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就讓我再次見識見識,你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吧。」王濟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小徐這下算徹底服了林天,自打他進醫院起,壓根就沒見過王濟世跟誰開過玩笑,而現在,他竟然會跟這個叫林天的年輕人開玩笑,而且從剛才的言談來看,他們聊得很是愉快。
林天也不多說,換了一身乾淨的手術服之後,率隊走進了手術室。
雷子等一幫人焦急的在外面等候著,他們心中默默祈禱著,林天加油。
林天可沒功替去理會他們的默默的加油,他神情專注的正檢查著躺倒在病房上幾個正處水深火熱之中的病人的病症。
大凡浸淫在中醫生已久的醫生,大多只相信自己的判斷,而非冰冷的機器上面提供的數據,這倒非固執和盲外的排外,而是他們通過長期學習中醫,才能體會到中醫的博大精深,也正是博大精深,他們才敢於摒棄一切的現代化的先進設備,僅憑著一雙手去檢查病人的病情。
林天什麼都不用的檢查方法,讓連王濟世在內的醫生都開了眼,不過,王濟世先前也見過,表現的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其他在場的醫生和小徐一樣,都感到十分的意外。
「這樣檢查能行嗎?」小徐難免會不相信。
當然,他可不也再向先前那樣冒失亂說一通,畢竟,他的老師與這個年輕的關係,他敢去懷疑也是在懷疑自己的老師。
「凡病在里、在血、屬寒,正氣不足,機體反應多呈衰退的表現均屬陰證的範疇。其症狀為精神萎靡、面色蒼白、畏寒肢冷、氣短聲低、口不渴、便溏、尿清、舌淡苔白、脈沉遲微弱……」
林天不徐不急說著症狀,在一旁的王醫生不禁把頭直點,小徐對於林天說這些晦澀拗口的東東,實在一知半解,不過,從林天所說面色蒼白,畏寒肢冷這些關鍵詞來分析,倒與他們先前檢查的絲毫不差。
可他們用得可現代化儀器才檢測出來,而林天僅僅只用手和一雙肉眼就檢查了出來,這也未免也太神乎其神了吧!
「好了,接下來,我該使針了。」
檢查完畢以後,林天從早就準備好的針筒里抽出若干根銀針,對著王濟世特意讓小徐喊來觀摩的醫生面,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緊張的說道。
來觀摩的醫生大多是礙於王濟世的面子,才不得不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過來,當他們看到被王濟世一再推崇的人,竟然是個年輕到還長著粉刺的年輕人時,他們徹底的震驚。
這個玩笑開得實在太大了。
要不是王濟世在場,他們真得會扭頭就走,可是,現在不得不硬著頭皮看著林天的表演。
林天當然明白王濟世的意思,這個看似不通人情老頭,想借這個機會讓醫院的醫生有一個很好的學習,加強同行之間的交流,對於提高醫院的醫療水平有一個很好的契機。
這片苦心,王濟世沒說,除了林天,其他人都不明白。
林天覺得一切都要以事實來說話,他素來就相信只有用真材實學才能讓一切質疑的聲音消失。
從針筒里抽出幾根銀針,分別置於左右手的手指關節縫處,雙手交叉來划動,像是要劃開什麼似的。
「馬戲真精彩~」觀摩的醫生里有人發出不陰不陽的聲音。
「我也覺得挺有幸的……」另一個人在一旁附和道。
人群當中立刻響起一陣會意的笑聲,笑聲很克制但卻很刺耳,王濟世用警告的目光盯著聲音發源地時,立刻安靜了下來。
林天仍然是古井無波的划動著,並沒有絲毫受到影響。
在場的醫生被王濟世壓制住了聲音,可心裡的不滿卻無法壓制,他們不明白自己浪費工作時間去看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在這裡耍寶。
可只有王濟世相信林天,而對於林天而言,這就夠了。
林天當然不會是平白的划動,而是,他正在尋找著當時入神之境的感覺,身染重疾的幾位兄弟,這段時間一直臥床,雖說,他們平日一直在訓練,身體各項素質都是極佳。
可病魔推殘一陣也會變得格外脆弱,林天打算從內到外,先用銀針的氣流去修復他們身體內的損傷,然後再配以從《醫學寶典》上得到了藥方輔助。
雙管其下,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幫兄弟,一定會康得出院,這一切,他沒有跟任何人說,其他人也並不明白。
在一片懷疑的目光在,林天開始施針,動作熟練乾淨,不帶半點拖泥帶水,身法靈活遊走幾個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中間,手法也如同一片虛影。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頭。
