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貪生這種強者能夠揚名於仙界,並不是什麼巧合。
和秦嵐這種層次的強者對戰,還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面對戰局能夠做出準確的分析,不僅僅是實力強大,而且能夠及時制定針對方案。
即便是對手身上出現偌大變故,也能夠不慌不忙。
這種人若是都不能成為一名聞名仙界的強者,要怎麼樣的天之驕子才能夠名揚天下。
貪生的分析很準確,制定的作戰方案也很正確,他只要按照他所說的來做,那麼就能夠對秦嵐造成多方面壓制。
即便秦嵐身上諸多玄妙,還有擁有空間跳躍能力的聖寶相助,也不見得就能夠在他手上占據便宜,相反他還會占據絕對上風。
二十幾條黑蛇鋪天蓋地而來,一瞬間就封死了秦嵐所有的騰挪空間。
非但如此,那些黑蛇還有極大的餘力,在封死秦嵐退路的時候,還能夠對秦嵐進行十分悍猛的攻擊。
黑蛇的攻擊十分犀利,饒是以秦嵐的風雷之體也不敢輕易抗衡,依靠體內仙元凝聚出來的黑蛇在貪生這裡,顯然不是當初的貪財能夠比較的。
若是貪財與貪生較量,就算是動用同樣的手段,恐怕也不可能是貪生的一招之敵。
秦嵐自然只能夠儘量的避開黑蛇的攻擊,不過在黑蛇的包裹下,他的騰挪空間卻是越來越小,有一種即將被封死的趨勢。
一旦他完全失去騰挪空間,那就只能夠被動承受那些黑蛇的攻擊。
所以秦嵐不得不收回他那放在貪生身上的注意力,全力應對將其包裹進行著圍攻的二十幾條黑蛇。
依靠著神劍大庚的強勢,秦嵐才勉強在黑蛇的左右夾擊之下將局面穩定。
依靠神劍大庚秦嵐能夠在天榜排名五十以後的強者手中占據上風,可貪生在天榜上的排名卻是第四十五。
而且看起來貪生的實力還遠不止是天榜排名第四十五那麼簡單,能夠名列在天榜之上的強者,肯定都深諳藏拙之道,知道不能將他們所有的底牌都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因而就算秦嵐擁有意外之喜,神劍大庚進階以後成為了屬性聖寶,並且多出的附加能力是逆天的空間跳躍,還是無法在貪生手中占到便宜。
即便是此刻的貪財看起來貌似動用了全力,仍舊給了秦嵐一種餘力頗多的感覺,畢竟他到現在這個時候都還沒能看到貪生動用法寶。
這讓秦嵐的心思越發沉凝,對於天榜前五十的強者越發具備戒心。
同時,秦嵐也只能傾盡全力和那些黑蛇斡旋,他很清楚那些黑蛇若是將之擊中,他可能會落得的下場。
不過這種硬抗,秦嵐也撐不了太長時間,畢竟他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不復巔峰狀態。
在這種高強度的對戰下,他只需要一點不支,立刻就會落入絕境,那二十幾條黑蛇對他的攻擊絕對不會有任何停頓。
他的狀態,自然全在貪生的掌控之下。
貪生也沒有再動用其他手段,就這樣對秦嵐施加壓力:「還不錯嘛,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能夠抗下我那二十幾條黑蛇的攻擊如此長一段時間,你還真是有些讓人刮目相看。不過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的身體也到了臨界點了吧,不出一時三刻,你就會再次被貧僧的黑蛇重創。」
秦嵐很想開口還擊貪生的言辭,卻是根本就做不出有力的回擊。
甚至是還不曾做好開口說話的準備,口中就響起了一聲悶哼,他揮劍的動作只是慢了一絲,就被一條黑蛇的蛇尾掃中。
巨大的力量瘋狂的湧入他的身體,遠比先前與貪生正面碰撞遭受的反震之力強大,幾乎在一瞬間,就讓他身上的傷勢加重了兩成。
他手上動作受到身上傷勢的影響,越發慢了一些,另外二十幾條黑蛇卻在這時同時發動了攻擊。
黑蛇落下如同一張天羅地網,連帶著天幕都被那張大網囊括在內。
這要是讓那張大網落到身上,秦嵐就算是有三頭牛逼,也只有重傷垂死的份。
可是他又找不到一點有效的還擊手段,只能拼盡身體中的餘力,儘可能的爆發出更為強大的攻擊,希望能夠將黑蛇構建的那張大網攔下。
不成功便成仁,秦嵐有坦然赴死的勇氣。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秦嵐耳中卻是又響起了一道十分擁有力道的聲音。
「想不到堂堂黑衣寺年輕一輩最強者貪生,居然也會幹這種仗著實力欺負他人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讓人刮目相看啊!聞名隕仙戰場的邪僧貪生,也不過爾爾!」
即便是面臨這種處境,秦嵐也忍不住扯起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今日的天啟城外還真是熱鬧啊!
