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今日的 白無雙早已經不是從前的白無雙,這一口氣,她死活不會生生咽下去!
白玉梅被白無雙這陰狠的目光盯得心中一涼,不禁退後了兩步:「你……你要幹什麼?」
白無雙此時儼然一個從地獄中出來的魔鬼:「我要幹什麼?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白玉梅被白無雙逼得一個勁兒的後退,眼見被逼得再無退路,她開始後悔剛才只顧著報仇了,哭著叫白騰簧:「爹爹救命啊,妹妹她要殺我……」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你自己年老體弱聽不清話就別出來丟我們白府的人!」
白玉梅被白無雙說的話一噎,年老體弱?
就在她走神的當空,一個更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頓時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甚至比白無雙臉上的腫起來的還要高。
「爹爹……」白玉梅哭著跑了出去。
白騰簧也是被氣的不輕,當著他的面還敢毆打姐姐,這是明顯的不把他放在眼裡!
鄧芙也是心疼的不行,梨花帶雨的哭了出來:「老爺你看看白無雙,她居然當著你的面毆打梅兒,老爺您可要為梅兒做主啊!」
白騰簧也氣的怒火中燒:「別以為你現在成了將軍夫人就了不得了,連我也打不得你了?居然敢在我面前欺負姐姐,真是無法無天!」
白無雙冷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那你就試試,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打到我?」
白騰簧被她的話刺激的失去了機智,站起來大步朝她走過去,眼中的怒火暴露了他的情緒。
白無雙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在他揚起的手快要落到她的臉上的時候,她迅速的從衣袖裡抓了一把白色的藥粉灑了出去。
這下,不止是白騰簧,就連他身後的家眷也因吸入了粉末而渾身綿軟無力,甚至心臟處還有一陣一陣的針刺般的疼痛。
「你……你這個妖女,你到底做了什麼?!」
「呵……妖女麼?」白無雙紅唇輕張,神色桀驁,一身紅色的衣袍看起來確實像個妖精。
「我親愛的爹爹,您說話可要注意點哦,畢竟您和這白府上下老小的性命都在我手裡呢,萬一我一個失手,嘖嘖……」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白無雙說著,步步逼近,眼中殺意漸漸溢出來,不僅是為了白玉梅打她一巴掌白騰簧還維護她,不僅是白騰簧賜給她的那頓鞭刑,更是為了原主的慘死!
白騰簧看她殺氣越來越濃重,這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開玩笑的,頓時也慌了,無視身後彼此起伏的慘叫聲。
「雙兒,你醒醒,我是你爹爹啊,雙兒……」
我本來就是清醒的。
白無雙正想說這句話,卻整個人都不能動彈了。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原主的身影。
「你怎麼出來了?」
「這是我殘存的魂魄,也是我的最後一絲意識,我想求你,放過我爹爹他們……」
白無雙有些恨鐵不成鋼:「可是就是他們害得你慘死啊!」
「我知道,可是……他畢竟是我爹爹啊,我就求你這一次……」
白無雙看著她的臉,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無奈應允:「好吧。」
等感覺到身子已經能由自己控制了,她嘆了一口氣,恨恨的看了一眼白騰簧,不情願的從衣袖中拿出解毒的藥。
輕輕一揮灑,眾人便感覺剛才那種疼痛的感覺消失了,站起身後,宛如看惡魔一樣看著白無雙。
正在這時,蘇婉兒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白無雙的狼狽模樣,掩唇輕笑:「呦,白五小姐這是怎麼了?」
「呵,閉上你的嘴吧,大老遠就聞到一股糞臭味。」
蘇婉兒的臉色紅了又白,這麼多年還沒敢有人這麼說她,再說了,糞臭,這是一個大家閨秀該說的話嗎?
白騰簧見蘇婉兒下不來台,急忙瞪了一眼白無雙:「雙兒,怎麼跟蘇小姐說話呢!」
白無雙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他頓時想起來剛才的場景,悶不做聲的退到一旁不敢言語。
她看她這個爹也比較識相,這才看向蘇婉兒:「說吧,這麼費盡心機的找我有什麼事?」
蘇婉兒氣的臉色又青了,費盡心機?要不是那個管家攔著死活不讓她進,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明人不說暗話,之前你讓我出了這麼大個丑,現在,如果你肯老老實實的彎腰道個歉,這件事也就掀過去了,怎麼樣?」
「道歉?蘇小姐怕是在痴人說夢吧?」白無雙冷笑。
「雙兒,你趕快道個歉。」白騰簧實在忍不住開口,這白無雙說話真是不知輕重。
白無雙一陣頭疼,怎麼哪兒都有他,剛才沒毒死他真是手下留情了。
「不道歉也可以,把這杯酒喝了。」
蘇婉兒使了個眼色,便有婢女端了一杯酒上來。
白無雙不用猜,就知道裡邊有毒。
「只要我喝了,你就放過白府?」她不信她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毒死她,只要毒不死她,她有的是法子治她
「嗯,我蘇婉兒說話算話。」
「好。」
白無雙說完一仰而盡,酒剛下肚,胃裡便是一陣翻江倒海。
硬生生壓下胃裡面的不適,白無雙剛想要離開就聽到門口有下人匯報:「老爺,遲將軍來了。」
白騰簧被這話嚇得愣了一下:「哪個遲將軍?」
那小廝也是一臉茫然:「就一個遲將軍啊……」
他突然反應過來:「咳咳,去把遲將軍請進來。」
面上波瀾不驚,白騰簧心裡卻急得要命,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又看了一眼白無雙,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遲靖宇會不會為了白無雙為難自己?
