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國公府有個湖,夏日的時候種著荷花,荷葉田田之間正是賞玩的好時候,所以在湖面有幾座做為觀賞的樓閣。
今天不是賞玩荷 花的時候,但樓閣上的人也不少。
都是一些今天到興國公府來的世家小姐和公子,這裡靠外院近,有幾位公子就往湖邊來閒逛,遇上自家姐妹和相熟的世家小姐,於是一大群人就上了這個樓閣。
樓閣里燒的暖暖的,又沒有長輩在,大家又大多數是認識的,說說笑笑之間倒是很輕鬆自然。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現了對面的秦宛如,輕咦了一聲,引得眾人一起看過來。
而更巧的是王生學這個時候居然出來了,離的遠,大家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但看他們的樣子卻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事,有人輕呼了一聲,立時許多人都圍到了窗口,饒有興趣的看著湖對面的一幕。
這種事居然發生在眼皮底下,任誰都覺得搞笑。
男女幽會,居然還被抓了個正著,這種事大家也就只是聽說過,還真的沒有哪位世家小姐看到過,看過來的人越發的多了。
還有人一邊看一邊猜測他們是誰,遠了點,一時間沒認出是什麼人,正在各自猜想的時候,有人突然驚呼一聲:「對了,這是寧遠將軍府的二小姐!」
「寧遠將軍府,那是誰?」有人不知道寧遠將軍府是哪家,詫異的問道。
「就是之前大家傳的很厲害的寧遠將軍府,跟永-康伯府還是親家的那位!」有人含蓄的指了一指正和人說話的狄鳳蘭道。
他這麼一說,立時大家都明白是誰了。
最近鬧的紛紛揚揚的寧遠將軍府的兩位小姐,聽說都不怎麼好的,眼下看起來果然是了,參加個宴會,都要和男子幽會。
「狄小姐,你來看看,那邊的小姐可認識?」有人笑著招呼狄鳳蘭過去。
聽到有人在叫,狄鳳蘭緩步走了過來,目光掃向對岸,也忍不住驚訝的低「咦」了一聲。
「怎麼樣,可認識?」有小姐看出端詳來,湊過來問道。
「是秦宛如!」狄鳳蘭很肯定的道,目光裡帶著幾分不屑,「她這跑這裡來幹什麼?那個男子卻是不認識的,什麼時候又認識了其他男人?」
後面的話有些輕,幾乎算是自言自語,但既便是這樣,眾人還是聽得真真的,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又有一位小姐帶著幾分探詢發問道,「狄小姐的意思是說這位秦二小姐也不怎麼樣?」
「我可沒這麼說!」狄鳳蘭矢口否認道,目光帶著幾分鄙夷的看向湖對面,「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在內院和秦宛如私會?」
她這話聽起來象是否認,但之後的問話,卻是給秦宛如的事情定了性,所謂私會,當然就是名節有虧,有這麼多的小姐、公子做證,秦宛如如果不嫁給這個男人,就只有青燈古佛了。
「這個好象是興國公的侄子王生學!」有跟王生學相熟的年青公子一臉的看熱鬧不怕事大,狄鳳蘭這麼一問,立時接了話頭。
「王生學?就是王易書的哥哥?難不成在宮裡的時候王易書說的是真的,秦府的這位二小姐真的跟王易書的哥哥關係不淺?」有小姐驚訝的把事情串聯了起來。
「不會吧,這若是真的,王小姐可真是冤枉的很!」這幾天大家暗中討論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對於王易書莫名其妙的對第一次見面的秦宛如下手,誰都覺得不能理解,這是正常人會幹出來的事情嗎?
只是這事之後王易書病的起不了床,聽說現在連開口都困難了,因此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如何!
但如果秦宛如真的和王生學相熟,那麼王易書很有可能就是冤枉的。
「怪不得方才王生學鬼鬼祟祟的,原來是偷會佳人!」有公子調笑道。
「對,對對,我還看到他從丫環的手中接了一塊帕子,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的!」又有公子附和道。
這麼一說,還真是了,雖然大家覺得沒親耳聽到,但也是鐵證如山了!
「看這樣子可不就有關係嗎!」狄鳳蘭冷笑甩了窗外一眼,冷笑再次下了定論道。
大家一陣哄然大笑,都看向窗外,繼續看起熱鬧來!
