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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嘮叨了,爹給他的那些子人,才真是多嘴!」她不服氣!鄭二娘子也取了盞淡酒過來,啜兩口解渴。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這是御街果鋪子裡的新鮮果子酒。特別淡。鄭錦文愛當成水吃,她吃了覺得不錯,連忙又吩咐送一大壺去嬰戲巷趙府上,給於夫人嘗嘗,這也是因為三郎馬上回了富春縣,沒能上門謝過趙若愚。鄭大公子倒是親自登門去拜過趙公子了,方才回來,鄭錦文大笑著:
「三郎跟前那五六個老練人,都頂不上你一個!三郎擔凡摔破皮,練兵器時受傷了,他是個男人那又算什麼?你打小一看就瘋了。抱著三郎就嚎哭。說他們欺負三郎沒娘。你當他們不怕你?天天一邊哭一邊追著他們罵?便是爹,都怕你——」他放下盞走過來,一手搶過了三郎的信,看完了更是大笑不已,指著上面的幾行字給她看:
「你看,他說什麼——?」
鄭三郎說他看中的娘子,幹練爽利,不與別人相同。這女子把他救上岸的時候完全不會嘮叨什麼的,就是兩個字,冷淡又無情:搜他!他聽著的時候,就覺得心裡一動,這是他中意的女子!
鄭錦文指著信,笑得打跌:「這看著和你就是兩個樣。三郎只要人家娘子不像你,就覺得天仙兒一樣了!」
「你胡說——」
她不服氣。書房門揭起,丫頭逢紫進來,因沒見過鄭三郎,倒也聽得有趣,丫頭捧壺又倒兩盞椰子淡酒,分別為大公子和二娘子奉上。
「我哪裡胡說了?」他身為長兄,平常看著不理會弟弟,但私下裡和鄭老爺這親爹一樣。這幾年一聽到鄭抱虎離開了二姐的轄制,終於開始找小相好,終於像個男人了。欣慰之餘他們難免都打發人悄悄打聽:
三郎在外頭瓦子裡看中什麼樣的女子?
無一例外,鄭抱虎看中的全都是潑辣厲害的美人。而且,都是特別不愛說話惜言如金的女子。她們陪著三郎就是一男一女大碗喝酒吃肉。吃好喝好就散了,再換下一個美人。
「裹兒陪著三郎,不也是這樣?」他當初聽著了,和鄭老爺笑著,「他身邊,也就是二妹不吃酒。還嘮叨著不許他吃。」
鄭抱虎覺得不能忍了!
他十四歲進水師,又因為抄家離開了姐姐,終於活得像自己了。
鄭錦文一臉的安慰,覺得弟弟不像女人了,也不怕女人了。鄭老爺不好說長子,瞟瞟他,背地裡在西湖水莊子和老鄧說話釣魚,親爹也欣慰著:
抄家是壞事,但老大進了京城就顧不上管弟妹,老二總算也剛強起來,在老大跟前也橫得很,隨時翻臉吵架,不再是對兄長唯唯諾諾的。
這三年,鄭歸音也終於像個樣子了。鄭老爺覺得養女不是軟團團的也挺好,至少嫁出去不會被夫家欺負!當然嫁給趙若愚做進士夫人那就更穩妥。
平常沒怎麼帶娃的鄭老爺,心裡倒是明白,按他自家的人生經驗,十來歲離開襄陽外的村子進水師,然後又離開了水師做了賊頭,操心著上百口的生計。他尋思著,總有些孩子長大了就要離開父母,不再依靠父母,自己剛強起來才能成人呢。
「三郎回來,見到二娘子,必要吃驚……」鄧管事覺得這事好玩。
「哈哈哈。」鄭老爺一邊笑,一邊也不太有把握。鄭錦文倒是向他稟告過了,那一天夜裡,三郎在臨安衙門裡被放出來是三更天了。還沒走出臨安府衙大門,方一當頭,他就看到了對街鋪子裡的歸音娘子。
火把夜色上,鄭抱虎止住不動,在衙門內壁照後側著身,仔細看了看,小鹿疑惑道:「三郎?」
「那是誰?」
「……小的看,是歸音娘子?」
「二姐?」三郎大吃了一驚,他是早聽吳六耳一個勁地說,歸音娘子精明老練,殺伐果斷。平常不出聲,偶爾說一聲就戳到人心裡,什麼事都容得下,但也有個分寸。吳六耳讚嘆不絕,總之歸音娘子果然就是三郎的姐姐。不是歸音娘子這樣的英雌,教養不出三郎這樣的英雄豪傑。
「……???」這是在說誰呢。鄭抱虎這三年都疑心,二姐是不是被人冒名頂替?
但她寫來 的信字跡並不錯,確實也精明。二姐身邊又有馮虎、嫣濃,吳六耳親眼看過,確認過。回來告訴三郎,說三郎放心,二娘子肯定不是被冒然頂替。鄭抱虎半信半疑的,暫時打消了馬上殺回泉州城抓住奸人,救出二姐的打算。身邊老人們多有經驗,都說歸音娘子被男人甩了又歷了抄家的事,當然性子要變了。多虧二姐寫來的信精明歸精明,還是那樣嘮叨得煩死人,他也就信了。
如今一看,二姐立在鋪子屋檐下,望著衙門裡盼著他出來的模樣,在燈籠間,她眉目間的神態似乎換了個人似的。
他暗忖,阿姐的神情氣質,果然大不一樣了?
如此想來,鄭抱虎竟然沉默,半晌不語,小鹿看著三郎像是沉臉生氣的樣子,也不敢說話。好在就一會兒呢,鄭抱虎悄悄走到衙門門房,塞些銅錢,找人借了筆墨要寫信。
不消說,鄭家兄妹倆在衙門上下全打點了,丁良也照顧,他自己也大方四海爽快性子,自然就容易。他坐在門房裡寫了一封信叫小鹿送給家裡。自己就先走了。
鄭二娘子接了信便有了幾分傷心難過,覺得弟弟是不是煩她了。平常三郎最不耐煩這樣忙公差,不喜歡這樣作出勤謹樣子討好上官的。
鄭大公子遠遠看到了弟弟,他以往也特意出海去看過三郎,知道他的心思。今天再一琢磨,鄭錦文倒是明白三郎如何想,只不過不和她說。
過幾天,他坐船到了西湖外莊子裡。向鄭老爺稟告三郎的近況。鄭老爺也不急著聽,連忙叫擺席,讓長子一邊用飯一邊報消息,鄭錦文還有些詫異,眼睛一掃。
紅木桌面十二樣泛索,倒了酒一嗅,又是一大銀壺椰子酒,全是鄭錦文最近新起來愛吃的,他尋思著養父不至於有了老婆就不記得兒子,還知道打聽著兒女們最近在吃什麼。
這樣,倒是可以聽二妹的,讓三郎回京城讀書。一家子團聚不會天天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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