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宛如的氣勢所懾,齊天宇居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秦宛如進到院子裡,然後把院門合上。
「公子,怎麼辦?」小廝齊海看秦宛如進去了,吶吶的道。
「我們回去!」齊天宇定了定神,咬了咬牙,強壓下心頭的惶然,一個小小的丫頭罷了,就只是發發恨,其實沒什麼大用。
暗罵自己方才是慌神了,居然背心處冒出了冷汗。
「可是秦大小姐的事情……」齊海小心翼翼的道。
他們今天來的目地就是想請秦宛如幫秦玉如說一些好話,齊天宇甚至想過為了讓秦宛如幫秦玉如說話,他要討好秦宛如,原本他覺得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以往只要自己開口,秦宛如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
可齊天宇沒想秦宛如會這麼凌厲,一上來就撕破了臉。
甚至於他接下來哄她的話都沒出口,兩個人就己經發展到「不死不休」的結果了,齊天宇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超過自己想像太多。
難道不應當自己稍稍哄幾句,秦宛如就退讓的嗎!
「玉如的事情,讓她自己解決吧,這也是她自作自受!」齊天宇無奈的轉過身往靜心庵外走,一邊冷聲道。
他不明白秦宛如為什麼會這麼對他?難不成這裡面又有什麼詭計不成?象玉如說的,秦宛如對自己是欲擒故縱?一個小丫頭片子,真的懂得這麼多!
「可是……秦大小姐就要進京了,大公子如果不幫著她,她以後和大公子怕是再難……」齊海提醒他道。
其實不用他提醒,齊天宇心裡其實也明白,況且方才還被秦宛如惡狠狠的扯開那層遮醜的面紗。
「跟她說我沒辦法,讓她自己好自為之吧!」齊天宇這會很煩,甚至覺得秦玉如的話也很煩。
「可是,秦大小姐……到時候會怪責大公子的!」齊海緊走兩步,跟上齊天宇的腳步,一起出了靜心庵的大門。
「她要怪責就怪責吧!這以後……隨她去吧!」齊天宇越發的覺得煩了起來,但他更不明白的是秦宛如,這小丫頭怎麼敢這麼對他說話,她以前可是一直追著自己喊「天宇哥哥」的!
以往那個嬌俏無心機的樣子和方才看到的那個狠戾的樣子,真的是同一個人?
「但是,秦大小姐……」齊海還想為秦玉如說話,卻被齊天宇不耐煩的打斷了,「你到底是我的小廝,還是秦玉如的小廝,怎麼口口聲聲都是為她說話!」
「奴……奴才自然是大公子的小廝!」齊海愣了一下,急忙表忠心道。
「既然是我的人,就給我閉嘴!」齊天宇不豫的道,臉色很難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看他的樣子,齊海也不敢再說話了,只能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從靜心庵出來,右側就是一大塊平地,有一些到廟裡上香的香客們的車馬停在那裡,齊天宇的馬也拴在一邊的樹上。
齊天宇怒沖沖的走過去,正待把馬解下來,忽然眼前一黑,接著就是頭上被重重一擊,人瞬間倒了下來。
小廝走在他身後,比他倒的更快。
兩個侍衛模樣的人,一邊一個,把他們拉入邊上的林子裡,對著半罩在袋子裡的兩個人,狠狠的踢了幾腳,直把人連著袋子一起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樹上才離開。
齊天宇醒來的時候,己是傍晚時分,眼前依然是一片黑,伸手用力的扯了幾下,才把套在頭上的麻袋扯掉,看到己經昏暗下來的天空,整個人眼前直冒金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己經腫了起來。
齊海這時候也醒了過來,同樣扯下麻袋之後,看到齊天宇鼻青臉腫的樣子,驚的大叫起來,急忙爬過來,大哭起來:「大公子,您怎麼了?大公子……」
「閉嘴!」齊天宇厲聲道,伸手按著額頭坐了起來,全身上下象被人踩過了一般的疼。
「大公子,我們是不是被人暗算了,為什麼會有人暗算我們?」齊海也跟著爬起來一手捂著腰,哭道。
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頓,最主要的居然是誰打的也不知道。
「走,我們回去!」齊天宇知道自己就算是想找,恐怕也找不到,否則就不會對自己套了麻袋再動手了。
困難的扶著一邊的樹站起,一隻腳才踩到地上,卻疼的急忙縮了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腿骨怎麼樣了。
「大公子,您沒事吧,奴才扶著您!」齊海抹了抹眼淚,也跟著站起來,一邊扶著齊天宇,無奈他自己也不怎麼樣,腳也不知道撞到了那裡,腳下微跛。
齊天宇咬咬牙,扶著小廝走了出去,他明天一早就要上路去京城。
「奴才回去請大人查清楚。」小廝氣憤的抹了抹眼淚道。
「不用了,必定是寧遠將軍!」齊天宇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在江洲府若還有誰敢跟知府府上動手,除了秦懷永還真的沒有什麼人,必然是秦懷永派人跟著秦宛如,然後發現了自己追著秦宛如的事情。
這事說起來自己也心虛,齊天宇不敢再生事非,他這次上山原就是偷偷摸摸的,並不想自己父親知道,這悶虧也只能是吃了。
不過齊天宇怎麼也料不到,這種倒霉的被打,並不是最後一次!