眾人忽然看到湖對面的情景變了個樣,秦宛如似乎要離開,王生學要去攔她,被丫環擋住,而後秦宛如轉身要跑,王生學還想去追,被那個彪悍的丫環給推的摔倒了。
而後的事情更是讓眾人大跌眼鏡,那個看過去嬌小瘦弱的秦二小姐,居然也過去狠狠的踢了王生學一腳,之後便和丫環兩個匆匆的跑了。
而且沒跑幾步,丫環便大叫了起來,有經過的丫環、婆子過來一大堆人,丫環氣憤的指著才起來的王生學說著什麼。
鬧騰的事情大了點,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有好事的公子忍不住一邊說一邊帶著小廝往樓下跑去。
有幾位小姐互相對望了一眼,也一起跟著下了樓。
想起方才秦宛如過來,王生學突然之間跑出來的樣子,以及接下來的動作,可不象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私情。
莫不是兩個人之間又因為王易書的事情有了新的怨恨,所以才會吵起來?
眾人猜測不己,一個接一個的下樓而去。
狄鳳蘭看了看湖對面的人群,又看了看一個個離開的那些公子、小姐,一時間又氣又恨的跺了跺腳,居然又讓秦宛如逃過這麼一劫了!
這賤丫頭可真是好命!
湖對面,秦宛如站在玉潔的身後,看著玉潔指證王生學不懷好意。
王生學己經站了起來,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也有些慌了,但他必竟是男子,反應還算快,聽玉潔說完,才驚訝的向秦宛如問道:「秦二小姐,你的丫環怎麼倒打一耙的,不是你使了人把我叫過來的嗎?」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懷疑的看向秦宛如。
如果只有王生學這麼一說,大家其實也並不相信多少,但是有了宮裡王易書和秦宛如之間莫名其妙的恩怨糾纏,王生學這麼一說,倒似乎能解釋得通王易書對秦宛如的敵意由來了。
「王公子,你和令妹一樣,第一次見我的面,就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秦宛如雖然站在玉潔身後,長的瘦小的她氣勢卻很鎮定,目光平靜的看著王生學,似乎在看一個跳樑小丑,唇角微笑,笑意冰冷。
水眸上下打量了王生學幾眼後,又道:「王公子,你讓人把我騙過來,又說要把令妹污陷我的真相說出來,卻原來又是想陷害我,我不知道哪裡惹到了王公子兄妹,讓你們一而再的不放過我?想我身敗名裂?」
「秦二小姐,你怎麼能如此說話?如果不是你相約,我這個時候又豈會進來,如果不信,你可以讓人去問,當時看到我接了帕子的人不在少數!」王生學氣憤的從懷裡取出一塊帕子在手中揚了揚。
秦宛如的目光落在那塊帕子上,潔白的帕子的確很漂亮,但卻不是秦宛如之前手中的那一塊。
原來這事早有後續手段,謀劃之人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王公子又怎麼確定這塊帕子是我的?」秦宛如不慌不忙的道,水眸微微眯起。
「送帕子的丫環說是你的,所以我才過來的,如果是其他人的,我又豈會過來!」王生學故意往讓人誤會的方向引著眾人的猜想。
這話說的越發的讓人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問題。
「一個下人說是就是,王公子果然好騙!」秦宛如將臉一沉,隨後冷後道,「王公子又如可證明這塊帕子是我的?」
「秦二小姐又怎麼能證明這塊帕子不是你的?」王生學似乎也被逼急了,反口道,伸手把手中的帕子揚了一揚之後,看向秦宛如,「秦二小姐如果不心虛,讓大家也看看你手中的帕子,是不是跟我手中的這塊是同樣的材質?」
「只要是同樣的材質就是我的?」秦宛如冷笑。
「能不能讓奴婢看看是什麼帕子?」興國公府的一個婆子忽然從人群里擠了過來,恭敬的對著王生學行了一禮道。
王生學點了點頭,把手中的帕子扔了過去。
婆子接過仔細的翻看了之後,帶著幾分不自信的吶吶自語道:「這難道是齊玉閣的帕子?」
好的聲音不高,但是足以讓身邊的幾位看熱鬧的小姐聽清楚了,有小姐順手從婆子的手中接過帕子,捏了一下之後,看了看帕子的紋路,很肯定的道:「這的確是齊玉閣的帕子!」
「既然是齊玉閣的帕子,聞說這上面都有記號的!」婆子立時接口道。
「對,每一次售出的帕子,都有記號,而且每次是不一樣的,如果想查還是能查清楚的。」拿帕子的小姐點了點頭,順手把帕子又傳給了其他人。
看到的小姐無不點頭。
齊玉閣的帕子是很有名的,所用的料子和其他的料子不同,雖然上面基本上沒繡花,但細膩柔軟,百且還有著特殊隱藏起來的標誌,很是讓京中的世家小姐推崇,但價格卻極其昂貴,不是普通的人家用得起的。
一塊小小的帕子,甚至能和一件衣裳的價格相抵!
「秦二小姐,把你的帕子拿出來看看,是不是跟這塊是同一款的,就知道是不是了?」有人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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