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堅定的說,「爺放心,我一定會醫好溫小姐的。」
溫佳人對慕謙是什麼意義,藍靈是再清楚不過的,如果溫佳人真的出了事,那他們的爺該怎麼辦?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溫佳人死的。
但慕謙卻知道,藍靈醫不好她,能救溫佳人的辦法只有兩個:
一是,找到破解血誓的辦法。
二是,她的世界徹底沒有他,沒有愛便不會有痛。
但是,他是不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的,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放棄。
過了許久,藍靈聽見慕謙又問,「按照她現在的情況,可以支撐多久?」
「什麼?」
藍靈驚詫的看著慕謙,爺太反常了,比她想像中要冷靜太多太多,她以為這個時候,他會命令她,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出病因,醫好溫佳人。
但是,他問的卻是『她會死嗎?』「她還可以支撐多久?」。
這不是爺的風格,而且正常人也不會這麼問的。
難道爺其實是知道病因的?
而這個病因就連她和爸爸都無法醫治?
「她還能支撐多久?」
慕謙又問了一句,聲音平靜的詭異。
藍靈斟酌著回答,「這要看溫小姐的情緒與身體。」
「多久?」
面對慕謙的連連追問,藍靈愣了愣,喉嚨鼓動了好幾下才開口,「三個月到一年。」
也就是說,最長只有一年,最短才三個月?
這個時間,比慕謙預料的更短,他以為最起碼也還有幾年的時間。
他的聲音明顯更啞了,「她在哪?」
「她在你的臥室。」
慕謙點頭,對藍靈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然後朝樓上走了上去。
藍靈看著慕謙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心頭髮酸,她轉身便走出去聯繫暗影,她知道暗影剛剛跟著慕謙出去了,或許他知道些什麼……
上樓後,慕謙便推開了門走進去,一步步走向臥房。
他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人兒,她安靜的躺在那裡,像是熟睡,但是臉色不再像以往那般紅潤有光澤,偏白有些黯淡,像珍珠蒙上了塵。
而慕梟則乖乖守在床邊,手裡還抱著之前被他遺棄的小熊。
見慕謙進來,慕梟忙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小聲的告訴他,「爸爸,佳人剛睡著沒多久,剛剛靈姨扎她手指的時候,她醒來了一次,還去了廁所噓噓。」
慕謙蹙了蹙眉,「她酒醒了?」
慕梟搖頭,失望的說,「沒有,剛剛又哭了,一直喊手指疼。」
小傢伙從不知道,大人也這麼怕疼,喝醉酒的佳人好嬌氣呀,連梟兒都不如呢!
慕謙鬆了口氣,他站在床邊,盯著溫佳人看了許久,對慕梟說,「今晚的事,不要跟她說。」
「為什麼?」
慕謙看著慕梟的眉眼,這雙像極了溫佳人的眉眼,耐心的對他解釋,「她要是知道自己吐血,會亂想的。」
他不能讓她知道,他已經知道她中了血誓,那樣會讓增添她心理負擔。
另一個原因,他不能去看她,不能跟她和好,那樣違背血誓的她,心臟會加速老化,因為心動時,便是她的心痛時。
「好,我不說。」
慕梟乖巧的答應著,「可是爸爸,溫佳人的病很嚴重嗎?」
慕謙伸手揉了揉小傢伙柔軟的頭髮,這是他和她的兒子,他一直在想,等她對他的愛堅定無移時,不會再改變心意時,他便將這件事告訴她,告訴她梟兒其實是他和她的兒子,她一定會很開心,興奮的落淚無法入睡。
他和她在一起半年多,但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可是如今,他確定了她的心意,卻不能告訴她了!
因為這該死的血誓,他現在不能接近她!
沒得到答案的小傢伙,又喊了聲,「爸爸?」
慕謙勾了勾唇,「不嚴重,這不是還能哭鬧嗎?不告訴她,只是不想嚇著她而已。」
慕梟聽後,整個人鬆了口氣,接著小嘴打了個哈欠,困意瞬間席捲而來。
已經半夜了,小傢伙能守到現在實在不易,躺下很快便睡著了。
慕梟睡著後,慕謙從書房的保險柜里拿了本老舊的書集,出來後便將溫佳人從床上抱了起來,離開了豪城,跟著他一起的還有花子。
不久後,溫佳人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慕謙在床邊一直坐到下半夜,才將書集交給花子,「這是七樂譜,別告訴她是我給的,今晚我來過,但只把梟兒帶走了,其它什麼也沒有發生,明白嗎?」
花子理解的點頭,慕謙最後看了溫佳人一眼,手溫柔的指拂開她額頭的髮絲,在她眉心輕輕落下一吻,用她最喜歡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女人,我們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要乖乖的,知道嗎?」
「癢。」
溫佳人嘟囔了聲,側過臉將耳朵往枕頭上蹭了蹭,接著又安靜下來,大概是因為酒精,和之前經歷過一場疼痛,著實累也虛弱,所以此刻的她睡的格外的熟。
慕謙伸手,將她蹙起的眉頭撫平,看著她恢復一些血色的俏臉,和粉色的唇,又不放心的再次交代,「不許沾花惹草,聽到了嗎?」
回應他的,只有還算平穩的呼吸聲。
他俯身在她輕啟的粉唇中,落下一吻修長高大的身體這才站起來。
花子心想,終於捨得走了,再不走天就快要亮了。
「等一等。」
當慕謙走到陽台,花子突然喊住了他。
慕謙轉過身,花子手一揮從床底下飛出來一個盒子,落在慕謙面前,「打開看看吧!」
慕謙將盒子接了過來,帶著疑惑打開,裡面有一捲髮黃的紙張,跟它放在一起的還有那把玉笛,他拿起捆成卷的紙張,這紙張跟普通的紙張很不同,特別厚重。
打紙張,熟悉的圖案出現在眼前,赫然便是古墓內的地圖。
難道這地圖,是她悄悄發給他的?
想一想便知道是她無疑,這世上還有誰那麼傻,會把這麼珍貴的地圖和他分享,還不留姓名,也不提任何要求,如此毫無利益的事,也就只有她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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