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她床側,帝臨皺著眉毛,語氣中透著關切。
「還疼嗎?」
這會兒,墨羽已經從最初的尷尬中冷靜下來,看到他,揚唇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似乎每次遇到他,都是她最窘迫最尷尬的時候。
「我沒事。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男人沒說話,只是側身坐在她身側,伸過右手握住她放在被外的手掌。
指間,她手指冰涼。
「冷?」
墨羽輕輕搖頭。
儘管已經吃過止疼的藥丸,她的狀態還是有些不太好,失血再加上痛經,整個人懶洋洋的,話都懶得多說。
帝臨側身坐到床頭,將她攬到懷裡,伸手把被子拉到她頸下,另一隻手就伸進被中。
混蛋,敢趁人之危?!
墨羽探手抓住他的腕。
「別動!」
帝臨皺眉將滑下去的薄被拉回來,捉住她的手塞回被子,展開手掌貼上她的小腹,輕輕按揉。
「兒時腹痛,娘親就是這樣幫我揉的。」
墨羽白眼。
她是痛經不是腹痛好吧!
目光落在男人極是認真專注的俊臉,她心頭一軟,到嘴邊的譏諷又咽回肚子。
對方一片好意,他願意折騰就折騰好了。
放鬆身體,她靜靜地將頭靠回他的肩頭。
背貼著他的身子,小腹處男人的掌心溫熱,溫度透過薄衣,一點點地驅散她小腹處的寒意……
「姑娘……」
蝶兒端著煮好湯水回來,一進門就見墨羽側臉枕在帝臨肩頭,已經垂著睫毛睡著,小臉紅撲撲的,比起剛才氣色已經好了許久。
咽下到嘴邊的後半句話,她輕手輕腳將湯水放在桌上,轉身退到門外。
墨羽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上午。
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帝臨的俊臉,就在她面前咫尺之處。
他垂著睫毛睡著,平日裡冰山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俊臉,此刻也是顯出少有的安祥。
儘管在睡夢中,男人依舊保持著半擁著她的姿態,一隻手掌還緊捏著被角,那姿態,似乎是生怕她會再把被子扯掉。
目光落在男人捏著被角的手掌,墨羽的心也是一陣柔軟。
記憶中,兒時生病,父親也曾經這樣抱著她整晚,除了父親之外,帝臨可以說是對她最好的男人。
窗外,傳來對話聲。
「院主還沒醒嗎?」這是杜福的聲音。
「再等等吧。」這是蝶兒的回應。
「可是,那位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杜福的語氣中有幾分急切,「而且,今日應該是院主到皇宮述職的日子,第一天便遲到,只怕不妥。要不然,您提醒院主一聲?」
「這……」蝶兒的語氣里也染上幾分猶豫。
墨羽張張嘴,想要回應,想了想,又閉上眼睛,小心地捏住男人手臂,原本是想要將他手掌拿開,不想剛剛碰到他就被對方一把擒住,反扣在背上,壓在床上。
帝臨睜開眼睛,看到是她,忙著放鬆手腕。
「羽兒,我……」
墨羽坐起身,語氣寬容。
「我明白,你不是故意的。」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睡覺的時候都要抓著一把匕首,在睡夢中還有這樣的警惕,只能說明他的日子過得也並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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