秦嵐有些分不清敵友,不過那道聲音明顯是在針對貪生,這讓秦嵐心中略有些放鬆,敵人的敵人總不會也是敵人。
而且,在那道聲音響起的同時,他就感覺到身體驀然放鬆了下來,作用在他身體上的那股磅礴巨力倏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顯然是那道聲音的主人在說話的同時出手幫他解除了困境。
秦嵐鬆了一口氣,循聲望向那道聲音傳來的地方,在他身側不遠處,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名白衣僧人。
秦嵐有些詫異,白衣僧人和黑衣僧人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在他詫異的這段時間裡,那名白衣僧人身邊居然又出現了一群白衣僧人。
這下子,白衣僧人和黑衣僧人之間的對比變得更加鮮明,像極了一個人的正反兩面。
似乎黑的代表邪惡,白的代表良善。
只不過秦嵐卻是並沒有被他心中的這種主觀意識左右,他很清楚,仙界之中的修士絕不可能用單純的善惡來分別,主觀臆斷,帶來的只有錯誤的認知。
就算是為首那名白衣僧人出手為他解除了先前的困境,他對那些白衣僧人還是保留了一份戒心。
但戒心歸戒心,該有的感謝還是不能少的,秦嵐從來都不是一個將他人的恩情當做理所當然之事的人,不管那人懷揣著怎麼樣的目的將他從貪生手中救下,救了他就是救了他,功勞不容抹煞。
「多謝閣下的援手之恩,不知道閣下應該如何稱呼!」
秦嵐誠摯開口,暫時無視了貪生,貪生在二十幾條黑蛇消失以後,也沒有再次對秦嵐進行攻擊,甚至是都沒有看秦嵐一眼。
他那冰冷的視線直接越過了秦嵐,放到了秦嵐身後的那群白衣僧人身上,從他目光中的不善大概能夠猜得出來,他們黑衣寺與那群白衣僧人顯然一直都是不太對付的。
在一聲冷哼以後,才響起貪生那不滿之意濃重的聲音:「虛慧,這件事和你們白水寺無關,你們白水寺為何要平白無故的插手到其中,真當我黑衣寺怕了你們白水寺不成?你們究竟想怎麼樣,劃出一條道來!」
出手救下了秦嵐的那名白衣僧人隨意掃了一眼秦嵐,視線偏移,定格到貪生身上,他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自然不忍看你濫殺無辜,你黑衣寺在仙界之中劣跡斑斑,壞事做盡,阻止你黑衣寺行事乃是我白水寺僧人的職責,不知道這個理由可還讓你滿意?」
貪生氣的渾身發抖,先前展露在秦嵐面前的高高在上姿態早就已經消失不見,顯然和虛慧之間有解不開的讎隙,怒喝道:「虛慧,你們白水寺不要欺人太甚!」
虛慧隨意的掃了一眼貪生,臉上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讓人看不出他心頭的所思所想。
他沒有理會貪生,而是將視線放到了秦嵐身上,嘴角揚起,笑意溫潤,回答了秦嵐詢問的那個問題:「仙友,貧僧法號虛慧,出自白水寺,添為這一次白水寺進入隕仙戰場角逐的領頭之人,不知道仙友可否聽說過白水寺?」
先前貪生開口以後,秦嵐就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歷,此時聞言,自是誠懇的點了點頭。
白水寺這一仙界極品勢力,秦嵐以前沒有聽說過,現在自然不可能還沒有聽說過。
白水寺雖然不曾名列仙界頂尖極品勢力之列,但卻僅次於仙界那些頂尖極品勢力,在仙界之中也擁有著赫赫威名,有萬僧來潮的聲譽。
若不是白水寺這些年來已經沒落,恐怕仍舊是仙界無數僧人的朝聖之地。
只不過白水寺因為黑衣寺自仙界之中沒落,墮下了神壇,仙界僧人朝聖之地的稱號肯定是保不住的。
如今的仙界僧人朝聖之地乃是有仙王坐鎮的超品勢力西無寺,別說是白水寺,就算是邪道勢力黑衣寺也得對西無寺俯首稱臣。
黑衣寺與白水寺之間的恩怨,自然便是因為白水寺的沒落而起,這代表著仙界正邪兩大佛道的極品勢力彼此之間的恩怨倒是和祖家與車家之間的恩怨有些相似。
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每逢遭遇,定然會展開生死爭鬥的局面。
黑衣寺沒有白水寺說的那樣不堪,白水寺也沒有他們自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而看到秦嵐點頭,白水寺僧人虛慧自然又是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高頌佛號:「阿彌陀佛,仙友大善!仙友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一身極其不俗的實力,不知道是何出身!當然,貧僧這樣詢問有些冒昧,仙友不必放在心上,就算是不言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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