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一瞬間就變得更地上的玉漱一樣一樣的了,僵硬著脖子,連帶著僵硬的身子,木木然的轉頭看向了周沐,嘴角掀了掀,又掀了掀,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天爺!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人?
狼?
熬哥哥等於狼?
ohno!這是完全不能畫上等號的存在啊!
看著地上垂死掙扎,連眼神都變得渙散猙獰的玉漱,顧長生木然的搖了搖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
nonono!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一定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這尼瑪!
她前世看過人鬼情未了,所以,這輩子非要給她上演一個現實般更刺激的人狼情未了?
所以,昨夜那群圍攻小肉包的狼群中,有一頭,就是這個玉漱丫頭的情郎熬哥哥咯?
漫天神佛如來佛祖觀音菩薩,來道天雷劈死她吧!
一個女人,喊一頭狼熬哥哥,這還不算,話說這一個人和一頭狼,是怎麼談戀愛的?又是怎麼溝通交流的?
莫不是這個玉漱,其實是個能聽懂狼語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惜了!
早知道這丫頭是個能聽懂狼語的人才,她尼瑪不論如何也要留下她一命啊!
這年頭,會一門外語,是何等的重要啊!
更何況是會一門跨越種族的外語?
「哎!果然那些個腐女們說的一句話就沒錯,跨越種族的愛情,是註定沒有好結果的!」顧長生搖了搖頭,一臉同情的看著在不甘中陷入沉寂的玉漱,本來吧,這木罌粟的毒,若非心神起伏太大,怎麼也能拖上個把時辰,這倒好,肝膽俱裂,臉都紫了,尼瑪她自己把自己給提前氣死了!
擦!
「你在渾說些什麼?周沐轉頭,就看到自家小女人一臉抽風的模樣,當即皺眉問道。
「我說跨越種族的愛情註定沒有好結果啊!天底下像你這樣妖孽般的男人不好找,可那歪瓜裂棗總不會少了吧,這丫頭卻放著好好的人不喜歡,偏偏去喜歡一頭狼,這不是腦殘是什麼?我估計她腦子裡塞得都是驢毛!秀逗了!」顧長生揮了揮手,轉身往外走去,再沒看地上的已經死絕的玉漱一眼。
其實,從一開始,這個丫頭,今日就註定要死了!
不論如何,她都不會任由她帶走賽西施的!
現在好了,不作不死,作死了吧?花一樣的年華,卻自尋死路,顧長生只能說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還有,戀什麼的,真的沒問題嗎?
顧長生真的很想深入研究研究的說!摩拳擦掌,這個課題不錯啊!
人和狼!
嘖嘖……
還尼瑪真是奔放啊!
「本王看,是你的腦袋裡塞的驢毛吧!」
周沐無可奈何的聲音傳來。
「嘎?」顧長生聞言,當即轉頭看了過來,眉眼不善,一臉想找人拼命的模樣,「妖孽你說誰呢?你說誰腦袋裡塞的驢毛?有種你再說一遍,老娘我保證不打死你!」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她不才老實了三天,她家妖孽就敢罵她了!
這還得了?
「本王見過玉漱嘴裡的熬哥哥……」
就在顧長生拔劍弩張,準備跟周沐展開一場撕逼大戰之時,周沐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噶?你說啥?」正叫嚷的顧長生舌頭一個打結,險些轉不過彎來,吶吶的吞了吞口水,「你說啥?你見過玉漱的熬哥哥?是個啥?啊不不!是個什麼鬼?」
「是一頭很帥的狼嗎?不對啊妖孽,你看到一個丫頭跟一頭狼,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這些日子都跟我在一起,你去哪裡見狼去啊?你若是在潯陽城中見到了狼,依你謹慎的性子,肯定生疑,怎麼會讓玉漱今日得逞?」
顧長生一跌聲的追問。
這不科學啊!
完全不符合邏輯!
小肉包趴在周沐的肩膀上,圓嘟嚕的大眼睛眨啊眨,乖巧的看著自家娘親和木頭叔叔,也不插嘴。
一家三口已然離開演武場,往客苑的方向走去。
周沐聽到自家小女人一連聲的追問,這才開口,「本王之所以不曾生疑,那是因為本王見到的是個人,而不是一頭狼!」
「什麼?你說什麼?」顧長生聞言,頓時就驚悚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周沐,膛目結舌的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妖孽,你莫不是也嚇傻了?開始跟著蕭太后和不戒小和尚他們胡言亂語了?」
不是她想的那樣,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如果周沐見到的「熬哥哥」是個人,那麼,他提什麼拘狼魂試探玉漱啊?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所以,推論下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玉漱不是戀,人家戀的分明就是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昨夜圍攻她家小肉包的狼群中的一頭!
