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事情?」南風搖搖頭:「我都忘了。」
「既然你忘了,那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的桂花酥呢?你是否對那次我害你掉進水缸的事情,至今懷恨在心呢?」莫文軒又問。
南風頓了頓,然後看著莫文軒:「那件事……我本不願意再提,既然你現在提了那我就問問,當時你是怎麼想的?是否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呢?」
「不,絕對沒有!」莫文軒十分認真的樣子:「我對天發誓,當時真的只是想嚇嚇你,讓你不要老是跟著我,以前我試過很多辦法,包括警告,包括把你推倒在地,可都阻止不了你跟著我,正因為如此,我才在劉昌和鐵蛋的慫恿下想出那麼一個法子,讓你去爬樹,再從樹上掉下大水缸里,其實當時就算司馬廣不救你,我也會救你的。」
南風聽後顯得很嚴肅,嚴肅之後再笑笑:「原來你嘗試過很多辦法讓我不跟著你,那你現在又來我店裡給我送東西幹嘛呢?我都不跟著你了,這不是正合你願嗎?」
「……」莫文軒吃了癟,突然緊張起來:「風丫頭,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才這樣的,這一年裡,我常常為我所做過的事情懊惱,一直想跟你認錯,但是一直拉不下臉,今天既我們都提起了這事,那就一次性說清楚好嗎?如果你恨我,那我給你打回來,你可以踢我罵我,或者把我也推進大水缸里?」
正好前面街角就有一個大水缸,那是開粉店的老闆用來存水儲水的,南風便指著那個水缸:「那你跳那個?」
「這……」
現在雖然是打烊時間,但街上還是有不少行人的,讓莫文軒這種愛面子的書呆子去跳水缸,不是太打擊自尊心了麼?
南風笑著說:「看吧,你自己說道歉,但自己又沒有誠意,讓我怎麼原諒你嘛,這盒桂花酥……」
南風正想說,這盒桂花酥就讓他拿回去吧,誰知那莫文軒竟然把桂花酥往南風手裡一塞,再二話不說就朝那口水缸跑去。
只聽到「撲通」一聲,一個人便落到水缸里了。
本來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的一個少年,落進大水缸後儼然一隻落湯雞,狼狽不已,加上現在又是秋末,氣溫太低,莫文軒起來的時候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南風呆呆地看著莫文軒,心想這把腦袋讀傻了,怎麼說跳就跳?
莫文軒又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再朝南風喊:「風丫頭,水缸我已經跳了,那你……肯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了嗎?」
「這……」
見南風不回答,莫文軒以為是自己誠意不夠,於是又把腦袋泡進水缸里,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那這樣呢?」
街上好多人都看著莫文軒和南風,南風覺得很尷尬,加上這天氣又涼了,她擔心莫文軒在水裡泡太久感冒,這才回答道:「行了行了,你先出來吧。」
「不,我是要你原諒,不是要我同情,你不原諒我就不出來,」莫文軒又把頭埋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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