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略顯虛弱的聲音,語氣卻是不容易質疑的權威。
聲音來自身後的木屋,眾人轉過臉,只見星落臉色蒼白地扶門而站。
「尊主!」
見狀,站在門側的鈴兒忙著衝過去扶住他的手臂。
所有的妖族俱是恭敬地收起武器,向後退出數步。
「你怎麼樣?」
墨羽忙著迎過來,關切地看向男人的俊臉。
帝臨眉頭皺起,沒有說話,注視著星落的目光里卻透著幾分警惕,還有幾分疑惑。
星落輕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目光隨意落在她手中的匕首。
注意到他的目光,墨羽忙著將匕首捧過來,遞到他面前。
「如果這個是聖女的標誌,那我……不能收,對不起。」
星落輕輕點頭,抬起右手接回那隻匕首。
「尊主!」
站在旁邊的大祭司與狂雷等人,看著二人的動作,俱是疑惑地皺眉。
「她不想做聖女。」星落解釋道。
大祭司與狂雷頓時變了臉色,側眸看向墨羽。
墨羽垂下睫毛,歉意開口。
「對不起!」
大祭司猛地挑袍,再次跪拜於地,「肯請聖女留下!」
狂雷見狀,也和他一樣,跪拜於墨羽面前。
二人一帶頭,瞬間,呼啦啦又跪倒一片。
對於妖族來說,聖女意識著希望與未來,他們無法接受墨羽的離開。
「墨姑娘!」鈴兒走上前來,牽住墨羽的手掌,「你真得要走嗎?」
儘管聽不懂她的妖族,可是她的眼神和動作,都已經道明她在說什麼。
墨羽環視四周,胸口也是沉甸甸地。
儘管與大家相處並不久,可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她已經與他們建立起感情。
曾經一起出生入死,曾經一起喝過酒、跳過舞,哭過笑過,就這樣一走,哪裡捨得?
可是……
目光觸到帝臨,墨羽咬咬牙,輕輕從鈴兒手中抽回手掌。
「對不起!」
這個男人為了她放棄所有,不惜與全世界為敵,她不能辜負!
「聖女!」
「聖女不要走啊!」
「請聖女留下!」
……
看出她要走,大家七嘴八舌地呼喊起來,不少女人都哭起來,之前曾送過墨羽一塊小石頭的男孩子,也是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所有人,站起來!」
星落厲喝,眾人紛紛起身。
「她並不是純正的妖族,這樣的聖女我們不需要!」上前一步,站到墨羽面前,星落側眸,與她對視片刻,隨後收回目光,冷冷開口,「你走吧,以後……永遠不要再回來!」
抬手取下頭上身上的花環,小心地放到那堆積如山的禮物上,墨羽抬起右手,看看指間那塊小石頭。
不遠處,小男孩緊抿著唇,已經快要哭出來。
垂眸,她合指將小石頭握緊。
「我們走吧!」
伸過右手,捉住她的腕,帝臨身形輕晃,已經帶著她飛身而起,轉眼間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狂雷揮揮手,眾人行禮散開。
「尊主!」大祭司皺著眉,語氣中滿是痛心與無奈,「您怎麼能讓她走,現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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