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段譽也沒別的辦法,阿紫那丫頭鬼精靈,此番跑了,定然難尋,若想改變其性子,也只能等待日後了。
「師伯,此間事了,我也該去尋大師伯一趟了,不知師伯是否同去?」
阿紫和丁春秋的事情此時已成定論,也不好再提,是以,沈魚適時說起了去找天山童姥的事宜。
無崖子聽此,也是轉移了注意力,他於大師姐數十年未見,若說沒有幾分掛念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沈魚提起此事,他自然也有些意動。
「還是算了,以我現在的身體,也不好遠行。」
想了一會兒,無崖子微微一嘆,還是拒絕了沈魚的提議。
以他的身體情況,確實也不適合再跑到天山去了,而且即便是見到了自家師姐,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的狀況,實在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比去天山見大師姐,讓她平添擔心,還不如讓她以為自己還好好活著。
沈魚雖然不明白無崖子的顧慮,但是見他有此決定,也不好多說,回了聲『是』。
無崖子微微點頭,轉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出聲道:「你此去見了你大師伯,也無需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只說我過得很好便是了,你也儘量不要讓她來擂鼓山,當然,若是她執意要來,你也無需為難。」
無崖子卻是覺得,既然不去見大師姐了,還不如吩咐沈魚也儘量勸阻大師姐來看他。
當然,也如他話中所言,若是他大師姐執意要來,也只能說是天意,倒也沒必要強攔了。
此事並不為難,沈魚自然也沒什麼好拒絕的。
「如此,你自下去收拾東西罷。」無崖子又是點了點頭,繼而對著諸人道:「星河吩咐門下將丁春秋葬了罷,他惡行滿滿,卻也曾是我的弟子,多少也有我的責任,既然死了,也不必太過苛責,好生葬了便是;至於段小子,這幾日便隨我先將北冥神功吃透,將你體內那混雜不堪的真氣先捋順,再說其他。」
沈魚的事情既然定下,無崖子也不忘對自己的兩個弟子做些吩咐,蘇星河不必他操心,除了丁春秋之事,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於段譽,新入他門,且武道基礎不足,還需好好教導,短時間內,是不能離開擂鼓山了。
蘇星河自不必多說,雖然他對丁春秋足夠怨恨,但丁春秋既死,他也就沒了計較的心思,所以無崖子有此豐富,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而段譽這邊,他既然答應拜入無崖子門下,身為一個博學的世子,他還是極為尊師重道的,是以對於無崖子的要求,他自然也不會拒絕,更何況解決他體內的真氣,也是為了他好,自然更沒意見。
倒是朱丹臣四人,多少有些無奈,擂鼓山對於他們來說,畢竟不是自家地盤,在此久留實為不妥,況且這邊的事情,也還需人回大理稟報段正淳,不過現在段譽拜入了無崖子門下,短時間內不能離開,他們又不好不留人照看。
最後,四人決定,由朱丹臣和傅思歸在擂鼓山照看段譽,而褚萬里和古篤誠則回大理將消息稟報給段正淳,也算是顧及了兩邊。
不過四人卻一時忘了隨行的另一人,阿朱。
其實這倒也不怪他們,實在是這兩天的事情發生的有些多,尤其段譽和阿紫的事情多少也讓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喲寫頭疼,是以,他們才有些忽略了這兩天一直很少說話的阿朱。
……
當然,這些事情之中,除了阿朱之外,暫時跟沈魚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與無崖子商議過去天山拜見天山童姥的事情之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擂鼓山。
回到住處的時候,是在阿朱的陪同下回去的。
