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完,吳惜兩口子在送客的時候見到邊瑞幾人,笑道:「你們先別走,等會到家裡坐坐去,別嫌棄地方小,也算是認認路,有空過來玩」。
現在結婚一般來說酒店都提供新房給新人一個晚上,但很多小夫妻都是用這個新房來鬧騰的,也就是讓來賓鬧個洞房之類的,婚禮結還了,還是回到自己的新家去休息的。像是吳惜和鄭廣平就是如此。因此這才有了邀請眾人去新家的事兒。
邊瑞到是無所謂,於是點頭應了下來,周政自然也沒有什麼。大家心裡都在想胡碩兩口子是個什麼反應。
「好的,那咱們就去看看,我們家你們兩口子也沒有去過吧,不要明天,明天中午在我們家也聚一下,到時候讓我太太給你們露一手。真的,在我們這一圈朋友當中要是論做菜,除了邊瑞之外,我太太橫掃你們這些戰五渣渣」胡碩笑著說道。
胡碩的聲音很爽朗,表情也很自然,吳惜望著胡碩看了一會兒展顏一笑:「那可不行,我們這邊還一大堆的親戚呢,明天他們要回去,我們不能亂跑,要不這個周末吧,正好去認認門,看看你的大豪斯」。
「說好啊,到時候我們兩口子掃榻以待啦?」胡碩笑眯眯的說道。
「沒問題!」吳惜答道。
兩人又聊了兩句,突然間吳惜走上了兩步,先和胡碩擁抱了一下:「謝謝你們兩口子能來,咱們一切都放下吧,以後還是好朋友!」
不光是胡碩,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吳惜這動作弄的一愣,不過聽到吳惜的話大家都會意的一笑。
等吳惜抱到了邊瑞的時候,吳惜說道:「謝謝你的參!」
邊瑞笑著開玩笑道:「如果哪一天你覺得老鄭不行了,我那邊的參還有,只是沒有以前那麼大個的了」。
哈哈哈哈!
周圍的胡碩這些人聽了都樂了起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吳惜笑罵了邊瑞一句。
很快又有來賓出來了,好像還是鄭廣平的領導,於是邊瑞等人讓到了一邊,哥幾個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吳惜這邊完事。
二十來分鐘之後,大家幾輛車子一起往吳惜的新家去,到了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大家進了屋子打開了燈之後,便左右看了起來。
吳惜的新家自然不能和其他們的家比大的,不說邊瑞那小院,就說成胡碩的別墅就是她家的五六個大。不過大家肯定不能說小之類的,就算是朋友也該有個界線。
吳惜的家布置的很清爽,除了邊瑞送來的家具之外,幾乎是沒有什麼東西了,到是牆上掛滿了大小不一的照片,上面全都是吳惜和鄭廣平的,也不是特意的擺拍,而是一些生活的剪影,有鄭廣平做飯的,有吳惜擇菜的,總之是小兩口子的生活點滴,雖然看起來平淡,但是細品之下卻是滿滿的幸福,一個普通小夫妻之間的幸福。
邊瑞等人幾乎都是站在這面牆邊,仔細的看了起來。
「怎麼?你們這些款爺,對我們的生活就這麼關心?」吳惜給大家端來的茶水,按著各人的喜好分成了幾種,有可樂,也有茶還有咖啡。
胡碩的妻子這時候也打起了下手,和吳惜一起忙活了起來,面子上是放下了,但是心裡這誰猜的透,不過有這樣就行了,兩人至少是表面上做成了朋友。
這時跪在沙發上,湊到了牆邊欣賞的周政開玩笑道:「你還知道我們是款爺啊,我們這些款爺就是這樣觀察生活,然後把你們的錢掏到自己口袋裡的」。
「滾一邊去,那是你,我可是心向祖國關心勞動人民疾苦的好款」邊瑞湊趣道。
吳惜笑了笑又道:「對了,邊瑞,我老公覺得我們家這面牆還缺了一個四扇屏,最好是淡雅一些的,要不還麻煩你一下給弄一組四扇屏,梅蘭竹菊什麼的你看著來?」
邊瑞道:「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點好的,算是小名家的作品,說實話我自己的東西沒多大的意思,都是臨的,以後也沒有升值的空間,咱們那邊的音樂村新來了幾個畫家,有一個畫國畫的水平挺不錯的,我去替你們求上幾副沒什麼問題」。
「不用,就是你的就行了,我們家也不適合掛名家作品,而且你的畫對於我們來說有意義「吳惜道。
邊瑞一聽便回道:」那自然是沒什麼問題,而且你說的這東西我好像以前就畫過,回家去找一找要是有的話就給你們裱了送過來,要是沒有的話那我再給你們畫上四幅就是了」。
「這可真是太感謝了」鄭廣平致謝說道。
這時候周政突然間插口問道:「你說那人很有前途?」