蘇婉兒聽到下人說遲靖宇來了,心中滿是歡喜,完全忘記了自己讓白無雙喝下毒藥這回事。
而白無雙聽到遲靖宇來的時候,胃裡那種翻滾的感覺消失了,他是為了自己而來?
白無雙隨著眾人目光向著門口看去,他逆光而來,一身黑衣,墨發披散在肩上,恍若駕著七彩雲而來。
她恍惚以為這就是他的英雄。
他進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無雙,髮髻散亂,半邊臉高高的腫起來,嘴角甚至還有血絲,這樣狼狽的模樣讓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氣。
快步走進來,斷然無視了滿懷著愛意看著他的蘇婉兒,心疼地撫上白無雙的臉頰,:「雙兒,怎麼了?」
這一幕落在蘇婉兒眼裡,就好比有千萬根針扎在心裡一樣,雙拳在衣袖的遮掩下恨恨的握在了一起。
「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遲靖宇見白無雙不想多說的樣子,也不逼問,刀子般凌厲的目光環視了眾人,一把打橫抱起了白無雙,無視在場的所有人,徑直把她抱到了門外的馬車上。
「雙兒,你感覺怎麼樣?」
剛到馬車上,白無雙臉色倏然煞白,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黑血。
白無雙顫顫巍巍的擦去嘴角的血,卻不經意碰到了傷口,疼的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事,我們回去吧。」
遲靖宇看著白無雙倔強的樣子滿眼心疼,轉頭看了一眼白府的匾額,滿眼戾氣,隨即也上了馬車,將白無雙摟入懷裡。
一路上白無雙都是昏昏沉沉的,靠在遲靖宇懷裡,拼命壓抑身子的不適。
經過一路的顛簸,到了將軍府門口,遲靖宇抱著白無雙進去,厲聲吩咐夜風去找大夫。
將白無雙放在床上,白無雙忍不住蜷縮著身子,捂著肚子,嘴唇也慢慢的發黑,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雙兒,雙兒。」
「疼……木頭……我肚子疼。」白無雙緊緊抓住遲靖宇的衣服,疼得小臉緊皺。
「你再忍一忍,大夫很快就來了。」遲靖宇心疼地抱住白無雙。
話音剛落,夜風就帶著大夫進來了。
大夫一路上是被夜風施展輕功直接拎進來的,剛進屋,腿軟的還沒站穩,就看到遲靖宇,正準備跪下,又被遲靖宇揪著領子拉到床前,聲音焦急:「大夫你快看看她怎麼了。」
大夫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心中的波瀾,伸出手為白無雙號脈。
探著探著,大夫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
「大夫,她可有什麼事?」
大夫縷著鬍鬚,一臉嚴肅:「夫人這種脈象老夫從未見過,細微之中又帶著雄渾有力,像是中毒卻又不像……」
遲靖宇與夜風交換了一個眼色,厲聲道,「你怎麼帶了這個庸醫回來?」
「這是城中醫術最好的大夫了。」夜風滿臉委屈。
遲靖宇無奈嘆了口氣:「她的毒……能解嗎?」
「這個把握不大,老夫從未見過這種毒,若想解毒,除非找到解藥……」
「解藥?」遲靖宇皺了皺眉,這毒應該是蘇婉兒讓她喝的,就這樣去找蘇婉兒要解藥,她一定不會輕易拿出來。
思考了一會兒,遲靖宇邁開步子準備出門。
夜風開口:「將軍你要去哪兒?」
「去找蘇婉兒。」
夜風皺了皺眉,這件事情蘇婉兒不會善罷甘休,看向大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恕老夫才學疏淺,實在不知道夫人得了什麼病……」
「咳咳,你要去找蘇婉兒?」白無雙艱難開口。
聽到遲靖宇說要去找蘇婉兒的時候,她的心狠狠跳了一下,他為了她竟然去找蘇婉兒……
遲靖宇急忙走上前將她扶起來:「雙兒,你感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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