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小媳婦驚怒交加,忙不迭的縮腿,向後退去,驚恐的看著中年男。
「別怕!
中年男擠出了一個笑容,剛要安慰一下,人群那邊,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隨即哭喊也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中年男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抄起彎刀,就往過跑。
「不好了,是山鬼!」
「好多山鬼呀,怎麼辦?」
「大酋長果然來追殺咱們了,我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背叛朝歌的人。」
這些背叛者都叫了起來,他們中也有一些巫師,但是實力一般,連混元境的門檻都不到,要不然也不會混的這麼慘了。
中年男看的睚眥俱裂,數不清的山鬼正在人群中肆虐,每一次利爪揮舞,都能拍翻一個人類,那些不反抗的好好一點,要是反抗,會被直接圍攻。
「滾開!」
一個男人揮舞著戰斧,不停地砍殺。
數隻山鬼圍著他,喉嚨中發出低吼。
男人的力氣終究是有限的,稍微一個鬆懈,幾隻山鬼便撲了過來,咬在了他的胳膊和臉上,猛的一撕,就是一大片皮肉。
嘶!
中年男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然是夏野出手了。
那些山鬼明明可以咬斷敵人的喉管,可沒有那麼干,而是不停地撕扯,這顯然是懲罰,讓背叛者們在承受到最夠的懲罰前,想死都死不了。
「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願意回朝歌!」
「饒了我吧!」
「求求你了,我不想死。」
人們哭天搶地。
朝歌有一支山鬼兵團,雖然見的人不多,但並不是秘密,畢竟任命一隻山鬼當大先知,夏野可是獨一份的。
「求饒?晚了!」
鬼爺拿著桃木法杖,施施然的從樹林後面走了出來。
「你們竟然沒有一點要隱瞞的意思,大酋長連面子都不要了嗎?
中年男譏諷。
「注意你的措辭,夏野不是你的大酋長。」
鬼爺呵斥。
「你們就不怕別人知道了,對朝歌寒心嗎?」
中年男威脅。
「沒人會知道的。」
鬼爺露出了一抹獰笑,看的中年男心頭髮慌:「放心,你們想死,也不容易,畢竟死亡有時候,是解脫,所以我會把你們丟進鹽場,直到累死前,都要為朝歌貢獻出最後一點價值。」
鬼爺的話,讓一眾人的心臟猛跳。
「都是這個傢伙的錯,是他鼓動我們離開朝歌的。」
有人突然醒悟過了起來,開始攻擊中年男,試圖推卸責任。
「別再廢話了,大酋長給了你們最後的機會,可是你們並沒有要,現在,就安心的去做一輩子的礦奴吧!」
鬼爺又不是人類,所以對待這些人,哪怕看到他們受虐慘死,心理上也沒有任何不適。
作為朝歌的正規軍兵團,又是鬼爺精挑細選出來的,這些山鬼的戰鬥力極強,不到三分鐘,就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中年男滿臉血污,臉上已經沒有一片完好的皮膚了。
「我錯了,饒我一命。」
被摁在地上的中年男擠出了一個笑臉,但是心底卻發誓,一定要逃出去,然後復仇,把夏野的兩面三刀,宣傳的天下皆知。
「呵呵!」
鬼爺走到了中年男面前,突然抬起法杖,狠狠地戳在了他的臉上。
噗嗤!
臉頰直接被戳破了。
「繼續求饒呀?」
鬼爺一邊調侃,一邊轉動法杖。
啊!
中年男慘叫,宛若被大象爆了菊花的可憐蟲。
「把這傢伙的皮剝下來,然後再把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讓他自己吃下去,對了,準備上等的草藥和巫師,隨時給他治療。」
鬼爺冷笑:「背叛了我們大酋長,還求饒?告訴你,你連痛快死去的資格都沒有!」
聽著這些話,中年男才發覺,自己那點小伎倆,是何等的可笑,夏野能在十五歲的年紀,建立起一座萬人大部落,怎麼可能是自己能夠愚弄的。
鬼爺親自出馬,凡是離開朝歌的人,全都被抓住了,除了死掉的,其餘都被送到了一座秘密的礦場,這輩子,是別想再出來了。
朝歌的清晨,薄霧瀰漫,有清脆鳥叫,一片祥和。
只是趕回的龍人斥候,打破了這份寧靜。
「夏太丁率領輕騎,先行一步?」
看著龍雲送回來的情報,夏野一臉愕然:「他瘋了嗎?」
自己都滅了夏危和夏子寒,算起來,一共幹掉了太丁部落七千兵馬,他竟然還沒有一點緊迫感?玩孤軍深入,難道不想活了?
