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靖宇抬頭看到一張告示,王庭招收侍衛……
他勾唇一笑,一個計劃在腦海中形成。
待到挑選侍衛那日,白無雙在大殿中呆坐著,心亂如麻。
她帶到南疆還成了聖女,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也不知道遲靖宇現在怎麼樣了。
門吱哇一聲的被打開,南疆王走了進來:「聖女,可願隨本王去挑選這次的侍衛?」
「身體有恙,不便隨王出去。」白無雙一挑眉,對南疆王的討好視若無睹,她現在哪兒有心情去挑選什麼侍衛。
「既然如此,本王就隨聖女在這兒,倒是可惜了,本王聽說這次報名的人中有中原人……」
他說著看著白無雙的臉色,白無雙聞言,心中咯噔一下,難不成是遲靖宇?
心裡雖然不能靜,白無雙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許是仰慕大王威名吧。」
南疆王本就是為試探白無雙,看她神色冷靜,心中的疑慮少了一些,也不再言語。
讓人抓狂的沉默持續了不知多久,一個侍衛手裡拿著冊子走了過來,恭敬的雙手抱拳衝著南疆王和白無雙行禮道:「見過南疆王,聖女。」
白無雙和善的點了點頭,侍衛將手中的冊子交給坐在上首的南疆王。
南疆王接過侍衛給的手冊查看了一番,中間好像看到了什麼,獨自一個人擰著眉頭,詫異的手指著冊上的名字。
「這個中原人也入選了……」南疆王眉頭皺著,不知在想著什麼,聲音低沉的更像是喃喃自語。
坐在下面的白無雙沒有聽到南疆王的下一句是什麼,但是很清晰的聽到南疆王說的中原人,緊張的握著拳頭端起茶水往嘴裡送,以此掩飾住自己心內的激動。
遲靖宇他混進來了嗎?是不是知道她的下落了?
喝完茶水,白無雙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瞥向南疆王,故作平靜地旁敲側擊:「不知王為何要在此時找侍衛?」
面對白無雙的詢問,南疆王緩緩的將名冊本子合上,放在一旁。
「現在你是我南疆的聖女,你的安危自然重要,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武功高強的侍衛必不可少。」南疆王一臉和善地看著白無雙,儘量讓自己顯得友好。
白無雙點了點頭,另一隻手在桌子上敲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而嚴肅,時而釋然,讓南疆王不明所以。
裝了一會兒,感覺裝的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白無雙立馬冷漠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認真的看向南疆王,語重心長道:「既然是為我找的侍衛,除了武功高強之外,也得看這個人的品性,看看合不合我的眼緣,其他人挑,自然不比我自己挑合適,不若南疆王將這選擇侍衛的權利交給我如何?」
南疆王猶豫了一會兒,搞不清楚白無雙的意圖,又想到這次參選侍衛中有一個中原人,而白無雙之前好像也在中原,難道……
看著南疆王的神色越來越莫辯,白無雙覺得自己不能讓他再這麼想下去,不經意的伸手將茶杯從桌子上碰了下去。
茶杯破碎的聲音讓南疆王回過神,看著白無雙的神色卻依舊充滿了懷疑。
白無雙神色落寞:「王莫怪,我只是自小生在中原,卻顛沛流離,再想到王對我的恩惠,有些感動。」
她都這麼說了,南疆王的疑慮自然消散了不少:「如此便依你。」
「多謝王。」
很快參選侍衛的名額已經全部出來,南疆王和白無雙一起前去親自挑選侍衛。
等兩個人入座後,一起參選的侍衛全部到場站在了一起。
白無雙一眼望去,發現遲靖宇,撇了一速的收回。
緊接著,一個小侍衛站了出來,宣布侍衛參選正式開始。
按照以往參選的規矩,自然是以武力相比,誰的武功最高就可成為白無雙的侍衛。
為了消除南疆王的疑惑,不可能只選擇一個侍衛,而她自己也需要幾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所以這規則自然要改變一下。
遠處參選侍衛的人堆里,遲靖宇手緊緊握著自己腰間的劍,早已經暗暗儲蓄力量迎接挑戰。
這時,白無雙親自從上面走了過來。
走到比武台前,白無雙隨意將一個人的劍抽了出來,讓那人將自己的劍拿好。
白無雙扭過頭來,霸氣地一甩長袖,饒有氣勢地開口對參選的人說道:「諸位,你們為什麼來參選我的貼身侍衛?」
問題一出,坐在遠處的南疆王很是困惑,眯著眼睛觀察比武台。
「自然是為南疆效力,用自己的武力保護聖女。」
「保護聖女是我的理想,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志向。」
「所有人都在表達對我的忠心,為什麼你一個字都不說,你是看不起本聖女嗎?還是說,你只是來鬧著玩的,根本就不打算參選?」白無雙突然開口,直直地看向沉默不語的遲靖宇。
面對白無雙的突然刁難,遲靖宇神色如常拱了拱手:「保護聖女,當用實際行動。」
「好,說的好!」南疆王完遲靖宇的話,不待其他人發話立馬欣賞的拍了拍手讚嘆道。
眼看陌生的中原男子竟然得到了南疆王的認可,眾人紛紛嫉妒。
白無雙倒是沒有想到,南疆王竟然誇獎他。
侍衛的選拔進入比武的環節,按照往常是誰第一個摘得高處繡球就算獲勝。
白無雙卻突然開口新增一個難度極高,導致許多的人退出,剩下僅不到十人,遲靖宇便是其中之一。
