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介紹了一番,也算是互相認識了,四人就進了屋子。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嘯天也沒想到,田老居然會親自在外面等候。
落座後,何永柱看了看周圍,隨後輕聲問道:「田老爺子,田猛呢,怎麼不見呢?」
聽到何永柱提及了田猛,旁邊的蕭嘯天猛然拉了拉何永柱的袖口,可是何永柱根本沒有理會。
「何小兄弟,我替我那個不孝孫子給你道歉了。」見何永柱這麼開門見山,田老也沒有扭捏,直接道歉了。
旁邊的田鐵花看到這,手中的拳頭緊了緊,一副很是不甘心的樣子。
「道歉?我想用不著,田猛是田猛,您是您,兩碼事,這點,我何永柱還是能分清楚的。」何永柱變相拒絕了。
田文沒想到何永柱會來這麼一出,一時間也愣在了那邊。
「何永柱。」那邊的田鐵花沒想到何永柱敢這麼放肆,冷著喊出了這三個字。
「怎麼,有事?」何永柱賤賤的問道。
「別太過分了。」田鐵花警告道。
何永柱點了一根煙,然後端起了一杯酒,慢慢的品了一口。
緊接著,他才扭頭看著田鐵花說:「過分麼?你真的這麼覺得?」
看著何永柱按戲謔的眼神,田鐵花心中早就怒不可遏,要不是田老爺子在這邊,她可能早就動手了。
望著田鐵花那冰冷的眼神,何永柱彈了彈菸灰說:「你應該慶幸你出生在這麼一個家庭,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叫做生不如死。」
輕佻的態度,可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田老也沒有做聲,只是看了何永柱一眼。
感覺到桌子上的火藥味,柳老急忙打哈哈道:「好了,吃飯,先吃飯。」
一下子,氣氛再次活躍了不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田老才把何永柱給喊了出去。
兩人在院子中坐著,清風吹過,格外的涼爽。
「何小兄弟,如何你才能放過我那個孫子呢?」田文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單刀直入。
「田老,您覺得呢?」何永柱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
「我知道,我那個孫子太過於放肆了,這些年做的事情很多都被他那個姑姑給包庇了,可是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馬,我田文感激不盡。」田文的態度放的很低。
他了解過何永柱,柳老也告訴過他,何永柱屬於那種吃軟不吃硬的。
「田老,有些話我一個當小輩的原本是不能說的,可是我卻不得不說,你認為,我放過了他,就沒有人再去收拾他麼?或者說,有權有勢的人就可以有改過自新的機會,而我們這些平民就沒有麼?」何永柱言語中已經沒有了那份戲謔,有的只是認真。
「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可是何小兄弟,我還是懇求你,放過我那個孫兒吧。」田老就這麼看著何永柱。
何永柱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田老的眼睛。
「何小兄弟不介意的話,可以聽聽田猛的事情。」田老沉聲道。
何永柱點了一根煙,靠著柱子抽了起來。
「我田文,為國家奮鬥了一輩子,拋頭顱,灑熱血,什麼都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情,這點,我的那些老兄弟都知道。可能是這輩子沾染的鮮血有些多了,老天只給了我一個兒子,還有三個女兒。」
「我的兒子,田愛國,是那麼的優秀,他一直都是我的驕傲,可惜,好人不長命,在九八年大洪水的時候,他上前線抗洪,夫妻兩人都去了,為了救一個孩子,他們兩人被洪水給沖走了。」田老說到這,眼淚都掉了出來。
何永柱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他們用兩條命換回了一條命,你說值麼?」田老對著何永柱問道。
「我認為值,誰讓他們是我田文的兒子媳婦呢,他們就應該有這個責任,可能,身為我的兒女,這就是最大的悲哀吧。」田老斬釘截鐵的說道。
「田猛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失去了父母,沒有人管教,上學的時候被孩子們嘲笑,加上他從小就體弱,所以也成了學校中被欺負的對象。」田老如數家珍一般說著,每一句都是那麼的沉重。
「不應該啊,以您的地位。」何永柱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小姑,也就是田鐵花替他出頭過一次,結果被我給打進了醫院,也許這就是生在田家的悲哀,需要比別人承受更多。」田老說到這,停頓了許久。
何永柱體會過那種感覺,在那種環境中,要麼爆發,要麼滅亡。
心理扭曲是正常的,何永柱此刻也承認,他的內心隱藏著最為暴戾的性格,只不過他很好的控制住了。
「何小兄弟,你知道那種情況的吧,田猛這個孩子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我懇求你,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繞過這一次。」田文祈求說。
何永柱沒有說話,只是掐滅了菸頭,站了起來。
良久,他才出聲說:「田老,你知道麼,陳老當時也是這麼哀求我的,想讓我救他的孫女,可是我沒有。」
田文聽到這,緩緩的低下了頭。
他知道,何永柱是拒絕了。
「我知道。」田老低聲道。
「想知道為什麼嗎?」何永柱突然問道。
「為什麼?」
「因為,他犯的錯實在是太大了,老天也看不下去,我可以救他一次,可是救不了他一百次,人命就得用人命去補償。」
「恩,你說的不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田老嘟囔著道。
「柱子,難道就真的不能破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柳老從旁邊走了出來。
「為什麼。」何永柱看著柳老說。
「看在我的面子上,繞過田猛這一次,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柳老道。
「你的面子?」何永柱挑了挑眉頭。
沉默了十幾秒鐘後,何永柱突然笑了起來。
「好,老柳,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破例了,不過,蠱蟲我不會取出來,就當做一個紀念吧。」何永柱神色冷淡道。
雖然他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放過田猛一命,但是他不會輕易放過對方,蠱蟲不取,會不定時的反噬,這是對他的懲罰!
聽到這,柳老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有些無奈的看著何永柱。
(十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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