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打女人算什麼本事啊?我們男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人家只是說你兩句而已,又不會少塊肉,就急眼了,還動手打人,心眼也未免太小了。」
「不管怎麼樣,小伙子你動手打人就是不對,男人打女人更是罪加一等,趕緊向人家道歉。不然報警抓你信不信?」
「暴發戶也就這素質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他要是買了這裡的房子,我絕對不買了。現在就走人。」
……
周圍人一陣議論,自以為站在正義的制高點上,對陳陽口吐芬芳,指指點點。
更有膽子大的,磨刀霍霍,想要對陳陽出手。
結果陳陽一個眼神,直接把人給嚇退了。
槍打出頭鳥,他們誰要是不服,敢對陳陽出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啊啊啊,小畜生,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保安,保安呢,趕緊給我滾過來,把這個人給我抓了。」女銷售員咆哮著道,肺都要氣炸了。
她雖然碎嘴子,有過錯在先,但不至於挨打啊,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你這個賤女人,還敢罵我,吃屎了嗎?嘴巴這麼臭?」
陳陽憤怒的道,一腳踩在了女銷售員的嘴巴上,把嘴巴給堵住了。
對這種嘴巴碎的女人,他一向不會慣著。相信今天的一次教訓能讓她銘記終生。
「小陽,快別這樣,打人不對,不要衝動。」
月茹嬸見此趕緊衝過來,對陳陽勸說道,把人推開,有些心驚膽戰的。
「嬸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想打人,是有些人欠打,嘴巴就像吃了屎一樣,一再挑釁你的底線,你不打都不行。」陳陽一臉無辜的道。
月茹嬸不說話了,她一切都看在眼裡,女銷售員實在太過分了,狗眼看人低,滿嘴噴大糞,揍她完全是理所應當。
「這狗屁房子,不買也罷了。走吧,嬸子,我們去其他的樓盤看看。」陳陽對沈月茹說道,對這裡失望透頂。
人人都說九洲出品,必屬精品。
看來也不盡然啊。
道聽途說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雖然不排除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但是陳陽已經沒興趣買這裡的房子了,拎著蛇皮袋子,牽著月茹嬸的手,就要走。
轟轟轟!
可就在這時,一陣凌亂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群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沖了過來,有七八個人之多,手裡有的拿著鋼叉,有的拿著防爆盾牌,還有的拎著甩棍,當場就把陳陽和沈月茹給包圍起來了。
要知道,樓盤剛開盤時請的保安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年紀都在三十上下,身高都在一米八上下,更要擁有健壯的身板,不乏退伍軍人,以彰顯樓盤的優越。
此刻這七八個保安便是如此,一個個的人高馬大,仿佛七八隻猛虎,讓人不寒而慄。
「這小子完了。」
眾人一看,就知道這個暴發戶小子要栽了,肯定會被揍成狗。
正所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你小子敢在我售樓部打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把他抓起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群保安身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對著陳陽冷冷的道。
「張經理,嗚嗚嗚,他打我,簡直不是人,下手那麼狠。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他一頓。你看我被打得多慘,牙齒都被打掉了,我要他賠我一百萬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還要他跪下來給我道歉。」女銷售員哭訴道,竟然獅子大開口,向陳陽討要一百萬。
這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售樓部的經理,也是九洲集團的一名高管,名叫張雲成。
「確實被打得很慘,至少得有二三級傷殘了,要一百萬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完全是理所應當。臭小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打了人,可別想一走了之。要麼掏錢賠罪,要麼坐牢,你自己選一個吧。」張雲成看著陳陽,威脅的說道。
接著他又對幾個保安說道:「先把他抓起來,找個房間好好說道說道,免得影響其他客人。」
他也是打著好主意,要是能從陳陽身上訛到一百萬,他少說也能分到一半。
「抓我,你們有資格嗎?我確實打了她,難道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她?」陳陽怒道。
「你在我的售樓部打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抓你?至於你為什麼打人,我不管,總之你打了人,就是不對。即便你有天大的理,當你動手的那一刻,你就失去了『理』字,明白嗎?我勸你小子不要太囂張,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告訴你,這幾個保安可都是退役軍人,隨便一個都能單挑三四個。」張雲成冷笑著說道,滿滿的威脅。
頓時,七八個保安簌簌而動,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
「我勸你們不要動手。你們不是狗,也不是牲畜,要有自己的是非判斷。否則我保證你們的下場比她還要悽慘。」陳陽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女銷售員,對七八個保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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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威脅保安,簡直自尋死路。一起動手,把他抓起來。要是抓不住人,全部辭退。」張雲成咆哮著道,對幾個保安施加壓力。
轟轟轟!