一方面阿朱也是知道了沈魚又要離開的事情,想要和他說說話,另一方面,則是沈魚見阿紫的事情對阿朱有些影響,心中也想對阿朱說些什麼,是以兩人才默契的一起來到了此地。
「公子此去天山,能否帶上阿朱?」
兩人回到沈魚住處的第一句話,卻是阿朱說的,而且阿朱的意思也很明白,想和沈魚一同前往天山。
看著阿朱流波微動的大眼,沈魚很想答應下來,不過想到自己還要做的事情,卻忍住了點頭的**。
其實,若只是去天山找天山童姥,帶上阿朱倒也沒什麼關係,不過看過原著的沈魚可是知道,天山童姥現在的處境不是很好。
雖不知她是否被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抓了,但是功力消弭之日就在這段時間,卻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和天山童姥爭鬥多年的李秋水,也會找上天山,不說兩人會如何交手,到時候,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手中救下天山童姥,沈魚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報證阿朱的安全。
是以,不想看到阿朱有事的話,此去最好還是他一個人。
雖然對這麼做可能會讓阿朱覺得有些失望,但沈魚還是狠下心搖了搖頭,道:「不可,此去天山,是去找我大師伯,大師伯性格乖張,武功厲害,倒時候若是她不信我的身份,難免有麻煩,我也難照顧到你,再者,我大師伯靈鷲宮門下,有一群牛鬼蛇神,也有些手段,只是對大師伯頗為怨恨,若是出了什麼意外,若只我一個人,也方便些。」
沈魚此話,雖然沒說太明白,但是意思也算是表達清楚了,阿朱自然也能聽明白,沈魚是擔心她的安全,不想讓她有什麼危險,是以才不想讓她隨同。
聽明白這些,阿朱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有些失落。
感動自然是因為沈魚的關心,失落則是不能陪同沈魚的緣故了,她是個極會為他人著想的好女孩,沈魚既然表明的態度,她自然也不會再勉強,讓沈魚為難。
「那……好吧,不過公子,你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大師伯不信,也便算了,萬不要與她起什麼爭執,她既然是無崖子前輩的師姐,想來武功定是極為厲害的,若是起了衝突,卻是大大的不好。」
阿朱也擔心沈魚會遇到危險,尤其是在沈魚說了巫行雲性格有些乖張之後,她更是怕沈魚此行的安全了。
「阿朱,你放心,我省得的。」沈魚點了點頭,溫聲道。
他雖然不覺得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但對於阿朱的關心,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阿朱秀眉緊皺,看上去令人有些心疼,顯然沈魚雖然說了會小心,但她的心中還是擔心。
沈魚見此,放下手裡的行禮,走上前去,輕手將阿朱攬在了懷中,柔聲道:「阿朱,我會很快回來的,你在擂鼓山等著我,我去天山見了大師伯,將該做的都做了之後,會回來找你的。」
雖然知道一兩句話很難將阿朱心中的擔心都消掉,但是能讓她心安穩些也是好的。
阿朱在沈魚的懷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沈魚還是背著行禮拜別阿朱、無崖子等人,離開了擂鼓山,往天山方向而去。
且不說沈魚自去往天山。
卻說棋會之日,最後離山的,慕容復一行人。
雖然在路上沒了與丁春秋比斗一事,此番卻遇上了獨自逃出擂鼓山的阿紫,相較原著,阿紫將丁春秋害死之後,手段可是多了不少。
不說她本來就從丁春秋那裡偷來了化功**和神木王鼎,自離了擂鼓山後,不住勤練,就說她在丁春秋死前,也逼問出不少手段,她此時對別人的危險程度,比之小鏡湖之時,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也不知是是天意還是巧合,阿紫和早先離山的慕容復一行人竟然相遇。
