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寶就說:「不管,要是不能坐著看,咱們就站著看,拿條板凳去不正好可以站在上面嗎?」
蘭兒便夏大寶:「那行,隨你了,別到時候村裡面的一些大叔大嬸又說你太野蠻,嫁不出去。」
夏大寶不服氣地說:「那些安靜本份的也不見就嫁得有多好,看你們家嫂子阿香,嫁給趙大土之後過的什麼時候日子,怕是一直被欺負吧?我平時在魚墉邊餵魚都能聽到趙大嬸罵阿香的聲音。」
蘭兒不由地搖搖頭:「你說的也是,阿香那樣的性子完全駕不住大土哥,唉,大過年的,不說這個了,對了,我還想找一下小貝哥,他怕是也沒有看過牛娘戲的。」
「好啊,那……我先帶阿祥去占位置,你去叫小貝,咱們一條板凳擠一擠正好可以坐四個人,」夏大寶說。
蘭兒是田小貝的表妹,她去叫才名正言順的。
……
趙大土也準備出門看戲了。
今年是初一,他早早地就起來吃了年糕,又換了一身趙大嬸給他買的新衣服,再在頭上戴了一頂公子帽。
然而才出門經過天井的時候,他便聽到後面有一個聲音在叫他,那聲音顯得怯怯的,「大土哥……」
趙大土回過頭來,就看到同樣穿戴一新的阿香。
這一身紅色的衣裳應該是出嫁前陳寡婦給她縫的,阿香身材苗條,又發育得好,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挺好看的,而且她自從嫁作他人婦後頭髮就挽起來了,髮髻上面還插著趙大土送給她的一支木釵。
趙大土第一眼還看呆了,但沒一會兒他的表情就恢復了兇巴巴的樣子:「你叫我幹什麼?叫我就叫我,叫什麼大土哥?」
阿香低著頭,再改口道:「大土?」
「什麼事?」趙大土不耐煩地問:「大過年的,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結結巴巴的。」
阿香心裡又是一沉。
自嫁來的這幾日,趙大土就沒有理過她,一直是跑到另外一間房睡的,趙大嬸更是處處看她不順眼,只有趙大叔對她還可以。
昨晚她一個人洗碗到半夜,趙大叔路過的時候跟她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讓她先忍一忍,說趙大土是個沒有成熟的男孩,趙大嬸對她有偏見,所以才排擠她,只要她在這個家裡勤勤懇懇幹活,繼續對趙大嬸好,對趙大土好,那就算是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
阿香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如聽趙大叔的勸告,如果能讓趙大土多看她幾眼,那她這件事也算是圓滿了。
「大土,你是去看戲嗎?我也想去,」阿香說,並且有些期盼的樣子。
趙大土卻是狠狠瞪了阿香一眼:「你愛去不愛,跟我有什麼關係?」
阿香連忙拿了一條板凳跟在趙大土身後,「我……我跟你一塊去?」
趙大土依然是嫌棄的眼神:「我說了,你愛去不去,你要去就看你自己的,別跟著我,再跟我的話,我就打你!」
「……」阿香心裡委屈,可等趙大土出門後,阿香還是拿起板凳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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