一個人,幻化成了一頭狼,圍攻她的兒子!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玉漱為什麼口口聲聲管她追問情郎的下落,在聽到狼群都死了之後,才會陷入那樣的瘋狂!
而且,她之後的目標和那狼群也是出奇的一致,都將目標轉向了她家的小肉包!
可是……
這未免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狼幻化成人!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郭府開窖賣酒那日,本王曾在府門外看到玉漱和一個粗狂的漢子私下傳信,當時,本王想著,不過是小女兒家的私相授受,我們客居郭府,管的太寬未免不好,便只是和郭兄略微提了一句,就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起來,倒是本王疏忽了!」周沐一邊走,一邊低聲道,「那日本王清楚的看到接到那粗狂漢子的傳信,玉漱丫頭一臉羞怯,那人,肯定就是她嘴裡的熬哥哥無疑,所以,本王要說什麼,想必你已經很清楚了……」
顧長生木然的點了點頭,她是很清楚了,但是她有些不敢相信啊!
這太玄幻了啊!
若是那些狼群真的是人所幻化出來的,那這次,他們的敵人,就有些棘手了啊!
「上邪說,天狼來自沙漠,這讓本王又想起一事。」周沐深邃的眸底,光華隱隱,緩緩繼續道。
「想到了什麼?」顧長生直覺的問道,還有些不知雲裡霧裡的感覺。
周沐歪頭看她,「你可還曾記得那個讓你一度吃味的女子?那個面覆面紗,本王從遼東班師回朝時帶回去女子?」
顧長生聞言,深深的點了點頭,「記得,當然記得!我曾多次找你問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兒,你都含糊其辭的過去,若不是太了解你,我還真當你金屋藏嬌把人藏起來了呢!」
「不是本王將她藏起來,而是她自己不願意見人!那個女子,年紀輕輕,就是個不世高手,遊走天下,見多識廣,本王一度懷疑她是個歷經奪舍的高人,將她帶回上京,也只是為了從她手中得到一份北漠之北的堪輿圖!」周沐緩緩的道,「你也知道,北漠之北,人跡罕至,在外人眼裡,一直是一個神秘非常的所在,世間之人對那片地方的敬畏,甚至遠勝你的南疆巴蜀!」
顧長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敢置信。
她從沒從周沐的嘴裡,聽到過他對一個人的評價如此之高!
不是高手?
周沐嘴裡的不是高手,該是什麼檔次的高手?
「本王時刻關注著你在南疆巴蜀的一舉一動,雖然彼時你尚未返回,但是本王知道,依你的脾性,定要求個圓滿,絕不會讓岳母大人永置棺槨,更不忍讓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天人兩隔,北漠之北,神隕之地,你遲早要去,且勢在必行,本王又豈會不提前做些盤算?」
說著,兩人就回到了客苑的客房中,早有小子備好了熱水,周沐幫小肉包脫下了衣服,將脫下的小衣服收拾好裝到一邊,然後就開始為他清洗身上沾染的毒藥粉。
他身上沒有傷口,倒也無懼這毒藥。
「那你可是發現了什麼?那女子給的堪輿圖上,可有關於天狼出沒之地的記載?」顧長生巴巴的跟著周沐,看著他雍容的一舉一動,過了好久,才問了一句。
「沒有,一絲也無!」周沐一邊有條不紊的為小肉包洗漱,一邊頭也不回的回道,「正是因為一絲也無,本王才心生疑惑,連蕭太后和上邪都曾聽說過天狼化人在沙漠中出沒的傳聞,那麼,她給本王的那副看似詳盡的堪輿圖上,竟然連一絲關於天狼起源之地的記載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所以你是怎麼想的?」顧長生眉頭緊皺,沉聲道,「漠北之北,神隕之地,有危險?」
「不!」周沐聞言,搖了搖頭,「漠北之北,神隕之地有危險,這一點,世人皆知,古來除卻武功大成之人,從未有人敢踏足過那裡,就算踏足過那裡,能平安回來再次出現字世人面前的,更是寥寥無幾,我們早就知道神隕之地有危險,也在潛意識裡做好了思想準備,不是嗎?你近日來調理內息,未嘗不是心有所感,不是嗎?」
顧長生聞言,神情越發鄭重了幾分,點了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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