看著這主僕二人離開,樹影后才出現兩個侍衛的身影,兩個人對望了一下,無聲無息的離開,向自己的主子稟報去了……
秦宛如並不知道齊天宇從自己這裡離開之後,被套麻袋狠狠的揍了一頓,不過齊天宇第二天離開的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
能意外的得了齊天宇的消息,主要是因為府里來人說秦玉如己在昨天傍晚上京去了,算算那個時辰,正是齊天宇在找自己麻煩的時候,於是向府里的婆子多問了一句齊天宇的消息。
一個進京投親,一個上京趕赴春閨,走路的時候卻是錯開的,仿佛沒什麼交集似的,但秦宛如相信,這兩個人以後還是會有交集的。
不過,她也不怕!
這一世,她不會是那個被他們陷害了,還莫名其妙的覺得他們弄錯了的秦宛如。
醫書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送到靜心庵主的禪房的。
和上一次一般靜心庵主的禪房裡很安靜,就只有她一個人在蒲團上念經,秦宛如被帶進來之後,選了另一個蒲團坐下,拿起手邊的醫書,仔細的看了起來。
靜心庵主這一通經念的時間不少,秦宛如卻沒一絲煩燥,一直在邊上安安靜靜的看著醫書,似乎並不為所動,其實有女尼進來,問她是不是用膳,她也只是搖了搖頭。
屋內一片安和,安和的似乎讓人忘記了午膳。
靜心庵主,沒有停下,秦宛如也沒有離開。
待得靜心庵主停了念經的聲音,睜開眼睛,目光平和的看著秦宛如,秦宛如才放下手中的醫書,恭敬的向著靜心庵主一禮,然後把自己手邊的醫書呈上。
「你真的想學醫?」靜心庵主看了看醫書,問道。
「我真的想學!」秦宛如抬起頭,目光清澈的看著靜心庵主,態度堅決。
「學醫其實挺辛苦的!」靜心庵主嘆了一口氣,「師妹之前覺得你合適,其實貧尼一直不覺得合適。」
「蒙明秋師太垂愛,一定竭盡全力。」秦宛如目光中露出幾分灼灼的殷切之意。
「這事……你還是去問她自己的意思吧!」靜心庵主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往外斜斜一指,笑容含蓄,「需要我讓人帶你去嗎?」
「不用,多謝師太!」秦宛如微微一笑,又是恭敬的一禮,然後站起身來。
「介不介意幫我帶份午膳過去?」靜心庵主笑了,這樣聰明而有耐心的孩子,學醫術是最好的,況且師妹之前也發現這個孩子很有天份,就不知道師妹現在的心意如何!
師妹也是一個孩子脾氣,之前一心一意的想收秦宛如為徒,這個時候卻又不願起來。
「不介意!」秦宛如點頭應下。
午膳就在門外的食籃中,清月過來提著,秦宛如也沒問靜心庵主要送給誰,只讓清月跟著她提著食籃離開。
這算是過了靜心庵主這一關,但接下來這一關,才是至關重要的,必竟她想向明秋師太拜師學醫,就看明秋師太現在的意思了!
草屋的門依然緊鎖著,從外面看,似乎還是空無一人。
清月放下手中的午膳,愕然的看了看周圍,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小姐,這不會是明秋師太住的地方吧?」
「應當是!」秦宛如點了點頭,她之前是在靜心庵里見到明秋師太的,如果不是那次偶然的機會,她也不知道明秋師太居然沒住在靜心庵,而是住在這裡。
「可……是沒人,怎麼辦?這午膳送哪?」清月茫然的道,目光落在屋門前的鐵鎖上,鐵鎖高懸,怎麼可能還有人在。
秦宛如從地上提起食籃,小心翼翼的提到了屋門前,水眸落在那把緊緊鎖起來的鐵鎖上面,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鎖了的屋子,的確不太可能住人,但如果沒鎖呢?
心裡這麼猜想的,目光往鐵鎖上面看的越發的仔細了,待得看清楚,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會心笑意,殷紅的唇角微微一勾,倒是她上次忽略了。
伸出手,搭在了鎖鏈上,用力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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