頓時,七八個保安全都出手了,對著陳陽撲了過來,務必要將人一擊擒拿。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陳陽怒了,發出一聲冷笑,剛想要還擊,突然一個憤怒的男聲傳來:「都踏馬給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人,一個個的都不想好了嗎?把售樓部當成什麼地方了?」
聽到這個聲音,張雲成經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讓保安停手。
眾人回頭一看,就見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走來,西裝革履,而且還是非常高級的阿瑪尼西裝,透著高貴,身邊還跟著幾個同樣西裝革履的中老年男子,眾星捧月,派頭十足。
「喬總!」
「喬總好!」
……
一屋子的工作人員全都畢恭畢敬,主動跟這位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打招呼。
「喬總,你怎麼來了啊?怎麼也不提前打一聲招呼?」
張雲成更是跟一條狗見到了主人似的,對年輕男子點頭哈腰,一溜小跑過去。
竟然是更大的領導來了,月茹嬸子心裡一突,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壓力很大。
陳陽目光微眯,自然認出這個年輕男子來了,喬家大少喬晨光。
陳陽不知道,這九洲集團背後的主人,正是喬家啊。
喬晨光現在集團內擔任副總經理一職。
九洲集團開發的高檔樓盤九洲山河城這幾天熱賣,他巡視來了,看看賣的怎麼樣。
圍在他身邊的一群人都是集團里的高管,和他一起巡視來了。
看到陳陽被一群保安圍毆,喬晨光也很意外,所以就喊了一嗓子。
並沒有即刻相認,對陳陽輕輕點了點頭,喬晨光又一臉嚴肅的向張經理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讓保安打人?」
「喬總,是這樣的,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先在我們售樓部打人,打了一個銷售員,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我讓保安把他抓起來,免得影響房屋銷售。」張雲成經理指著陳陽,對喬晨光說道。
「嗚嗚嗚,喬總,就是他打的我,牙齒都給我打掉了。我真是太慘了。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被打的女銷售員王海燕哭訴道,哭得梨花帶雨。
本以為喬晨光會為她主持公道,畢竟小喬總在集團內可是出了名的體恤下屬,不成想卻聽喬晨光說道:「他打你?他為什麼打你?我不相信無關無辜人家會打你。給我說說為什麼?你要是真的無辜,我為你主持公道。如果你有錯在先,我也只能秉公辦事。」
「啊?」
眾人聽著都是一呆,想不到小喬總會是這般說辭。
聽著是秉公執法,分明是胳膊肘子要往外拐了。
「……」
女銷售員王海燕支支吾吾,不敢開口,因為沒有臉開口啊,明明是她挑起的事端,狗眼看人低才導致的自己被揍。
見王海燕不開口,喬晨光又向張雲成經理問道:「她不說,那你來說,到底是因為什麼才發生的衝突。」
「啊,這……」張雲成經理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就跟吃了屎似的,難看到了極點,支支吾吾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看他打人,然後,就……」
「就什麼就啊,不知道就給我閉嘴吧!張雲成,你可真是好本事啊,連事情的原因都沒弄明白,就敢動手抓人。我九洲集團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嗎?我九洲集團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鑑於你的行為對公司的形象造成了嚴重的負面影響,違反了公司管理章程,我宣布對你降職兩級處理,年終獎全部扣除。」喬晨光憤怒的說道。
「啊……?」
張雲成當場傻眼了。
降職兩級處理,他就成了公司的最底層了,和賣房子的銷售員一個級別了,要去滿大街發傳單。
而且,他工資的一半都在年終獎里呢,年終獎沒了,真要喝西北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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