而這丫頭見了慕容復等人,心下又起了捉弄的心思,在大理待了這麼些時間,她自然知道段譽口中經常念叨王語嫣,而在擂鼓山上更是看到段譽自己確認了他喜歡王語嫣的事實。
只可惜的是,她也知道,段譽心念的王語嫣似乎並不喜歡他,而是喜歡自己的表哥。
她對段譽雖然不太看得起,覺得段譽有些無趣,但是對這個哥哥,還是認的,因為段譽平日裡著實對她不錯。
是以,在見到慕容復一行人之後,她便起了心思要為段譽出口氣。
事情的經過雖然不好多說,但是慕容復幾人確實吃了她不小的虧,除了慕容復因為自身緣故,勉強沒事之外,包不同等人,乃至王語嫣,都被下了些星宿派的毒藥,雖不至於喪命,卻也不會好受。
包不同等人身負內力還好,王語嫣確實吃了個大虧,她身體本來就嬌柔,這回差些病倒,雖然經過慕容復耗費內力蘊養,沒有真箇病倒,卻也面色蒼白。
倒是平添了幾分嬌弱。
也不怪慕容復等人不注意,實在也是阿紫這丫頭調皮古怪,手段又奇詭,若是沒有百分百的警惕,實在防不勝防。
……
「那臭丫頭倒是會跑,咱們追了這麼些時日,卻都沒能拿下,著實可惡得緊。」
風波惡與鄧百川在前探路,瞧著周圍荒山野嶺,卻也忍不住抱怨。
他們此番卻是為了追擊阿紫而來,畢竟阿紫讓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若是不將其拿了,實在有負慕容氏顏面。
這也是慕容復十分在意的。
鄧百川道:「咱們只怕追錯了路,那丫頭油滑得緊,看她手段,似乎是星宿老怪的傳人,那老怪都被拿了,這丫頭卻還如此張狂,也不知那點瞧我們不順眼,還來害我們。」
風波惡道:「今日怕是找不到了,也罷,且與公子爺說聲,我們找個山洞或是破廟,露宿一宵。」
鄧百川也沒什麼好意見,當下只有點頭。
風波惡當先奔出去找安身之所,放眼道路崎嶇,亂石嶙峋。他自己什麼地方都能躺下來呼呼大睡,但王語嫣身體虛弱,要找一個可供王語嫣宿息的所在,卻著實不易。一口氣奔出數里,轉過一個山坡,忽見右首山谷中露出一點燈火,風波惡大喜,回首叫道:「這邊有人家。」
慕容復等聞聲奔到。公冶乾喜道:「看來只是家獵戶山農,但給王姑娘一人安睡的地方總是有的。」六人向著燈火快步走去。那燈火相隔甚遙,走了好一會仍是閃閃爍爍,瞧不清楚屋宇。風
波惡喃喃罵道:「他奶奶的,這燈可有點兒邪門,莫不是那丫頭故意將我等引來此地的?」
他此話一處,眾人神色都是一變。
突然鄧百川低聲喝道:「且住,老風猜測怕是有些道理,公子爺,你瞧這是盞綠燈。」慕容復凝目望去,果見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尋常燈火的色作暗紅或昏黃。六人加快腳步,向綠燈又驅前里許,便看得更加清楚了。
包不同大聲道:「邪魔外道,在此聚會!」
若是放在平時,這番陣仗倒也嚇不倒五人,但各人立時想到:「今日與王姑娘在一起,且王姑娘身子現在可受不得折騰,還是別生事端的為是,而且,此地詭異,就怕這是那丫頭的陷阱。」
想到那丫頭的詭異手段,眾人心裡或有不安。
風波惡道:「今日走了整天路,可有點倦了,這個臭地方不太好,退回去罷!」
慕容復也是點點頭,說道:「表妹,那邊不乾不淨的,咱們走回頭路罷。」王語嫣面色還十分蒼白,顯然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她不明白其中道理,但表哥既然這麼說,也就欣然樂從。
六人轉過身來,只走出幾步,忽然一個聲音隱隱約約的飛了過來:「既知邪魔外道在此聚會,你們這幾隻不成氣候的妖魔鬼怪,又怎不過來湊湊熱鬧?」這聲音忽高忽低,若斷若續,鑽入耳中令人極不舒服,但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慕容復冷哼了一聲,知道包不同所說「邪魔外道,在此聚會」那句話,已給對方聽了去,從對方這幾句傳音中聽來,說話之人內力修為倒是不淺,但也不見得是真正第一流的功夫。
他左手一拂,說道:「沒空跟他糾纏,隨他去罷!」不疾不徐地從來路退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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