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在柳如煙的身後,他有些疑惑,搞不明白柳如煙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給自己好東西?」梁逸蹙著眉,跟著在後頭也進了屋子裡。
本來柳如煙的神情,都是一副淡淡的、還帶著哀戚之色。
可是當她甫一踏進了梁逸的家裡後,她忽然感到一陣愕然。
是的,她是知道這是貧窮縣的。
她也知道,農村農民很窮。
但看這屋子裡的擺設、家具,也的確是能感到普通農民的窘困、拮据。
如果這房子,是別人住的,比方說,是這下水村里,任何一個村民,不算梁逸。
對於柳如煙來說,她都不會太驚詫,甚至會感到正常、這才是農村農民的真實面貌。
可是梁逸,他怎麼可能,怎麼會?
柳如煙都感覺到心裡十分的凌亂了。
這還是那個梁逸嗎?
在劉玉的家裡,這個少年桀驁傲立,絲毫也不給他自己台階下,說負氣而走就負氣而走,沒有絲毫猶豫,半句軟話不說。
這如果還算是少年心性,受不得激,那還好說。
而是再次見到他,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容貌,這梁逸不放在眼裡,而看他的樣子,跟周董對話,還有面對自己,都是不卑不亢。
但是!
但是,他的家裡竟然是這麼破敗!
那電視機,沒看錯的話,應該還是黑白電視吧?
這樣的人家
他怎麼敢有那份傲骨呢?
就算他是非常優秀的音樂人,作詞作曲家,另外被周董千里迢迢相見,好,是個十分天才的音樂人!
——可這已經頂天了啊!
要知道,即便是這樣的人,在自己這財團千金的眼裡,那也不算個什麼!
但是,就是這麼個人,將自己逼至如斯!
柳如煙感覺腦子裡好像有些炸裂起來,要不是梁逸是個傻子,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什麼樣的存在?
他惹上的是什麼樣的龐然大物!
可是他仍是那般的傲然而立、不卑不亢,甚至,對,甚至還帶著俯視的味道!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這種可能柳如煙也是一直不願意相信、接受!
所以她這隻感到生氣、感到受到了冒犯!
但換種思維想想呢?
就比如現在,自己在梁逸的家中,看到這破敗的家,柳如煙一下子就引她聯想到了以前不做思考、或者不願意去思考的內容。
而這些東西一旦被觸發,被引燃在了她的心裡,她不由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己或許招惹上了,自己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是的,雖然一個普通的看起來應是該上高中了的少年人,怎麼想,也不會如她想的那般嚇人。
但,事實就是如此!
不如此,他怎會敢那樣待自己!
他是瘋了嗎?
自己可是堂堂柳氏財團的千金小姐啊!
那麼,這個梁逸,恐怕是,相當的不簡單了!
柳如煙這麼想著這些事。
接著梁逸梁逸也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柳如煙看著梁逸走進來,她暗暗的將心中別的念頭都揮去。
梁逸或許還有什麼樣的底牌,這個柳如煙暫且是不再想它了。
梁逸這時候就問道:「剛才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柳如煙說道:「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梁逸,只要你答應願意為我和周董做一些轉圜,我、我今天就是你的了。」
梁逸這時不由眼睛都快掉地上了,話都變得結巴:「你你說什麼?」
柳如煙說道:「少年慕艾,我不信你心裡真不動心?」
柳如煙覺得自己還是對男子有相當大的吸引力的,即便面對梁逸,柳如煙覺得這人似乎也就是在假正經。
梁逸道:「你就是想到這個辦法嗎?這真有你的!」
「你心裡是不是很開心,很竊喜?」柳如煙不由眯起眼睛,審視說道。
梁逸見柳如煙還是秉持著她的想法,沒辦法,只能祭出了他的絕招了:「你有婦科病。」
柳如煙先是一怔,繼而臉慢慢變漲紅,隨即臉色就冷了下來,「你,用不著這樣羞辱人!」
她說著這些話時,甚至還帶著一絲哭腔。
梁逸不由有些苦澀笑起來,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你若願意,我現在即刻幫你治療,用銀針針灸;
如果你想慢慢治療的花,也可以,我可以給你寫一個方子,你可以慢慢調理。」
柳如煙這時已經認定梁逸是在故意的戲弄、看輕自己,她很想一甩袖,直接走人,但她知道自己現在卻是不能走!
她要做的事,不就是超越了「臉皮」嗎??
她的眼淚不由唰的落了下來。
「你想趕我走是嗎?但我偏偏不能走,總之今天我是你的,你用那些話無非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偏不!」
柳如煙好似是賭氣般的這麼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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