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用我們的行話來說,叫做水虱子,是一種口口相傳的東西,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相信。筆神閣 bishenge.com」張家二叔淡淡道。
「水虱子?」何永柱不解。
「不錯,就是水虱子,這種東西單個不會出現,一旦發現,就是數以萬計。這種東西只存活在水中,並不會上岸,所以只要不去招惹,就沒事。如果在水中招惹,那麼這些東西會直接消化水裡的一切,包括各種石頭,鋼鐵。」張家二叔說。
何永柱聽完,頭皮都有些發麻。
他再次用透視眼對著水底望了下去,果不其然,哪裡有什麼石頭,都是泥土。
而水虱子就藏身在泥土中,怪不得之前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呢。
沉默了幾許後,何永柱才緩緩問道:「那我們該如何過去呢?」
四周的石壁很是光滑,仿佛是故意做成這樣的,連一塊凸出的石頭都沒有。
要是游過去,何永柱肯定會轉身離開。
這根本就是找死,碰上水虱子這種存在,活不過幾秒。
「一葦渡江。」
「啥。」何永柱懵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家二叔。
「一葦渡江,我已經準備好了草蓆,不過只有兩條,一條在這邊,一條在那邊,所以,只有一次機會,你明白麼?」張家二叔沉聲說。
「可是你的腿。」何永柱有些擔心道。
草蓆能承受多少的重量,何永柱還是清楚的。
一個人要過去都費勁,兩個人就更不要說了。
一旦那些水虱子啃完了草蓆,兩人就徹底成了它們的食物。
「不用擔心我,我沒有問題,我倒是擔心你,這是草蓆,而且還是擺在水面上的,重心一旦控制不好,就徹底完了,你能行麼?」張家二叔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我沒有問題的。」何永柱道。
「那好,我要開始了。」張家二叔說著,從旁邊拿出了一條十多米長的草蓆。
走到了潭水附近,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拎著草蓆一頭,以一種很是古怪的手法扔了出去。
這種手法,是老漁民甩網經常用的一種,何永柱以前也見到過。
手法並不神奇,神奇的是草蓆落水的角度。
一下子,草蓆就被扔出了五六米。
再加上慣性,草蓆硬生生的再次衝出了好幾米,這才平坦的漂浮在水面上。
「我先過去了,這草蓆最多只能堅持十多秒,要快。」張家二叔說完,整個人猶如一陣風,飛快的沖了上去。
兩隻腳不停的交換,何永柱看到,他只是腳尖觸碰草蓆,並沒有完全落下。
起起伏伏,草蓆不斷的在那邊晃動。
「走啊。」張家二叔在落地後,就對著何永柱喊了一聲。
其實這個水潭並不寬,最多也就是十多米。
何永柱此刻才被水裡浮上來的東西給驚住了,聽到他這麼一喊,隨即就沖了出去。
在踩在草蓆上的一瞬間,何永柱才體會到了這種艱難。
搖晃的草蓆,讓重心不斷的轉移。
腳下一用力,草蓆就飛快的下沉。
何永柱不敢逗留,飛快的踩著草蓆沖了過來。
在他跳到岸邊的時候,那條草蓆上已經密密麻麻都是那種水虱子。
幾個呼吸後,草蓆就直接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道黑影在那邊下沉。
「走了,別看了。」張家二叔仿佛是在忌憚什麼,拉著何永柱飛快的向著前面跑去。
跑了將近一分鐘,這才停了下來。
火把這時候快要熄滅了,何永柱不由的拿起了另一根。
點燃後,周圍又是一陣的明亮。
對著左右看了看,上面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符號。
「別看,這還是惑心術,只不過這裡的分布更廣,遠遠看才能看到全貌。」張家二叔說。
何永柱隨即低下了頭,他可不想被這惑心術給蠱惑,成為一堆白骨。
「前面的路,我也沒有過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從此刻開始,你要緊跟著我,明白麼?」張家二叔說。
何永柱點了點頭,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才不會那麼傻呢。
但凡這種墓穴,都隱藏著無限殺機。
無論是金陵,又或者說是那個萬人坑,都是危機四伏,就算是何永柱,也不敢大意。
舉著火把,兩人一前一後。
走的很是緩慢,氣氛很是沉悶,何永柱想要說些什麼來調節一番,可是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且,他一路上並沒有開啟透視眼。
他感覺,在這個地方,只有尋常的目光才能發現不同。
正對著周圍張望呢,卻見前面的張家二叔猛然停了下來。
等到何永柱察覺的時候,已經撞在了他的身上。
「生死線。」張家二叔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臉色有些發白。
不錯,就是有些發白,雖然光線不好,可是何永柱看的很是真切。
「不能走了,這裡是禁地。」張家二叔喃喃說。
「生死線?禁地?張家二叔,您這是什麼意思。」何永柱不懂。
張家二叔沒有回答,而是不斷的對著周圍的石壁靠過去,仿佛是在尋找什麼。
良久之後,他才停了下來。
伸手摸了摸那邊的石壁,整個人瞬間驚恐了不少。
何永柱與舉著火把靠了過去,卻見那邊刻著一種古老的文字。
如果非要說出具體的名字,何永柱感覺像是銘文。
不錯,就是銘文,何永柱之前可是見到過的。
何永柱學習的是古文專業,而且在東海大學的圖書館中,他看到過不少的各類文字,可以肯定,這就是銘文。
當然,何永柱只是見到過,並不能知曉其中的含義。
在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那條紅線,仿佛是刻在了地面上一般,是那麼的亮眼。
在燈光下,閃耀著一種奇異的色彩,那種鮮紅,是何永柱從沒有見到過的。
「生死線,沒想到,這裡居然有生死線,我們進不去的。」旁邊的張家二叔說。
「張家二叔,什麼是生死線呢。」何永柱好奇的問道。
對於他們的一些事情,何永柱不了解,同時還很是感興趣。
能讓他露出這副面容,說明這條線定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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