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許昌平眉頭緊鎖,「整個邊溪村的村民都被我調查過,並無一人與苗疆有關聯,這蠱不可能是他們下的。那蓮兒我們也是調查過的,她並無任何苗疆人的特徵,也並未和苗疆人接觸過。」
"那下蠱之人到底是誰?"
「是蓮兒。」許昌平篤定道。
「不是說蓮兒不是苗疆人,也沒有和苗疆人接觸,她是怎麼下毒的?」夏顏疑惑。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其他人就沒有下蠱的可能嗎?」
「絕無可能。」許昌平揉了揉眉心,「從你的描述來看,夏夫人和懷兒所中之蠱乃蠱中最溫和的『骨肉至親』,這種蠱只能用下蠱人的精血養成,若是蠱毒發作,中蠱者便會對下蠱者產生一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把下蠱者當做骨肉至親看待。既然夏夫人和懷兒念念不忘的是蓮兒,那下蠱者非她莫屬。」
「師父,您就這麼確定他們中的是蠱,不是毒?」看著許昌平那為難的表情,夏顏知道這蠱並不是好解的,只能寄希望於他判斷錯誤。
「這世間可沒有能控制人感情的毒藥。」許昌平輕嘆一聲,「但除了蠱之外,的確還有一種控制感情的方法。」
「是什麼?」聽到還有其他可能,夏顏立馬來了精神。
「幻術,也叫媚術。」許昌平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皺了皺眉頭,「這媚術乃是蝶谷特有,只有女子才能學會。」
「我娘和哥哥會不會就是中了幻術?」在了解這世間諸多奇怪之處後,聽到又多了一個新詞,夏顏也就見怪不怪了。
「若是他們二人真的中了幻術,倒也好辦,只需要用強大的內力便能化解,心智強的人根本就不會中這幻術。如果只有懷兒一人,倒可以考慮他是中了幻術,畢竟他正處在血氣方鋼的年紀。」許昌平尷尬的笑了笑,「可你娘卻是一位女子。」
許昌平並未細說,可夏顏卻從他那尷尬的表情中明白過來,道:「您是說我娘說位女子,而這幻術只對男子起作用,所以他們二人不可能中了幻術。」
「這只是一方面。」許昌平對自己徒弟的聰慧很是欣慰,滿意的點頭,「中了『骨肉至親』這種蠱,除了對下蠱人的感情有所改變外,還會有一個特有的後遺症。」
「性情大變?」夏顏不由得想起自己哥哥那莫名其妙的話癆體質,又想起自己娘親堪比林黛玉的哭哭啼啼,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沒錯。」許昌平點頭,「從你的描述來看,他們的確是中了蠱。」
「師父你能解這蠱嗎?」知道再無其他可能,夏顏只能把希望寄予許昌平,畢竟他是為數不多了解蠱的人。
「這要先去看看他們二人的情況才能下結論。」
夏顏聽完急忙點頭,帶著許昌平來到家中,找到夏懷。
「哥,讓師父給你把把脈。」夏顏幾乎是用抓的,把夏懷拖到許昌平面前,將他的手腕伸了出去。
「我好好的,把什麼脈?」突然間被妹妹抓住,夏懷一時有些沒明白她的意思,疑惑不已,「顏兒,你該不會是以為哥哥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跟你說我的身子骨好著呢,反倒是你,瞧你那臉色黑的,要不讓許先生先給你把把脈?」
說著,夏懷便掙扎著要把手腕從夏顏手裡脫開。
「說讓你把脈你就乖乖照做,哪那麼多廢話。」夏顏真有些後悔來找夏懷,又要聽這個話癆哥哥嘮叨。
可是沒有辦法,若是直接去找娘親,這後果夏顏可以直接想像出來。
不是哭哭啼啼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病,就是要仔細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若是被她知道了真相,怕是又免不了一場哭泣。
面對著一個話癆哥哥,夏顏還能狠心讓他閉嘴,可面對自己那越來越愛哭的娘親,夏顏真是狠不下心,只能儘量的少去招惹她。
見妹妹又要發火,夏懷趕忙乖乖閉嘴,配合的把手腕伸向許昌平。
「師父,怎麼樣,我哥他沒事兒吧,還有救嗎?」片刻之後,見許昌平表情凝重,夏顏實在忍不住,小心問道。
「哎。」許昌平搖頭嘆息,「為時晚矣。」
「這可該怎麼辦?」
「哎。」
「什麼有救沒救,什麼早了晚了?」夏懷覺得自己有些聽不懂這二人話中的意思,什麼叫晚了,什麼叫沒救了?
自己這不是好好的嗎,生龍活虎,一頓能吃三碗飯,吃飽了能打死一隻老虎,怎麼就突然說自己沒救了?
