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慢啊?」
白無雙的動作停了下來,這男子明顯是在找事。
掌柜的誠惶誠恐的跑了過來:「客官別生氣,這碗面我不算你錢了,以後我定當做的好一點。」
白無雙皺眉,這麼和善的掌柜的……
沒想到那個男子還是不依不饒:「這樣就想打發大爺我?我告訴你,今天不給大爺拿出補償,想繼續做生意,沒門兒!」
掌柜的的表情都快哭了:「大爺,求您可憐可憐小的,我這小店真的沒錢啊……」
白無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啪地扔下筷子,走上前說道:「天子腳下,居然膽敢這麼放肆?當真是目中無人。」
那人回頭一看,只見是個嬌弱溫雅的美人兒,嘴角頓時揚起一抹邪笑:「原來是個小美人兒,不如跟著哥哥回去,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說著那人伸出手摸上白無雙的臉,卻只聽「咔嚓」一聲,滿屋子只剩下他的慘叫聲。
那人抱著胳膊怒目而視卸掉他胳膊的遲靖宇:「你是什麼人?居然敢管大爺我的事?」
「遲靖宇。」
簡短的三個字,讓掌柜的和那人都大吃一驚。
看著遲靖宇周身的冰冷氣息咽了咽口水,那人落荒而逃。
他走了之後,掌柜激動地跪了下來:「多謝將軍,夫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將軍攜夫人來此,多謝將軍,夫人。」
白無雙將他扶了起來:「不必,我們也是看不下去,居然敢這麼猖狂。」
掌柜的嘆了口氣:「唉,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家中妻子還重病,只能依靠這個飯館掙錢,那人可是這兒的小霸王……」
「木頭……」白無雙有些哀怨地看看遲靖宇。
遲靖宇看了看同情心泛濫的白無雙,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子遞給他:「拿去吧,給你娘子治病。」
掌柜的見狀頓時感動的說不出話來,誰說將軍要造反的?這樣的將軍會造反,打死他也不信!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掌柜收下金子就要跪下來給遲靖宇叩頭。
遲靖宇一把扶住掌柜,「無礙。」
遲靖宇說著,拉著白無雙的手一起離開。
清早,華貴的大床上,白無雙睜開迷離的雙眼,發現身旁已無熟悉的身影,心中疑惑,他什麼時候起的床,她竟然絲毫沒感受到。
「木頭!」
白無雙向門外喚了聲,門外候著的沈藍立刻就走了進來。
白無雙拍了拍床,疑惑地說:「將軍什麼時候起來的,去哪了?」
沈藍笑了笑,一邊伺候白無雙穿衣一邊道:「一個時辰前起的,將軍現在應該在書房裡處理軍務。」
白無雙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沈藍為她梳洗一番後,拿了早膳過來。
用過早膳後,白無雙在房中百~萬\小!說,看到一種丹藥很感興趣,手開始痒痒。
有幾味藥材不夠了,府中也沒有適合煉這種丹藥的爐子,白無雙打算讓夜風去幫她跑腿。
她在府中找了一圈,沒看到夜風,想來夜風平日不會去哪,基本都在府中,若是不在府中,那多半是在別院。
白無雙來到別院,果然找到了夜風。
她把來意告訴了夜風,夜風聽了,皺著眉遲疑地對白無雙說:「夫人,府中其他武功較好的侍衛都執行任務了,屬下得留在府里保護您的安全。」
白無雙皺了皺眉頭,有些試探性的開口:「那要不我自己去?你不要告訴將軍。」
聞言,夜風的臉色更加冰冷:「夫人,將軍有命,一切以夫人的安全為首位,恕屬下不能答應。 」
「不能答應什麼?」遲靖宇的聲音突然在兩個人的背後響起。
嚇得白無雙一個機靈,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抓現行的感覺,她竟然不知道遲靖宇是從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的,希望他什麼都沒聽到。
白無雙迅速轉身,很是鎮定地開口說道:「沒什麼。」
聞言,遲靖宇挑了挑眉:「夜風,你說。」
「是!」夜風卻不懂白無雙的心思,很是誠實地回答了,「夫人想要去買一些藥材。」
遲靖宇聽後,結合剛才兩人的談話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走到院子中央石桌旁坐下來,淡淡地說:「夜風,你去幫夫人買藥材和爐子吧,府中也沒什麼事。」
夜風猶豫了下,還想說些什麼,最終沒有開口。
白無雙見遲靖宇答應了,連忙拉著夜風到一邊,準備給他交代要買的東西。
有下人進來給遲靖宇泡茶,白無雙和那個下人擦身而過。
兩人擦腳之時,白無雙瞥見這幅陌生的面孔,覺得有些不太對,但又不知道具體是哪不對。
白無雙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沒再去多想,跟著夜風到門口後,又說了一遍要買的東西,千叮嚀萬囑咐夜風,藥材一定要買上等的,不然藥效會不夠。
