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真人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房遠圖,淡淡開口道:「他自然也沒有習得所謂的鎮派劍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房遠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稍微平復了一下,緩緩開口道:「那麼他憑什麼能夠誅殺紅塵間的六大高手?難道就憑藉平江派的那一百多年前流傳下來的入門劍法——流水劍訣不成?」
玉虛真人掃過眾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正是平江派人人都會的流水劍訣。」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流水劍訣只是平江派的入門劍法,在場的幾乎人人都會。
只是這套劍訣早已被時代所淘汰,由於這套劍法比較柔和,平江派內只有弟子入門時會用來打基礎,之後都會改修其他劍訣。
此時玉瑜開口道:「師兄,你就別在隱瞞了,流水劍訣我們所有人都練過,有什麼威力我們自然知曉。你還是將真正的鎮派劍法交與我們吧。」
玉虛真人淡淡看了一眼自己師妹,不由得失望的搖了搖頭。
玉瑕也是忍不住,一甩袖子,道:「師兄如此敝帚自珍,如何當的了掌門之位?」
平江派眾弟子聽得兩位師叔開口反駁,都認為玉虛真人貪戀掌門之位,一時間群情激奮。
同為平江派弟子,為何杜寒江可以習得鎮派劍法,他們就不能?
「師叔,寒江的確不會什麼鎮派劍法,會的只有流水劍訣而已。」杜寒江適時開口道。
玉瑕聽見他說話,皺了皺眉頭,道:「你讓我如何信你?」
杜寒江微微一笑,道:「擂台上自見分曉。」
杜寒江,他要挑戰玉瑕!
眾人瞬間眼睛亮了起來,確實杜寒江如果能用流水劍訣擊敗玉瑕,足以說明流水劍訣的不凡!
「你要挑戰我?」玉瑕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與其說難以相信,不如說是害怕,杜寒江虞江誅殺六大殺手。他自認無法做到,所以他自然不會是杜寒江的對手。
莫說是他,可以說,整個平江派幾乎沒人是杜寒江的對手!
可他畢竟是杜寒江的師叔,被一個小輩挑戰,他想要拒絕,可面子上又掛不住,一張老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二師弟有傷在身,還是不要動手為好。」房遠圖在旁邊提醒道。
至於是提醒玉瑕,還是杜寒江,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勞大師兄費心,我的傷並無大礙。」杜寒江微笑著開口道。
玉瑕一聽到杜寒江有傷在身,在看到他蒼白的臉色,眼睛不由得亮了幾分,一下子來了勇氣,道:「你既然想挑戰我,師叔自然給你這個機會。現在的年輕人太過浮躁,可並不是殺了幾個小毛賊就可以目無師長了。」
玉瑕顯然有些膨脹了。
眾人來到平江派的練武廳。
玉瑕看著對面的杜寒江道:「我既然是你師叔,自當讓你先出手!」
杜寒江微微一笑,道:「師叔儘管出手就行。」
玉瑕一哼,道:「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李夢涵看著毫無師叔氣度的玉瑕,不由得唾了一口道:「好一個不要臉的師叔。www..com」
玉瑕自然聽在耳朵里,不過下手卻沒有絲毫留手。
玉瑕不同於他的名字,他生的五大三粗,手握一柄重劍,所以他有一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速度。
他每一次重劍揮砍而出,都被杜寒江輕鬆躲過。
「你有本事站著別動!」氣喘吁吁的玉瑕開口道。
房遠圖聽著這話,也不禁捂住額頭。
平江派大多從小待在山中,和別人並沒有太多的交手經驗,此刻就落了下風。
杜寒江退後,恭敬道:「師叔,十招已過。寒江要出手了。」
玉瑕聞言不禁大怒,杜寒江一直不還手居然是為了讓他!
「誰需要你讓十招!」
玉瑕手握重劍對著杜寒江劈砍而下。
杜寒江這次沒有躲閃,雙手握劍稍微傾斜,將重劍力卸掉。重劍一下子砍在地上。
杜寒江一腳踩在劍上,借著重劍一躍而起,對著玉瑕刺去。
幾縷髮絲在玉瑕視野中,緩緩落到地上。
「流水劍訣第三式,仙人指路。」杜寒江對著玉瑕開口道。
「哈哈,你根本沒有刺中我,虛張聲勢而已,平江一劍不過如此。」玉瑕開口大笑道。
杜寒江微微一笑,身形陡然消失。
密集的刀劍相擊的的聲音傳出,杜寒江出劍十分迅疾,玉瑕不得不舉劍阻擋,不過在杜寒江的攻勢下還是連連後退。
就在玉瑕要跌下擂台之時,杜寒江突然收劍後退。
玉瑕見杜寒江不在攻擊,連忙對著自己身上檢查了一番,發現連衣服都完好無損!
「流水劍訣第七式,雨打芭蕉。」杜寒江輕輕開口。
「哈哈,杜寒江,你是在給師叔撓痒痒嗎?」玉瑕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
突然有一陣笑聲響起。
玉瑕急忙尋找笑聲的來源,發現居然是李夢涵。
「小丫頭,你笑什麼?」玉瑕生氣的一吹鬍子,問道。
「我當然是笑你,嗯,或者說你的頭髮?」李夢涵強忍著笑,說道。
「頭髮?」玉瑕一愣,然後就有著一個弟子將一面銅鏡送到他面前。
玉瑕看著鏡中的自己,頭髮早已經東一截西一截的少了許多,甚至留下了不少淺坑。
玉瑕一氣之下將銅鏡扔在地上,摔得粉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說這個大叔,為了你的頭髮,你還是下來吧。」李夢涵在下面繼續笑道,「不然待會就沒有了。」
「別亂說,玉瑕大師這不是還有那麼長的鬍子嗎?我覺得他至少還可以接杜大哥兩招。」白浩在旁邊接話道,說完自己都率先笑了起來。
「師叔你還是先下來吧。」房遠圖看著進退兩難的玉瑕,在看到身後強忍著笑意的眾弟子,開口提醒到。
玉瑕聽到房遠圖的話,瞬間有了台階下,猛地一甩袖子,走下了擂台。
杜寒江自然也跟著下來了。
他的另一個師叔玉瑜看著杜寒江,眉頭緊鎖,神色十分複雜,試探著對著杜寒江開口道:「寒江,你剛才用的真的是流水劍訣?」
杜寒江道:「師叔你不是看清楚了嗎?」
玉瑜嘆了一口氣,對著玉虛真人行禮道:「師兄,今天的事是玉瑜不對,無論今日結果如何,我都不在插手掌門之事。」
「玉瑜你……」
「玉瑕師兄不必勸我,竟然沒有鎮派劍法,我們又何必爭這個掌門之位?」
說罷,她竟帶著她的弟子退到一邊。
場面突然變得尷尬,杜寒江已經證明他所學的就是流水劍訣。
可事已至此,他們已經將掌門得罪了,又怎麼會輕易放棄。
留著玉虛真人當掌門,回頭再來收拾他們嗎?顯然是他們不能接受的。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弟子急沖沖地沖了進來。
「師伯,師叔,外面有一個女子求見!」
玉瑕此時正心煩意亂,不耐煩的開口道:「沒空,讓她滾。」
「可是……」
玉瑕眉頭一皺,道:「沒有可是,讓她立刻滾。」
「師叔還是先讓他說清楚吧。」房遠圖微笑著開口道。好像他並沒有被影響。
「她說她有我派的鎮派劍法,還說是杜師兄親自交給他的。」那弟子快速說了出來。
「什麼?」眾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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