「顏兒,你別瞎替我擔心,我這身子骨好著呢,不信的話咱去上山找只老虎,哥哥我給你做件虎皮披風怎麼樣,再給你做塊兒虎皮坐墊,咱們就像那山賊頭子一樣……」
「你才像山賊頭子呢!」夏顏瞪了夏懷一眼,「我和師父有要事相商,你閉嘴。」
「說什麼事兒呢不能讓我知道?你們討論的可是我的身子骨,我為什麼不能知道?」夏懷將目光轉向許昌平,上下打量一番,「我怎麼不知道許先生還會醫術?別像那些赤腳郎中那樣,整日的滿嘴胡言,沒病也被治成了不治之症。」
說著,夏懷便拉著夏顏,想要將她從許昌平面前帶走,勸道:「顏兒,許先生雖說是你的師父,可也不是什麼都會的,單醫術這一種你就萬萬不能跟他學,人命關天,咱雖然不能救人,可也不能害人呀……」
「胡鬧!」在一旁聽了許久的許昌平終於忍不下去,大聲呵斥,「夏懷,梁大衛那個老匹夫就是這麼教你的?目無尊長,滿口胡言,真是白搭了你這個好苗子!」
雖說許昌平已經知道夏懷性情與之前有所不同,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沒想到他的變化會是這般明顯。
往日裡那個憨厚、靦腆、吃苦耐勞、尊師重道的好孩子早已沒了影子,換來的竟然是面前這麼個東西。
話音剛落,便從夏懷的屋裡傳出一道吼聲:「老東西,我的徒弟還用不著你來管教!」
說著,虎背熊腰的梁大衛便從夏懷屋中走了出來。
「老匹夫,原來你在這兒!」許昌平輕蔑一笑,「我當是你死了呢,不然怎麼連自己的徒弟的死活都不管了。」
「誰說我不管徒弟了,我這一回來不是立馬就來看他。」梁大衛擼了把袖子,「老東西,我看看著些日子沒收拾你,你是有些皮痒痒了,來,不服的話咱們就來打一架。老夫我好些日子沒活動了,也好松松筋骨。」
「我怕你這整日混跡女人堆的老匹夫連我一箭都挨不住。」許昌平嘲諷道。
「老東西,你……」說著,梁大衛大吼著就要衝上前來。
「老匹夫,你先別急,以後有的是功夫收拾你。」許昌平伸手一推,制止了就快衝到面前的梁大衛,將目光轉向夏懷,「你好好看看你這乖徒弟,與之前相比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梁大衛與許昌平相識多年,早已知道這老夥計的習慣,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就知道有要事發生。
他連忙收起胡鬧的心態,順著許昌平的目光朝夏懷看去,細細觀察起來。
「沒什麼不同啊。」梁大衛左瞧右看都沒有瞧出自己徒弟與之前的區別,只小聲嘀咕一句,「可能是長胖了些?」
「老匹夫,你這心當真是磨石做的,粗糙的不行。」等了半天就等來一句長胖了,許昌平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東西,你才糙呢,槽老頭子……」
「盯著他的臉,仔細瞧!」許昌平冷哼,「若是再瞧不出個什麼,你這徒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負責任。」
這下,梁大衛徹底收起了玩鬧心態,更加認真仔細的端詳起夏懷的臉來。
「師父,您別聽許先生胡說,徒弟我好著呢……」被自己師父緊緊盯住,夏懷實在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懷兒,別動。」說著,梁大衛快步上前,抓起夏懷的手腕,如許昌平先前那般,替他把起脈來。
「師……師父,原來您也會醫術啊,徒弟我還真不知道呢,您怎麼沒告訴過我呢……」見自己師父表情越發凝重,夏懷不自覺的說起話來,想要緩解這份緊張感。
「懷兒,之前的你可沒這麼愛講話。」片刻後,梁大衛放開夏懷手腕,低聲道。
「我這不是緊張嗎,我……」
沒等夏懷解釋什麼,梁大衛將目光轉向許昌平,道:「老東西,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今天,剛剛只是有所懷疑,在見過懷兒後便可以確定。」許昌平直視梁大衛,「老匹夫,你認為呢?」
「性格大變,眼底發青,內力有逐漸流失之相,錯不了了。」梁大衛篤定道。
「哎,發現的有些晚了。」許昌平搖頭。
「是我的錯,是我這個做師父沒有照顧好徒弟。」梁大衛滿臉後悔之色,「我不該整日留戀煙花之地,以至於讓徒弟受這份罪。」
「你知道就好。」
見這二人不停的打著啞謎,夏懷有些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師父……許先生,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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