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能行麼?」其中一個隊員對邊瑞表示了嚴重的懷疑。
邊瑞聽到這位說話才知道這是個女人,不過這時候邊瑞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這一路上邊瑞已經對這些人的散漫的作風有些不滿了。
「你覺得你的法子行?」邊瑞冷冷的問道。
「我來這裡的時候多還是你來這裡的時候多?如果你不想把這兩人的屍體帶回去的話,最好就按著我說的辦,你要是再迷信你們帶的那些西藥的話,就當我沒有說,我也不管他們的生死」。
隨劉德民過來的軍醫檢查了兩人的情況之後也是一臉的凝重。想了好一會兒之後表示對兩人的病症的無能為力,大家這才急了起來,紛紛說著該如何把兩個病人的溫度降下來。
說的頭頭似道,但是真讓他們自己動手一個個又往後縮不肯擔責任,邊瑞這邊給出了方法,這些人又表示懷疑,這讓邊瑞不由的在心裡罵道:百無一用是書生!
大家都不知如何下手,因為兩人的體溫升的太快了,不要多再高上一度,除非進三甲醫院去搶救,以大家現在手頭的條件,那只能盡人事知天命。
聽到邊瑞這麼一說,高明樓立刻站出來的發話了:「在這裡一切都聽邊瑞的,誰要是有意見等回去再說!」
高明樓也沒有辦法了,半個多小時前邊瑞就要紿,結果被大家給攔了下來,覺得邊瑞的方法不科學,現在除了邊瑞的法子也沒有人有好辦法了,只得試上一試。
有了高明樓這一句話,整個隊伍立刻行動了起來,五分鐘之後就有人把熱薑茶給端了過來。
邊瑞來到了帳篷旁邊,試了一下茶水的溫度,這時發燒的兩人已經開始迷糊了,嘴裡胡亂的說著什麼話,眼瞅著就要燒出問題來了。
邊瑞示意高明樓老爺子把人的嘴巴給扒開來,然後自己慢慢的把一碗薑茶灌進了傷員的嘴裡。
灌了第一碗的時候,傷員的身上額頭就開始冒汗了,等到了第三碗傷員的臉上便開始泛起了紅色,見到這情況邊瑞停了手,來到了另外一個傷員的帳篷開始同樣的操作。
第二個傷員才灌了一碗,第一個傷員便開始嘔吐了起來,負責照料傷員的小伙子拿了個桶讓他吐,沒用一分鐘這位就把胃裡的東西給吐了一個乾乾淨淨,吐光了胃裡的東西這位也就是不吐了,只是臉上的紅色還沒有褪去,但是體溫度卻維持住了。
邊瑞衝著旁邊的人說道:「有人有麥片沒有?就是沖了就能喝的那種」。
問了一圈也沒有人應聲,邊瑞不得不灌完了第二個傷員之後,去自己的帳篷找了一袋麥片出來,調了兩小碗然後加了一些微酸的果肉給兩個傷員食用。
看著兩個傷員吃完了麥片,邊瑞便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不是怕人家過來找他,邊瑞都想現在就鑽進空間裡,和這裡濕熱的空氣說拜拜。
見邊瑞進了帳篷,高明樓帶來的一幫人便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這樣能不能行,我看他還不如鄉下的赤腳醫生呢,你瞧瞧他們的臉色,跟抹了紅布似的,這像是要好的樣子麼?」
「高老師,您看這情況到底怎麼辦啊,這發熱都發到要昏過去了,就這麼一頓操作就行了?」
高明樓的心裡也沒有底啊,隨劉德民一起來的軍醫都沒有辦法,他高明樓就更沒有招了。
這時候的高明樓有點兒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心下不知道有多擔心,原本他準備帶隊進老林子的時候原來的嚮導就不太建議,說是萬一遇到呼山雨會死人的,只這過高明樓不甚相信,在他看來就這麼點距離能出什麼事,上次在林子裡繞了幾天也沒有事,這次換個地方就有事了,更何況來的地方是以前的伐木場,如果有這事以前那人是怎麼伐本的?
「你們看著他們倆個,有什麼事情叫我」高明樓說完向著邊瑞的帳篷走了過去。
邊瑞的帳篷離大家的帳篷都有點兒距離,好像是擺出了一副大家都別靠近我的樣子,另外的一些帳篷離邊瑞的帳篷最近的都有二十來米,除了呆牛、大灰等等,根本就沒有別的活人。
高明樓脫了鞋進了帳篷,突然間覺得一股子涼意鑽進了自己的脖子裡,讓自己舒服的想大喊一聲。
「哇,你小子這裡怎麼那麼涼快」高明樓說道。
「關門,關門!別讓涼氣跑了」邊瑞一見高明樓進來了立刻說道。
高明樓聽了立刻扭身,把身後的帳篷門給關上,然後還小心的把門縫上的隔熱條給封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搞的?」
邊瑞說道:「初級製冰的化學反應不知道啊?」
「硝石製冰?」高明樓問了一句然後盤腿坐到了邊瑞的旁邊,頓時覺得自己全身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歌唱,都在感受著這難得的涼意。
邊瑞聽了衝著高明樓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意思是:你猜的沒錯!
