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感覺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但她克制住了,表面上卻依然表現得淡定:「那……為什麼你會覺得這簪子適合我呢?我長這麼丑,戴上簪子也不能錦上添花啊,而且縣城那麼大,不光只有首飾店虧本甩賣吧?說不定帽子也在虧本甩賣,衣服也有虧本甩賣,那些斧頭啊,錘子啊,都在虧本甩賣。」
她本意是想套野哥的話,這支簪子算不算他的表白信物?
只見野哥頓了頓,隨後便問:「你不喜歡這簪子嗎?喜歡斧頭、錘子?那麼,下次去縣城的時候我再幫你帶回來。」
南風不由想跺腳。
野哥這是咱意思?
在這麼保守的古代,男人送女人首飾,不是代表送出的是定情信物吧?送什麼斧頭、錘子,能當定情信物嗎?
莫非,是她想多了?
她尷尬地笑笑,臉也不紅了,心也不跳了,再應一句:「還是算了吧,你若有空的話,不如帶我去縣城逛逛,我最近想借一些書來看,但鎮上的太少,沒有合適我的。」
野哥一直在看南風的動作,她剛剛還甚是稀罕地抱著首飾盒的,可自從說了斧頭錘子後,她便隨意地把首飾盒包起來,再隨意地拎在身體一側。
他覺得一定是哪個溝通環節出了問題。
或者她不喜歡這簪子。
但現在南風說了要跟他去縣城,他也來不及問這麼多了,只得應下:「行,你若想去,那我們明早都可以去。」
南風終於笑了:「好,那明天什麼時候出發好?」
「縣裡比較遠,越早越好,卯時一刻怎麼樣?」
「好!」
南風應完,空氣突然變僵了。
野哥想跟南風說點什麼,南風卻說:「那……明天見囉?」
野哥只好點點頭:「明天見。」
南風拎著包裹回去,對,的確是拎著,一隻手拎水桶,一隻手拎包裹,似乎在她眼裡,包裹的分量跟那隻水桶並沒有什麼區別。
野哥看著南風的背影,隨後嘆了口氣。
他想:可能真的我不懂送禮吧,南風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孩,喜歡的東西自然與從不同。
天知道,他剛剛把禮物送出去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緊張,而且那簪子也不是什麼甩賣才買的,是逛了好幾條街,進了好幾間鋪子才選中的。
……
南風回到家,把水桶往院子一擱,便匆匆拎著首飾盒進了房間,連南全有叫她她都沒有聽到。
進了房間,南風把門一關,隨後便把頭髮重新梳了一下,在頭底梳了一個丸子頭,再把髮簪插進去。
拿鏡子照了照,果然好看了許多,簡簡單單的簪子,卻把她的氣質都提升了幾個檔次。
之後,她又把簪子取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收進盒子裡。
村里女孩子戴的頭飾都很簡陋,要麼是一條發繩,要麼是一朵小布花,牛角簪子都算是奢侈品了,何況是玉簪子,要是戴出去一定會被阿秋她們逼問是在哪裡賣的,她如果說是野哥送的,那阿秋他們肯定要誤會了。
還是過段時間再戴吧,到時有錢了就說是自己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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