「夏太丁從骨子裡,還是瞧不起朝歌的。」
星期五鐵拳一攥:「這次就讓他有來無回。」
「如果不是戰鬥,只是來觀察朝歌的話,其實沒有多大問題。」
珈朵分析,三千騎兵,又是以機動力見長,哪怕發生遭遇戰,也足夠護著夏太丁離開了。
「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放過了。」
阿布樂了,只要幹掉了夏太丁,這一場戰爭,便勝券在握。
「開始布置吧!」
夏野興奮,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可現在看來,有提前結束的可能。
夏太丁的輕騎,在樹林中穿梭,因為植被茂盛的原因,速度並不是太快,但是在他看來,夠用了,至少比兩條腿跑路要快的多。
斥候已經撒了出去,搜索方圓五里的範圍,但是並沒有遭遇太多的威脅,也就是一些野人總在暗中窺視。
「夏危這個老貨,是怎麼輸給這些野人的??」
夏太丁想不明白,怎麼看,朝歌都是野人部落那種落後級別,他並不知道,那些野人其實是迷惑敵人的手段,真正的龍人斥候,早把他的動向,稟告給了朝歌。
尤其是跨過亡者之痕後,不用斥候,無處不在的死亡之眼,就可以全方位的監視這支輕騎兵。
夏太丁,終於站在了朝歌城下。
看著巍峨高聳的城牆,雄偉霸氣的建築,夏太丁一時間失聲了,就連驕傲的騎兵們,也都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
最後,千言萬語,諸般感慨,都化作了一句媽賣批,迴蕩在嘴邊。
「我沒有眼花吧?荒域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座雄城?」
親衛們呢都在擦眼睛,繼而便皺起了眉頭,這種城牆,想要攻破,可能要死上不少人了。
嘎吱!嘎吱!
城門打開了。
「小心,注意隱蔽!」
夏太丁下馬,借著樹木的遮蓋,偷偷地打量著朝歌,很快,一支三百人的野人兵團,押送著一輛輛裝滿貨物的馬車,走了出來。
夏太丁精神一振。
「酋長,這可是個好機會!」
騎兵團千人長眼睛一亮。
夏太丁猶豫了,敵人的斥候太垃圾了,還有那些哨兵,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如果趁著這個機會,衝進城內,是不是就占領了朝歌了?
即便攻不下來,也可以給朝歌帶了一定的損失和驚嚇吧?
「酋長,機不可失,下命令吧!」
千人長催促:「你在後方坐鎮,我帶一千人衝鋒,哪怕是陷阱,也只是折損了我們這些人,你依舊可以居中調度。」
是的,夏太丁的兵力足夠多,所以賭得起。
「二千,我給你兩千人馬,使勁沖!
夏太丁身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將,知道戰場上,哪怕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比猶豫不決要好,所以他果斷的下令了。
「只要攻下朝歌,允許你們洗劫一日。」
「二郎們,上馬,跟我們沖!」
千人長低吼了一聲,翻身上馬。
這麼多人的動靜,野人們不可能不察覺的,所以他們停了下來,神色緊張的朝著這邊張望,還派出了十幾個人過來查看。
「你們也上!」
夏太丁把親衛也派了出去:「先沖,一定要把城門給我守住。」
只要奪下城門,讓騎兵進入,這場戰爭,說不定就可以提前結束了,此時此刻,夏太丁沒在懷疑著是不是敵人的陷阱,而是後悔自己再多有一些騎兵該多好。
「喏!」
三百騎兵翻身上馬,拔出彎刀,便開始衝鋒,隨後不久,騎兵大隊,也出發了,一時間,聲勢震天。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夏太丁一直關注住戰場,在他看來,那些哨兵的反應簡直太慢了,竟然滿臉驚恐的瞭望這邊,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一般這種情況,不需要弄明白敵情,直接吹號角示警就對了。
「太蠢!」
夏太丁撇嘴,號角聲也響了起來,可有什麼用,自己的親衛,全速衝刺,不過一分鐘,就能進入城門洞了。
押送貨車的野人,看到這麼多騎兵,轉身就跑,根本沒有一丁點兒的戰意。
親衛們也沒有追殺他們,而是直接衝進了城門洞。
「砍死他們,守住城門。」
親衛隊長大吼,彎刀怒揮,劈出一道十幾米長的刀氣。
砰!
刀氣打在了城門上。
城防軍們慌亂了,一部分準備抵抗,還有一部分則是轉身便跑,大叫著敵人來了。
「哈哈,一群弱雞!」
親衛隊長大喜,看著慌亂的敵人,並沒有追殺,只有守住了城門,首功就拿到了。
「成了!」
千人長看到這一幕,叫了起來:「二郎們,大酋長有令,攻下朝歌,洗劫三日,殺呀!」
一聽到劫掠,可以發財,騎兵們士氣大振,在馬蹄聲中,猶如潮水一般,湧向了城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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