在冰塊旁邊坐了一會兒,高明樓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過來幹什麼的。
正準備張口呢,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
「高老師,高老師!」
「什麼事?」高明樓聽到學生的聲音,心下咯噔一下,這麼急促的腳步讓他以為兩人中有誰掛了呢。
「高老師,他們的燒退了!不光是燒退了精神頭也足了一些,真是神了!「
」別掉以輕心,你們還得好好照應著,記得給他們降降溫……「高明樓囉嗦的吩咐了十幾條,外面的人聽了嗯了一聲轉頭噔噔的又跑走了。
「好傢夥,真神了,你這什麼藥這麼管用?」高明樓望著邊瑞一臉驚奇的問道。
邊瑞淡淡的說道:「這茶也就對這東西有用,對別的感冒發燒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不光是沒有用運氣不好還能把人給弄死。管用的東西其實就是這邊常見的一種草,煮出來的水直接飲下去就可以了,以前老山客都是這麼幹的,到了後來有些老山客覺得這草干煮太苦難以入口,於是又加了另外一些草藥,幾乎每個老山客都有一個涼茶的方子,不過絕大多數都入不了口,也就是這家做的涼茶好,就算這樣你們還不樂意喝呢」。
高明樓笑道:「這下你放心了,有這個珠玉在前,這幫小子恨不得拿這涼茶當水喝」。
前面大家都不樂意喝這涼茶,一是因為茶不好喝,一股子苦澀的藥味兒,還有就是裝涼茶的塑料桶在他們看來也太髒了一點,這樣一來除了邊瑞,誰有興趣喝這玩意兒。
但現在不同了,涼茶已經展現出它的不凡了,只要不是傻瓜蠢蛋,這涼茶哪裡還會有人選擇不喝啊,現在就怕這涼茶少了不夠這幫人喝的。
就在高明樓心裡正想這事的時候,帳篷外面傳來的劉德民的聲音。
「邊瑞,邊瑞」。
「什麼事?」
邊瑞這話剛說出口,性子急的劉德民已經把腦袋伸了進來。
腦袋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滴個娘嘞,你這裡怎麼這麼涼快!」
驚快這兩字一吐出來,整個人已經站在帳篷里了,一邊坐下一邊對著高明樓和邊瑞兩人抱怨:「我說你倆可真不夠意思,有這麼好的地方不叫上我,害的我在我那蒸籠一樣的帳篷里抹了快半小時的汗」。
「誰讓你不早點過來的?」高明樓笑道。
劉德民說道:「我要是知道我不是早就過來的,你們也沒有人通知我!對了,說正事,邊瑞,你那涼茶怎麼個調法,一懷兌幾杯?等明天早上給我配上一半,讓我們帶上」。
「喂,喂,過份了吧,一共就那麼一瓶子,也就十升的樣子,你一下子要走一半,我這邊怎麼辦,再說咱們也得考慮一下回程啊」高明樓不樂意了。
原來涼茶無人問津,現在到好兩人開始吵起來了。
邊瑞擺了一下手制止住了兩人,張口說道:「這東西可不能常喝,不能當水一樣飲,這東西喝多了傷身體,算是茶但是也是藥,可以降溫消暑但是不能當成水喝,老話說是藥三分毒嘛。這東西得出大汗的時候喝,喝一杯,差不多一百毫升之後,兩個小時之內也就不要再喝了,過了兩個小時之後再喝,對身體的傷害就小了……」。
「怎麼對身體還有害?你剛才怎麼不說?」高明樓問道。
邊瑞道:「你們都沒有人喝茶,我跟你們說做什麼?我說的這不是一定的,看各人的體質,有些人天天喝都沒事,有些人兩個方鐘頭喝兩百毫升就會有不良反應,反正這東西少喝就行了,喝了這東西不會中暑,對你們接下來的工作有幫助,要不是到這裡來,我才不會讓人制這個呢」。
這東西是消暑的利器,也能治呼山雨淋出來的發燒,但是不同人喝下去之後有不同的反應,這種反應雖然微乎其微,但是還是存在的,一般老山客是就烈酒飲,邊瑞可不想弄一個營地的醉憨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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