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時間匆忙,但久別重逢的兩人還是不緊不慢的踏上了回楚京之路。
就在他們走的第二日,北疆傳出消息,北疆公主在與楚國北王世子外出遊湖之時,遭人劫持,意外失蹤。
一時北疆之民憤怒異常,勢要將劫持公主之人找出斬殺以平民憤。
此時的李煜憤怒異常,他已知中計但為時已晚,手中的茶杯早已被捻成粉末,卻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他早該察覺一大早的由皇宮傳來的信有異樣,但他抱著僥倖去了,但沒想到他連人都沒看見,就看到湖中心一抹神似千黛的人,昏倒著被一黑衣人帶走。
緊接著北疆的士兵就看到了這一幕,「公主」就這樣被「劫持」了。
為今之計,他只能儘快在婚期之前趕回楚國。
中計卻也有苦難言。
風起淡淡地瞥了李煜一眼道:「北王世子,還請稍等,還待屬下採集下面的證詞完畢才能放您離開。」
李煜皺了皺眉頭,壓住心頭的火氣道:「剛剛風統領不是已經聽到士兵的證詞了嗎?公主被劫持本世子也才剛剛到。」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僅憑他們的一面之詞也不能證明北王世子是清白的,要知道公主一向極少外出,此次約了您游湖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結果就被人劫持,您的嫌疑最大,還請您配合我們早日找到公主。」風起義正言辭的說道。
李煜的額頭跳了跳,看了看大廳坐著的幾人,歐陽鍾誼還有慕容燁皆是臉色不好看,如今千黛失蹤,連他們的嫌疑都沒有排除,畢竟他們都是外人,唯獨只有南宮皓月一臉的閒適,默不關己。
「北王世子既然是清白的,就陪我們坐下來喝喝茶,既然你跟公主劫持沒關係,還擔憂個什麼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窩藏公主呢,難怪不放你離開了。」南宮皓月眼微微眯起道。
李煜眉頭一皺,淡淡地瞥了南宮皓月一眼,然後沉聲道:「風統領,既然這裡所有人都到了為何唯獨不見大皇子。」
風起淡然道:「前些日子大皇子護送雪公主回北疆就準備辭別,但念在與王子的交情上特意等到公主及笄之後才離開,大皇子的婚期已近,時間緊湊,昨晚便由王子親自送出了城。」
李煜的拳頭捏了捏,心中卻是一驚,不知道慕容逸塵什麼時候竟然和端木宸軒有了交情,還聯合他一起算計自己。
南宮皓月的眼底壓著一抹笑,抬頭便是滿眼嚴肅。
「既然大皇子昨晚已經離去,為何沒有人通知呢。」
「離去時正是午夜三更,大家睡得真香,大皇子便說不用吵醒諸位了。」風起正色答道。
歐陽鍾誼的眼角有些泛冷,「大皇子不通知我們該不會是綁了公主的匪徒吧。」
「東皇的話言重了,早晨正是由屬下護送公主去京郊拜別了太上女王,復又去與北王世子約定的地點,絕不可能昨晚被大皇子帶出城。」風起嚴肅道。
「那公主被劫持的時候,統領人呢?要是有統領護送著,想必任何高手都沒辦法靠近公主。」李煜道。
說到這裡,風起的情緒有些低落,「公主說想一個人等北王世子,便將屬下遣退了。」
說著突然抬起頭,嚴聲道:「不管怎麼說,也是本統領護主不利,等找到公主,本統領定會到公主面前謝罪。」風起言之鑿鑿的模樣頓時看的李煜心頭一跳一跳。
「果真是個衷心耿耿的屬下。」李煜陰沉的一張臉,怒氣更甚。
風起仿佛沒聽出李煜話中的意味道:「北王世子謬讚了,如今的屬下護主不利已是戴罪之身,當不得誇讚。」
李煜冷哼一聲拂袖道:「風統領最好快點查清楚。」
「這是自然。」風起沉聲道。說完頓了頓,「如今的諸位暫時擺脫了嫌疑,但是保險起見,最近幾日城中會戒嚴,還請諸位暫時不要離開。」
「如果本世子非要走呢。」先一步帶走了人,還想困住自己,他真以為一切都會照著他的意願來嗎?他不會讓他如意的,他一定要走。
聞言,風起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如果北王世子不肯合作,可以敬請試試。」
李煜心中一動,斜了風起一眼,直接抬腳往外面走。
風起的手一抬,只見四周的屋頂都盡數被黑衣人包圍,每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強弩。
李煜不以為意,繼續走,風起的手一落,緊接著一排箭雨就朝著李煜射下。
李煜手一揮,本以為可以用勁風擋住的箭夾著強勁的力道,險些擦著他的頭皮而過。
這時候,在場的人面色都變了,幾國的武器同樣是箭,但是絕不可能發出這樣的力道,這樣的勁道,連李煜一時大意都差點中了招,他們自信可以擋住幾十隻,但絕不可能擋住幾百隻。
很明顯,這批黑衣人使用的武器無疑比他們要好很多。
他們無一不是政權中心的人,自然能想到這樣的武器到戰場上能有什麼樣的殺傷力。
風起心中也是驚奇,這些武器是前些日子公主命人送來的,他也是第一次搬出來使用,不過隨即一想,他在訓練營看到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對於這些的新奇感就淡了不少,但他知道,公主總是有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
李煜怔愣著沒有說話,而其他人則是被震懾住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多顯擺,一揮手,剛剛的那群黑衣人便隱藏了下去,但依舊是沒有離開,很顯然是要監視他們了。
這時,風起才向著裡面的幾人一禮道:「剛剛不得已為之,失禮之處還請各位勿怪。」
頓了頓,繼續道:「如今我北疆上下無一不在為公主被人劫持而擔憂,還請各位體諒,王子說過諸位是貴客,還請諸位在北疆再多待幾日,我們不會限制各位的行動,但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還請各位稍安勿躁,不要擅自離開,不然,王子與本統領可以留情,但那些箭弩卻是不長眼睛的。」
說完也不在管驛館幾人的表情,微微一躬身便轉身大步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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