不過,在場的質疑的目光也逐漸黯淡下來,他們異常驚訝的看著林天,真不知道何種語言來描述自己看到這一切。
這一切並沒有結束,而僅僅是個開頭,當林天準確將銀針扎到穴位上去時,他忽然如同老神入定般靜止了下來,半天沒有動靜。
這讓還在期待林天接下來更精彩的表現的王濟世,也難免會奇怪,這小子到底搞什麼名堂,說到底術業有專攻,他可以笑傲西醫界,但中醫也有很多的未知在等著他。
「這小子又在耍什麼花招?」
人群中剛響一個質疑的聲音,就見王濟世迅速的把目光投入了過去,冷凜如刀,寒冷刺骨,低聲罵道:「給我閉嘴!」
說話那名醫生立刻噤若寒蟬,把頭又縮了回去。
殊不知也在王濟世喝斥的時候,林天已經成功了進入了入神之境,視線順著銀針的隨著內勁一道進入了病人的體內。
林天的眼前無比的清晰的看著病人體內的一切情況,通過一番探究之後,他這才看到病人的體內一個個黑色的毒素如同一顆顆手雷,不停炸裂開來。
每一次的炸裂都會損傷到病人的身體肌能,林天立刻明白了一切問題的癥結所在,毒素是可以自我複製的,而且有一定危害性。
收斂起心神,整個人在外人看來,又似活了一般,可他仍然是毫無察覺周圍的一片詫異的目光,我行我素的開始施起來針。
鳳翔空、龍抬頭、虎擺尾,各種針法交換的使用,手法快得讓一旁看得人都覺得眼花繚亂,林天仍然是不緊不慢的有條不紊的施展著。
說是魔術比起魔術還神奇,說是表演,可誰又能表演到如此的精彩,王濟世做了一輩子醫生,也是第一次有人能把針灸使得如此的出神入化。
簡直就是奇蹟。小徐發出由衷的感嘆,這下,他算是對林天是心服口服。
施針是一件極其耗體力的事情,尤其,是他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體力耗費的就更快,很快林天的臉上變得格外的蒼白,汗水將他的頭髮也變得濕噠噠,身上的衣服也浸濕了起來。
「小子,要不要先歇一會兒。」王濟世於心不忍的勸阻道。
林天充耳不聞,平日裡那個喜歡笑,四十五度仰望的年輕人,這一刻,變得異常的堅持,他要將病人給治好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自己。
而王濟世剛才的好言的話,他根本就聽不見,就算聽見了,他也會拒絕。
就差一針了
林天自覺得目光開始了游離,眼前一片虛幻,他仍然是緊咬牙關,努力堅持著。
他面色逐漸的蒼白,在場的人都醫生那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這是體力在極其消耗的情況下,才會有的狀況。
手術室鴉雀無聲,安靜得幾乎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見,來此觀摩的醫生目光里再也沒有任何的質疑與疑惑,他們終於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王濟世為什麼會這般的堅持讓他們來觀摩。
這是一個難得學習的好機會,比起任何形式文山會海式的學術交流都要直觀的多,作為醫生大多有良知,他們開始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而感到自責與後悔。
憑著經驗去以貌取人,僅憑著林天年輕,他們就妄加判斷這小子一定走了王濟世的後門,所以,他們剛才的怨氣才會那麼的大。
林天用精湛的技藝徹底征服了他們,讓他們明白,王濟世這般的推崇他,並不是走了後門,也不是遠房啥親戚,打著王濟世的旗號招搖撞騙。
而確確實實的憑著自己的能力,去贏得別人的尊重與認可。
林天身形開始了晃動,他太累了,累到幾乎都不能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可他仍然在勉強的支撐著,生怕自己栽倒下去就徹底的昏迷過去。
「臭小子,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命了嗎?」王濟世心疼的上前制止道。
好醫生難得,他出於愛才,才會上前去阻止,他不想因為一個病人而把一個好醫生給毀了,雖說,病人的病情很重要,但一個有才華的醫生更為難得。
林天也沒答話,不管王濟世的勸阻固執的收回了最後一根針,艱難的扭轉過頭,從口袋裡早就把自己寫好的藥方遞給王濟世說道:「王醫生,麻煩你拿著這個藥方去抓藥,然後,給他們服用……」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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