邊瑞點了點頭:「嗯!現在很難找到會有真正創新的畫家了,前人太強以至於後面的人感覺有點無路可走,但是這位算是有一點點小創新,我是挺看好的」。
「簽了畫廊沒有?有沒有贊助商?」周政問道。
胡碩這時問道:「你又對這個感興趣?」
「我跟你說了我是搞文化事業的搞文化事業的,說了無數遍感情你就沒有聽進去過啊?」周政瞪了胡碩一眼,不過見人家胡碩一副抬頭望天的模樣,只得沒好氣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是搞文化事業的,這書畫自然也是跑不了的」。
邊瑞沒空聽這兩貨瞎白活,於是想了一下發現自己還真的沒有問這一方面,於是說道:「你要是真想問,那我明天早上打電話幫你問問。不過我覺得是沒有的,因為要是有的話這傢伙也不會日子過的摳摳唆唆的了,整天從這家跑到那家。我看著畫的不錯還買了他十來幅山水人物,給了他一萬多塊錢,沒有半個月就被這老小子給花光了」。
藝術家嘛都有點小怪癖,大多數是裝的,水平沒到但是藝術家的范兒起的是滿滿當當的,絕少一部分是真的,在這絕少的一部分中有一大半其實就是傻裡傻氣的,沒什麼才華但是把自己給折騰半瘋,還有極少一部分那是真有才華的,這其中被人慧眼識珠的那三分之一都不到。
造成這樣原因的是欣賞水平的局限性,大多數人沒有達到那種欣賞水準,就像是梵谷那樣的,一生清苦,就是在當時人們的審美沒有跟上。
當世成名的,也就是活著就活成大師的,也不能說就全都不行,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魚目混珠,畫廊炒作出來的,尤其是在國內什麼都炒的大環境下,畫家的畫作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天價,三四十歲年青畫家作品超過莫奈、馬蒂斯、鄭板橋之類的被歷史證明的藝術家,那就有點太扯了。
「那行,明天你可記得啊」周政道。
胡碩又問道:「你怎麼又搞起書畫這行當了?這是準備搞個大文誤集團?」
周政道:「我現在就是搞文化這一塊,邊瑞,有機會的話合作一把,我在明珠這邊給你搞個獨奏會!放心到時候絕對比別人給的多「。
「不干!你還是找別人去吧」邊瑞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吳惜道:「邊總不缺錢,要不你找我吧,我以前學過兩年的小提琴,給我辦個專場」。
「一邊涼快去,給你辦專場不光是虧錢還得虧名聲,兩都不賺的事情誰會去干,你老實的在家裡伺候老鄭,想那些有的沒的「周政笑眯眯的懟道。
吳惜這時又好奇的望著邊瑞:「你都到可以辦獨奏會的水平啦?」
「你以為我十好幾年的棍子是白挨的?」邊瑞沒好氣的回道。
這時胡碩的媳婦張口問道:「學琴是不是特別辛苦?」
邊瑞說道:「那是自然,其實無論是哪個行業你你想出人頭地都得打落了牙齒往嘴裡咽,那些說著什麼快樂教育什麼的就是扯淡的,任何一個人當你把一個東西相當成事業的時候,那個東西也就失去了樂趣,像是練琴,一首曲子談上一兩遍你可能覺得新鮮,但是彈上一百遍,這新鮮感還有麼?一千遍呢?到了一萬遍你可能就要吐了,但是當你彈上兩萬遍,技巧由行變成由心,那種原始的快樂一下子便又回來了,這是一個過程,期間磨練的就是你的心智,沒有這個過程一個人很難達到一個行業的頂點的,想要成為最頂尖的那一群人,光是刻苦遠遠還不夠,天份才是決定性因素」。
胡碩這時衝著媳婦說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等咱們孩子長大一點想學琴,直接往他那邊一扔,學不好就罵邊瑞,學的好就是咱們倆生的好,你看人家都說了天份才是最重要的嘛!再說了,乾爹是那麼容易當的啊!」
「你不是說讓老大娶靜靜麼?」
「對,那就更沒有問題了,老丈人教女婿那更是應該的」胡碩一副欠打的模樣。
邊瑞真想一屁股坐死這貨:「像弟妹那都好說,要是長的像你,那還是算了吧,丑到了沒邊了,我自己都看著噁心,還能讓我閨女也噁心不成?」。
「好了,你們倆個別鬧,說正事呢」周政笑了好一會兒,這才張口說道。
「你有啥正事啊?」胡碩道:「和小演員眉來眼去是正事?」
「你污衊我!」周政一臉壞笑。
鬧騰了差多二十來分鐘,大家又評了一下邊瑞做家具的手藝之後,這才離開了吳惜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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