,可這種和國內環境迥異的行為方式,讓許青山還是感覺到了一些新奇。
「謝謝你,奧莉薇婭。」
許青山站直了身子。
「不過如你所見,我還是知道一些會議禮儀的。」
許青山並沒有在意奧莉薇婭的說法。
他這鍛煉後挺拔的身材確實是西裝架子,肩寬、腰細、臀翹,再加上那張東西通殺的臉,身上一種淡淡的邪性和儒雅的融合氣質。
奧莉薇婭的眼睛就沒挪開過。
她借著這個機會進了許青山的房間,坐下來就捨不得走了。
「看來我得去退掉這身西裝了,不過有些小玩意我想可以用來點綴一下你。」
奧莉薇婭從袋子裡掏出了兩個小盒子。
其實這才是她想要送給許青山的東西。
那是一塊手錶和一枚胸針。
「這你總不能也帶了吧。」
奧莉薇婭眨著眼,在許青山身上比了比。
「那我就只能說,謝謝親愛的奧莉薇婭吧?」
許青山戴上胸針和手錶後,對著奧莉薇婭說道。
「如果你想感謝我的話,我想不如.」
奧莉薇婭充滿激動,雙眼嫵媚地看著許青山。
許青山假裝疑惑。
「不如,就替我講一講Vapnik的統計學習理論吧?」
「當然沒問題。」
許青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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