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轉臉,只見廳外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人。
一身黑袍,兜帽將她的大半張臉都籠在陰影中,只露出一個漂亮的尖下巴。
「我可以證明!」
挑袍,邁進門檻,墨羽緩步行入大廳。
注意到她大氅間露出來的墨袍上,如火焰一般的紅色繡紋,劉漁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突然認出那個聲音,臉上的表情立刻複雜起來。
對墨羽,他當然是又怕又恨,可是對方這樣出現在雲都城,在劉漁看來,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你是什麼人?」
雲逸風打量墨羽一眼,皺眉喝用。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特意來此,只是想要為劉漁做個見證。」
墨羽在大廳正中停下腳步,掃一眼牆上輓聯,不由地冷冷一笑。
雲翔屍骨未寒,旗下弟子已經為城主之位搶破頭。
這大廳之內要麼是他的親族,要麼是他的弟子,可是此刻,又有誰真得為他傷心難過,這位所謂的「雲中君子」這輩子真是白活了!
「在萬里蠻荒,雲翔臨死之前將雲都城託付給劉漁兄弟,是我親眼所見,他手中的劍就是證明!」
「哈!」雲逸風揚頭大笑,「連真臉都不敢露出來,你有什麼資格做這個證人?」
墨羽側眸,緩步向雲逸風行了兩步。
「你要資格?好,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資格!」
半空中銀芒閃過,雲逸風只覺喉間一涼,熱血已經從他的喉嚨噴出。
墨羽側身,讓過雲逸風倒下的身體,淡淡斜一眼地上越來越多的血水。
當初,墨羽在雲都城時,這位登徒子沒少欺負她,墨羽一點也不介意拿他開刀。
四周,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談笑間,取人性命,這位連一點徵兆都沒有,這樣的狠厲,這樣的手法,這樣的強悍……怎麼能不讓人後背生寒。
要知道,除已經死去的大師兄和雲逸塵之外,雲逸風可是雲都城幾位弟子中修為最高的。
都看清人家怎麼出手,雲逸風就死了,其他人……那不是白給?
墨羽微微側身,雲逸風身邊眾人嚇得齊齊後退一步。
「諸位,還有誰介意在下的資格嗎?」
大廳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幾人俱是害怕地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生怕這位會再次出手。
「既……既然先生證……證明!」原本站在雲逸塵身後的四師兄結結巴巴開口,「我們……都……都沒……沒有異議!」
「是啊,我們都是相信劉師兄!」
……
墨羽冷哼,「劉師兄?」
「不是,是劉城主!」
「劉城主!」
幾個人立刻相繼跪拜在地,向劉漁高呼城主。
幾位師兄弟都已經倒戈,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膽子堅持,立刻一齊跪下,向劉漁行禮。
劉漁的父親立刻露出一臉喜色,劉漁卻不敢顯露得太過,忙著走上前來,客氣地向墨羽行了一禮,「有勞先生!」
墨羽斜他一眼,「恭敬劉城主!」
她嘴上是恭喜,劉漁卻聽出其中的怒意,小心臟都跟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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