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真的沒有想到,現在潭參的市場已經這麼大了,居然很多人把吃潭參當成了一種炫耀方式,不過這也多虧了咱們的老傳統,也就是進補文化。
其實不光是邊瑞沒有想到,準備炒潭參的那一幫子人也沒有想到,潭參這個市場真能起來,這幫子現在已經把手中的貨放了大半,但是市場對於潭參的需求依然很高,根本沒有他們想的那樣,自己這邊出貨之後那邊價格就一落千丈。
原本的產量就有限,現在就僅僅是沿海三個省帶一個市的人追起來,就把這些炒參客手中的東西給耗掉了大半。市場的需求大,但是供應量十分有限,所以這潭參的價格依舊在漲。
「市場上出現了假貨?」邊瑞聽到李安鵬的話吃了一驚:「這玩意兒也能造假?」
李安鵬笑著說道:「怎麼沒有造假的,只要是有利潤的地方咱們中國人就能造假,只要能賺到錢有些人哪裡管良心不良心的?」
邊瑞道:「這玩意造起來能到以假亂真?」
李安鵬道:「假就是假的,亂不了真,現在最常用的手法就是染色,但是就算是染上了色,那種染色劑的味道也除不掉,再說子潭參的樣子和人參也不同,而且普的個頭都要大過於人參,中檔的潭參價格才上來,真的想用人參來冒充潭參,那就得提高一檔,這樣的話其實造假的人也賺不了多少錢了,有這個頭的人參,就算是養殖的也得值點錢吧,一般的養殖戶誰能養參養那麼久?……」。
聽了李安鵬說了一下現在潭參市場的一些事情,邊瑞便對現在市場有了一定的小了解,反正潭參這東西現在正在風口浪尖上,已經向著一種特別高檔的食材轉化。這個轉化要是成了,這個市場就真的可能會穩定下來,不在是一錘子買賣,就像是海里的黃唇魚似的,說是又治這個又治那個的,這玩意要是人都等著這東西來治病,病人早就死絕了!無非就是這麼一個說法,然後這魚價就上去了,一條四五斤的海魚愣是能賣出大幾十萬來。
最厲害的是有錢你還吃不到,因為這玩意兒特別少,捕撈全看運氣。
「那現在假貨好認麼?」邊瑞問道。
「好認,真的買過一次真的人都認得這假貨,最主要的是假貨做不到潭參這味道」李安鵬說道。
邊瑞到是明白,潭參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不說出來,說是藥味吧又不完全像,先是透著一種藥,但是裡面還有一種青味兒,就是像草揉碎了散發出來的味道似的,而且參幹了自然風乾之後,透著一種很重的土黃色,越大的參這種土黃色就越深,而且這種土黃色也說不出到底像什麼。
「潭參三色嘛!只虛室內一眼,室外讓陽光照一下看一眼,然後在上面擦上一點水再看一眼就差不多了……」李安鵬說道。
「還有這說法?」邊瑞還真的沒有注意到參在三種不同的情況下還會有色差表現。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賣不起來錢的時候,這東西就是十來塊一根,配上山雞這麼一燉,誰會花功夫去造假,只要是賣出來的那都是真參,自然也就沒有人研究怎麼分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參的價格起來了,而且直追里山參。造假一來,自然就有了辨參的方法,這也也不奇怪。
「不跟您聊了我這邊還得進村去了,和老爺子約的時間快到了,我一個晚輩不能讓長輩們等著,有時間我請您喝酒」李安鵬這邊看了一下表,便和邊瑞告別。
「你忙你的吧」邊瑞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忙他的去。
邊瑞回到了家裡開始忙活著午飯,等著吃完了午飯之後,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然後起來開始繼續幹活。
今天邊瑞不是做木工,也不是寫書法,而是鹵豬頭,大早上弄來的兩個豬頭,邊瑞準備滷好了,今天晚上當成禮物給傅青緒老頭送過去,就當是自己帶的賀禮了。
到了太陽西垂的時候豬頭已經入了味,而且都不需要揭開鍋蓋就已經能聞到裡面的豬頭肉的香氣了。
邊瑞直接用抓爬子把豬頭從鍋里抓了出來,然後開始剔肉,一邊剔肉一邊把骨頭什麼的扔到了地上,給大灰,還有母狼啃食。
把一隻豬頭上面的肉給卸完,邊瑞這邊並沒有去動另外一個豬頭,因為這隻豬頭就是邊瑞的賀禮,拎一塊肉過去,總不如拎一個整豬頭過去有氣勢。
而且今天是傅青緒老頭的喬遷之喜,說是喬遷之喜也不是說老頭就把家安這邊了,不過是一處別院,再說了送錢什麼的也太俗了一點,這些老頭哪個是缺錢的?送點別的吧,邊瑞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乾脆鹵兩個豬頭,而且自己父親和祖父都喜歡吃這東西,正好順帶著給兩老人家解解饞。
