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秉公辦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傅映風差了丁誠過來,說了這一句就告退。
「……淑妃的弟弟?這規矩倒是半點沒錯。」方老內人苦笑著看董內人,人家只求秉公也沒來說情不是?董老內人看著傅九轉身進玲瓏齋了,沉吟道:「大皇子是奉旨監審,倒也罷了。傅大人要做駙馬了還有這功夫?你我雖然在太后殿上當差,但在太和宮六局二十四司里,也是有職差的。」
老內人們互視一眼,無奈著並不想得罪主持宮務的宮妃。
「鄭家和他有什麼關係——燕國公夫人方才沒提。」跟隨的青衣沒忍住,提問了一句,沒料到同時被兩位老內人叱斷:「住口!」
青衣慌忙請罪:「是奴婢違了宮規了。」
掌儀司里奉旨問案,自有規矩。
「他和鄭家有什麼關係,我們不需知道。也和燕國公夫人不相干。」方老內人年紀有了四五十,面容清瘦,傲然說著,「我早聽說傅駙馬是官家的親從官。但他到底不在六局二十四司里幹事,和我們沒有來往。便是淑妃問起,自有太后作主。」
「話是沒錯,但聽說你有個族女也要參選……?」董老內人想得更多,記起了傅九是採花使。方老內人心裡何嘗沒有忐忑,索性笑了:「你我在掌儀司多年,經的事也不少了。犯駕之事還能如何審?問清楚秉公處置就好了。有什麼差錯你我是擔不起的。」
「說得正是。」
「秉公處置這話是不能相信的。」鄭二娘子慎重其事地向夏紅兒傳授著過審的經驗,「我每次都很恭敬地說話,但主審官總罵我咆哮公堂,威脅要打我的板子。我告訴你——這裡面的門道可多了。」
她露出陰險的眼神,沒被抄過家在這事上遠不如她有經驗的夏紅兒只能洗耳恭聽,
「如果是平常府衙里和縣衙的大人主審,按律只會說打我的手板子,沒定罪是不會加刑的。因為我們家在番坊里掛了歸正籍。不算是大宋人。但現在我們家是大宋人了,如果是女官,說不定要脫我的褲子打我的屁股。這樣我就不能參選了。因為太丟臉了。」她嘆了口氣,「你看,宮裡的人很陰險吧?想陷害我。」
「……」夏紅兒聽得目瞪口呆,半晌結巴著,「不知是誰陷害鄭娘子?」
「燕國公夫人。」她板著臉,「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鄭錦文攔住了舊情人燕國公夫人。攔在她遊園賞春景的半道上。
「夫人——」
來者是女眷,輦轎邊陪著的是婆子們,前後護轎是年輕的家將們。高大的銀杏樹在春
天裡葉子燒得如綠火一般,風一吹又落了滿地翠色。鄭錦文掃了燕國公夫人身邊的僕從,看著還是老樣子的秀色可餐,也不禁笑了。
「澄堂受召而來——」
聽到他的聲音,輦轎里的燕國公夫人沒有動靜,透過紗簾轎帳,她一直在凝視著這位
近十年不見的舊情人,當日西湖邊縱馬的少年公子,如今已經長成了高大俊美青年。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依舊在瞬間打動了她……
「請鄭公子過來。」
她開了口,含笑凝視,看著他一步步走近,看著他俊臉兒挨到了她的轎窗邊。
「夫人還是美艷如當年。」
「……有什麼話要說?」燕國公夫人手中轉著扇子,扇子上面牡丹花嬌艷欲滴,鄭錦文伸手進去,擦著她的纖指指尖點到了花畔一行墨字,笑道:
「夫人也不怕?」
「我怕什麼?」
她的眼光先在他的俊面上打了個轉,隨之眼光落下便看到了那幾字:牡丹花下死。
「夫人當初能看上我,怎麼如今竟然看上潘玉郎?」
愕然後,燕國公夫人不禁掩扇而笑,鄭錦文站直了腰,凝視著她,「夫人如今,只是及時行樂罷了?」
「你說呢?」她在扇後笑嚀嚀地看著他,「張宰相可好?他年近七十,寵愛的寇夫人不過三十歲,難道不是及時行樂?聽說你和寇玉生也有一段情?」
「我應付張大公子就夠累了。哪裡還有功夫和寇夫人多說一句話?」他笑著說了這一句,在她忍不住要追問的時候,他就揮手而去,「從此以後,再不見夫人了。也免得張大公子再找我的麻煩。」
「……」她在轎中含笑坐著出神,有心腹難免懷疑鄭錦文來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然而再想想張大公子和夫人的舊事,便也只敢小聲在轎邊稟告了一句:「夫人,聽說因為寇玉生扶正的事。文憲公子要和鄭錦文握手言和。他現在去擷英閣求見張娘娘去了,聽說就是為了鄭家的事……」所以鄭大公子過來和燕國公夫人劃清界線,免得張文憲再嫉妒他。
「……他終於也不在意我了。」幽黑的轎簾後,燕國公夫人發出了這一聲輕嘆。
這裡的「他」,自然張文憲。
「夫人,盧四夫人差人來見夫人。」
燕國公夫人一怔,挑起窗簾,繫著青綢披風的紀鸞玉在三步外低頭施禮。
「咦,你不是服了藥在臥病?」
「奴婢事先服過解藥,不妨事。」她蒼白的臉掩蓋在了披風兜內,「四夫人讓奴婢過來,向夫人請教,就放過潘玉即,與長公主握手言和罷。」
燕國公夫人眼中閃過不悅之色:「不妨事,只要你們夫人不心軟,那鄭家女認罪後押到天牢,什麼都容易招,你們夫人以往想要的鄭家船廠也會到手。太后殿上的兩位內人我都已經打過招呼了。」
紀鸞玉無功而返本應該在房中休養,雙絮卻在她的房中找不到她,她放下參湯食盒子,連忙回去稟告盧四夫人:「夫人,紀夫人不在。」
「她這樣的身體何必再為我奔忙?燕國公夫人背著我與程美人勾結,我是知道的。眼下這局面便是我想保她,人人卻都想置她於死了。」
盧四夫人在御園遊船上嘆著,「平城郡王不知收斂氣數已盡。才連累了燕國公夫人。只可惜了宮裡大劉貴妃已死,如今又失了燕國公夫人。無人再與我攜手。歸音她進了宮,我就鞭手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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