比賽進行得很是順利,卻毫無看點,在白無雙的眼裡,這些人比起遲靖宇差的遠,對於其他人的比賽,神色慵懶的看著。
終於到達了第三場,遲靖宇對戰王四,雙方站在比武台的兩邊,謹慎的對視著對方。
王四穿的倒是人模人樣,一副書生打扮,手裡拿著一把大扇子晃來晃去,溫和的笑著又搖了搖自己的扇子,不經意間從扇子裡飛出幾枚銀針,朝著遲靖宇射了過來。
遲靖宇站在一旁沒有出手緊緊的盯著王四,見銀針飛了過來,迅速抽出腰間的劍將幾根銀針通通給擋了回去。
看著銀針通通射向自己,書生倒是沒有料到遲靖宇反應如此迅速,立馬翻身一躍,兩指利落的夾住一枚銀針,手拿扇子拍落一枚,另一枚不知飛向哪裡。
書生將手中的銀針重新放回了扇子裡,眼睛撇向遲靖宇,微笑抱手衝著遲靖宇道:「敬佩,敬佩,沒想到靖宇兄的武功竟然如此了得,還請靖宇兄接我一掌。」
話剛說完,王四暗自旋轉內力匯聚於手中。
遲靖宇自然不傻,不會用手去接,拿劍朝著王四的手掌就要刺去。
感覺到危機的王四趕緊躲開,雙手握住遲靖宇的劍,手上鮮血頓時橫流。
遲靖宇見狀眉頭一皺,收回了手中的劍。
書生明白遲靖宇不好對付,開始動用全力,拿出自己的劍和遲靖宇打了起來,雙方一時打的不可開交,遲遲分不出勝負,兩人身上也是頻頻掛彩。
兩人皆是喘氣退到一旁,蓄力發出自己最強的一擊定勝負。
王四砰的飛出去老遠,當場落地吐出一口血,最終昏死在比武台上。
這一場遲靖宇贏得勝利。
到了決賽,經過幾番爭鬥,遲靖宇成功成為了白無雙的貼身侍衛,跟著白無雙離開了此處。
為了防止南疆王起疑,白無雙隨意叫了一個總管,讓他給遲靖宇安排住處,連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遲靖宇自然也知道此時不是說話的時機,默不作聲的跟著總管離開。
回到自己房間,白無雙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手中的茶盞都在顫抖,遲靖宇找到她了……
然而此時,門卻突然被敲響:「聖女,你在嗎?」
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感,白無雙深吸口氣:「在。」
白無雙說著將門打開,看到站在門口的南疆王,眉毛一挑,卻也沒說什麼。
門被白無雙打開後,南疆王笑著走到了白無雙的屋子,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剛坐下,南疆王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白無雙,「聖女,這個請你收下,這是我的成親信物,你來南疆不久了,我們許久還未布置婚禮,現下正有一個好日子,不若趁此機會布置一個婚禮,你覺得如何?」
聞言,白無雙臉色黑了下,看著南疆王手中的玉佩,伸手推了過去。
「這個我不能拿,實在是太貴重了,我現在不打算和你成親,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你也別這麼急,等我想好了在告訴你如何?」白無雙儘量放低姿態,溫和的對南疆王道。
南疆王本因白無雙不肯接玉佩有些心結,聞言卻也覺得有道理。
白無雙沒有把話說死,等一些時日也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南疆王嘆息一聲,將貼身玉佩收了起來,「也罷,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可能勉強你,我很期待你給我的回覆,希望別讓我等太久。」
等南疆王走後,遲靖宇來到白無雙的屋子。
看到自己思念已久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白無雙終於抑制不住,欣喜若狂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嗚嗚嗚你來了,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嗚嗚嗚。」
「我跟你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遲靖宇聲音沙啞,心中也是十分激動,將懷中的人兒緊緊擁進自己的懷裡,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多日擔憂的心有一絲慰藉。
不知道擁抱了多久,白無雙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矯情,臉紅心跳地從遲靖宇懷裡出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白無雙看著遲靖宇,滿臉笑容。
遲靖宇嘆口氣,將近日來的遭遇說了一遍,讓白無雙心痛不已。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為了她,居然受了這麼多的苦……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遲靖宇不能在此地久留,依依不捨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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