夜風無奈地說:「夫人,我知道了。」
白無雙目送著夜風向街上走去,轉身,正打算回後院,卻撇見有人鬼鬼祟祟地向後門而去。
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眼熟,白無雙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陣,心下一驚,正是剛剛給遲靖宇送茶的那個下人。
想到那壺茶中或許有問題,白無雙十分著急。
她正準備直接去告訴遲靖宇這件事,又怕府中還有那人的眼線,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眼珠子轉了下,嘴角微微上揚,向臥房走去。
過了沒多久,又從房中走出,向廚房走去。
廚房中的下人看到白無雙,立刻殷勤地問道:「夫人是餓了嗎,午飯還要再等會兒,有剛做好的糕點,夫人先吃些墊墊肚子。」
白無雙心中急切,面上卻很平靜地說:「不是我餓了,我看將軍一早起來處理軍務,很是辛苦,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點心,我看看糕點合不合將軍胃口。」
下人立刻把糕點拿給了白無雙,白無雙嘗了嘗,稱讚說:「味道很香,做得不錯,我給將軍送過去。」
白無雙端著糕點到了遲靖宇那裡,邊放糕點餘光瞥了瞥四周的護衛,道,「吃點糕點。」
遲靖宇拿起糕點吃了一點,道:「糕點味口好,就是有些乾燥,不若你去給我泡壺茶來?方才那壺茶茶葉許是有些不新鮮,瞧著有些浮沫,我便直接讓下人倒了。」
白無雙聽他說沒喝那壺茶,鬆了口氣,立刻去重新拿了套新茶具,泡好茶,給遲靖宇送去。
推開書房門,白無雙把手中泡好的茶放在遲靖宇的書桌上,又轉身把房門關上,壓低聲音,小聲地說:「還好你沒喝,那壺茶肯定有問題。」
遲靖宇輕蔑地冷哼一聲:「除了他,還會有誰敢這麼想我死?」
白無雙嘆了口氣,有些心疼地說:「那現在怎麼辦,後門有人守著,夜風又不在,都怪我把夜風叫出去跑腿了。」
看著白無雙自責的神情,遲靖宇安慰她說:「先別急,保持警惕,還不能確定是誰派來的人,若真是皇帝派來的,他不會要我的命,只是想監視我,若不是,那先要弄清是誰派來的。」
白無雙點點頭,冷靜了下來。
過了半個時辰,白無雙開口到:「我在書房呆了半個時辰了,要是府中還有眼線的話,會懷疑,我還是先回房吧。」
遲靖宇點點頭,讓她先回去,「小心些。」
臨走前白無雙從袖子中拿出一些藥,有幾樣是毒藥,有幾樣是解毒的,還有壓制各種毒藥的藥,囑咐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用。」
遲靖宇點點頭,沒說什麼。
白無雙離開了書房,回到房中,坐在床沿,心中暗自祈禱夜風快回來,她以後一定不隨便讓他跑腿了。
吃過午膳後,在白無雙盼星星盼月亮的時候,夜風總算回來了。
夜風來到白無雙門前,敲了兩下門,平緩地說:「夫人,我把您需要的藥材和爐子都買來了,有兩樣藥材費了些周折。」
白無雙接過夜風手裡裝藥的袋子,招招手,讓夜風進房來。
夜風手中拿著煉丹爐,看著白無雙凝重的表情有些警惕:「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無雙把夜風拽進房,向門外望了望,把門關上,對夜風做了個「噓」的動作。
夜風看白無雙這樣謹慎,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壓低聲音說:「夫人,應該沒人跟蹤我,您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白無雙這才小聲道:「我剛剛送你出府的時候看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向後面走去,我認出那個人是剛剛給將軍送茶的下人,我們離開書房和他擦肩而過時我就覺得他不對勁,沒想到他竟真的有問題,不知他現在還在不在後面守著,你去察看下,最好能查出他是誰派來的。」
夜風聽後,迅速出門去查看情況。
白無雙拿著藥和爐子想找個地方煉丹,考慮了種種後果之後,決定把離各院都較遠的柴房當煉丹的地方。
然而白無雙弄了沒一會兒,夜風就過來了。
「怎麼樣了?」
「夫人,屬下無能,未能抓到那人,但被屬下重創,近日應當不會再出現。」
白無雙聽後,心中的大石頭暫時落了下去。
夜風說道:「夫人,您忙,有什麼事吩咐屬下,屬下先去向將軍稟告。」
白無雙點了點頭:「有勞了。」
夜風躬了躬身,作揖離開。
夜風把和白無雙說的事又和遲靖宇稟報了,並告訴遲靖宇白無雙正在柴房煉丹。
遲靖宇聽了,有些不放心白無雙一個人,到柴房外守著。
大約過了兩刻鐘,柴房中傳來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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