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一下南全有的額頭,沒有啊,還是正常的體溫。
南全有仍然顯得挺難為情的,想說什麼但又不敢直說。
過了一會兒,南風終於反應過來:「爹,您是不是想去解手啊?」
從早上到現在,南全有還沒有去過茅廁呢,他當然想去,可南風畢竟是女兒家,還沒有出閣,讓她背自己上茅廁似乎太彆扭。再說這院子裡的茅廁是公用的,讓鄰居見了也挺怪的。
南風見南全有面露難色,她不禁笑笑:「爹,我背你去吧?您也不用覺得彆扭,女兒這麼做都是出於孝順。」
南全有卻還是覺得彆扭,「要不,再……忍忍吧。」
「爹,別忍了,再忍就要尿在床上了,」南風說。
南風正要去扶南全有起來,卻在這時,聽到外面一把宏亮的聲音傳來,「南姑娘在嗎?」
沒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大大咧咧地冒出來,依然是笑嘻嘻的。
「伍楊,有事?」南風問。
「南姑娘,野哥讓我來的,」伍楊抓了頭皮說。
「讓你來做什麼呀?」南風好奇地問。
伍楊的眼睛又笑成了一條縫了:「哎,也不知道野哥咋回事,平時從不參與我們賭色子的,今天飯後突然要參與進來,還一贏就贏了幾把,最奇葩的是他不賭錢,讓我們輸了就過來服侍南叔上茅廁。」
「服侍我爹上茅廁?」野哥還考慮到這一點上去了?
而且……用的是賭的方式。
「恩,」伍楊一邊說一邊朝南全有屋子走去:「南叔,您要不要上茅廁啊,我帶您去。」
「去,正想去呢,」南全有仿佛看見了救星似的,馬上答應了。他跟伍楊雖然不算太熟,但好歹大家都是男的,去了也不彆扭。
「好咧,那我抱您去,」伍楊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南全有,經過南風時再沖南風眨眨眼睛:「南姑娘,我們每隔三個時辰便會有一個人過來,現在是我,晚上是許大發,然後是陳偉民、劉年年,我們四個是輪著來的,因為都輸了,到時他們來了你別見怪啊,也不用怎麼招呼,野哥說了,茶都不允許喝一口的。」
「……」
果然,睡前又有一個人過來扶抱南全有上廁所,那人說他是許大發,同樣是野哥的手下,第二天一早來的是陳偉民,中午時分是劉年年。
這些人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先是來打聲招呼,辦完事馬上就走,真的是連水都沒喝一杯,更別提吃飯了。
南風覺得很是滑稽。
翌日。
野哥過來幫南風把南全有送到安大夫的醫館換藥。
在南全有換藥的時候,南風和野哥在外面聊天。
南風看著野哥一直笑:「這兩天辛苦你的同僚了,都把我爹給樂死了,我以為你這麼沉默的人是不會賭色子的呢。」
野哥卻是笑笑,也沒有故意炫耀的意思:「伍楊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認為我不會賭,給我放了點水。」
「哈哈,我猜也是這樣,他們太輕敵了,現在院子裡的人都羨慕死我爹了,說你這未來……未來女婿很得力呢。」
野哥看著南風,眼睛很是寵溺:「那就好。」
南風一接觸到野哥目光,便像觸了電一般,但她卻也是大膽地跟野哥對視著。
夏風吹過,旁邊的樹木一陣沙沙作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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