「喲,都卸好了?」
顏嵐這時走進了廚房裡。
邊瑞見媳婦來了,順手削了一塊豬頭肉衝著媳婦示意道:「嘗嘗?」
顏嵐就是聞著味過來的,自然是來到了邊瑞的面前一張口把肉給吞進了嘴裡,一邊嚼一邊衝著邊瑞點頭:「好吃,以後你得多做一點!」
邊瑞道:「太麻煩了,你要是想吃等著這個吃完了,過上一周我再做,正好可以給館子裡湊個菜」。
「真是太懶了」顏嵐說著自己拿過了邊瑞手中的刀,又給自己削了一塊瘦肉多些的臉頰肉,放到了嘴裡。
「你少吃一點,別吃完了又怨我把你給餵胖了」邊瑞笑著說道。
「行了,我不吃了,那剩下的這些就這麼擺著?」
「擺在這裡,沒一會兒貓貓狗狗的就全都冒出來了,放井裡去,我去拿籃子」說完邊瑞轉身拿了一個帶著蓋子的籃子,在籃子裡墊了一個大平鐵盤子,然後把卸下來的豬頭肉給擺進了盤子裡,最後蓋上了蓋子拎到了院子後面的井沿邊上,栓了繩子直接把籃子裡放到了井裡,大約離著水面差不多半米,邊瑞把繩子栓到了井口的鐵環上。
這樣的話,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這些豬頭肉就算是一個涼菜,而且到時候拌上一些香菜,青蒜什麼的,那味道才叫一個絕呢。
把家裡的這一份收拾好,邊瑞這邊直接弄了個泡標香子,在里墊巴了一下,鋪上了一層冰,然後把整隻豬頭給放進去,再在豬頭上面灑上一層冰,最後把箱子封了起來,四周沿用膠袋這麼一裹,放到了車子後面,邊瑞騎著自己的摩托便向谷口那邊的音樂村而去。
到了地方,邊瑞發現那叫一個熱鬧啊,傅青緒老爺子也沒有準備在屋裡宴客,直接就在自己的小院擺開了架式。
傅老爺子的正屋是建在一個小坡上,要起院子那院子必須得墊泥土。老爺子也是有自己想法的,搞藝術的嘛就是主意多一些,老頭直接用石頭壘出了一個小院子來,院子差不多二百來個平方,三面是青籬笆,從外面的路上看小院,如果近的話根本看不到小院裡人的活動,因為院子的台子最高的地方差不多得有兩米五高。
院子裡有一個敞開室的廚房,還有一個草垛子頂的方亭子,方亭子沒欄沒坐在,但是下面是個木地板,無論是席地下棋還是撫琴都是極有逼格的。
院子裡除了亭子還大一個巨長的條桌,差不多能坐個二十來人,這桌子是老爺子從邊瑞這邊訛來的,也是今天大家吃飯要用到的東西。
「邊瑞,讓你早點來,早點來,你這是準備正趕著吃飯啊?」
傅老頭望著邊瑞在台階下停下了摩托車,立刻大笑著說道。
今天這個宴說是搬家宴,其實不過是大家找個藉口聚上一下子,大家在這邊生活就是圖的一個輕鬆快活,所以現在做飯的全是老頭老太太,大多數是玩古琴的,少數是玩其它國樂的,大家起動手,各自把自己的拿手菜亮出來,然後一起借著月色喝酒撫琴,這日子才美嘛!
旁邊到是有幾個三十來歲的,不過都在玩手機。
「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我給您帶了禮物!」
邊瑞說完拍了拍自己這邊懷裡抱著的大泡沫箱子。
「喲,好大的個,裡面裝的是什麼啊?」另外一老頭看到了好奇的問道。
「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邊瑞說著已經抱著泡沫箱子進了院裡,直接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了箱子。
「好傢夥,豬頭肉!」
當邊瑞打開箱子的時候,周圍的老頭們立刻像是炸了鍋似的。
「今天有口福囉!」
很多老頭開心的哈哈笑著。
他們的年紀都挺大的了,一般在家裡想吃肉也是被控制著,就算是到了這裡時不時的兒孫們也會打電話過來關心一下,有些還有兒孫跟著一起,怕就是怕這些老人家萬一那個啥,那家裡多大的損失啊。
現在一般的老頭老太太和兒孫們過不到一塊去,但是不包括這些老頭老太太,因為這些老頭老太太那是家裡的頂樑柱啊,很多人家都指望著老爺子老太太生活呢,自然得伺候的好了。
「不許吃!」
立刻就有三十來歲的婦人出聲反對。
邊瑞道:「這個我特意做的,可以吃一些,加了一些料子卸掉了油……」。
邊瑞這邊胡扯說道,卸不卸掉油邊瑞不知道,但是等會的料汁中邊瑞會調上促消化的空間水,幫著老人們調理一下。
別人說那這些小輩們當放屁,但是邊瑞這邊一說可以吃,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因為明珠那邊的幾個他們羨慕的老財主都喜歡吃邊瑞做的菜,且葷素不忌的,他們哪裡會懷疑邊瑞。而且也不是天天吃,吃上一回兩回的也沒什麼大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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