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探案 第一百八十四章 噩耗傳來

    「但你的目標不只是財寶。」柳靜頤怒斥,把街頭巷尾傳唱的首歌謠拿出來,遞給荊子言。

    荊子言念出歌謠的內容,將紙張扔到花成面前,冷笑著:「說說吧,這首歌謠到底是誰讓你傳的?你一個山野莽夫,編不出這種歌謠的!」說著他又拿起那帶著血字的絲綢道:「你究竟與誰歃血為盟,謀劃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花成扭著頭,咬著牙,有些不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歌謠是我傳的,我就是要頂替棲陽老賊的身份,利用這身份做大事之人也是我,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

    焦震看著這絲綢上的血字,沉聲道:「你可想好了,謀逆之罪誅九族,這罪你背不起,也背不動!」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乾的,煽動百姓,組織信眾,都是我乾的。」說著,花成咬碎了藏在壓根後的毒藥,自盡身亡。

    回到提刑司衙門,張濤慌裡慌張的跑回衙門,說他去四大家族時撲了個空,梅、林、華、武四大家主皆留下遺書自盡身亡。

    遺書中他們承認當年得知古靖朝的寶藏,起了貪念,才將花香村付之一炬。作惡多端終究報應不爽,他們願以死謝罪,只求官府放過他們的家人。

    他們以一死保全了家人,但家產全部被沒收充公。焦震按照荊子言的指引,找到了埋藏寶藏的地方,從中抬出四大箱金銀玉器,以及那玉雕的花神像,童男童女,還有

    些零散的陶瓷玉器,以及不少經書。

    他仔細的命人清點,記錄,這些要沒入國庫,自然要慎之又慎。抬頭揉了揉太陽穴,卻方簡之陪著一位孤標傲世的公子來到這藏寶之地。

    「焦大人,這位是五皇子」方簡之單刀直入,「奉命來處理古靖朝遺物一事,提刑司衙門就不必插手了。」

    焦震一愣,開印當天才破案,朝廷這麼快就知道了?

    他忍不住回頭看看荊子言,見他看著有人搶功卻毫無反應,無奈道:「如此,在下便帶人先回去了。」他有些語氣不善的讓戶房將記錄冊交給方簡之,心有不甘的帶著荊子言回到衙門中。

    回到衙門中,焦震一臉怒氣:「這都是什麼事兒!」

    荊子言卻一臉淡然:「大人難道還看不出來?想必這古靖皇族的財寶,早就傳到朝廷的耳朵里,引發了各方勢力的爭奪,大人何必趟這趟渾水,正好有人願意接手,大人還不趕快將這燙手山芋交出去!」

    荊子言這麼一說,焦震也氣順了很多。「大人,如今案子堪破,還有些收尾工作,得抓到那雲陽道人的餘孽。」

    「除此之外,夫人想必也快到了,大人也該準備好好迎接夫人了。」

    其實他也期待柴若雪的道來,按照信中所說,柴若雪今日就能到豫州城。他在新元休沐時還想著案情,就是想趕在柴若雪到豫州前破案,他能有時間與柴若雪好好溫存一下。

    畢竟小別勝

    新婚。他已經大半年未見到柴若雪了,他早早的讓人在豫州城的城門等了一天,始終未等到夫人。荊子言坐不住了,親自出城去尋找,連著兩日,都未尋到任何人影。

    初九的卯時,他們見到了渾身是血的幼惜摟著荊翰文昏死在荊宅前。

    她懷中的荊翰文,早已無任何生氣。柳靜頤廢力救醒幼惜,才知道他們行走在即將到豫州邊界時,遇到了山匪打劫。不只他們被搶,當時走在他們的一隊車馬也遭到了襲擊,同樣傷亡慘重。

    即便荊子言讓幼惜找了最有名的鏢局護送,卻仍未護住他們的周全。柴若雪為了護住荊翰文,被一劍穿心,當場而亡。幼惜拼盡全力護住荊翰文衝出重圍,卻寡不敵眾,身負重傷,荊翰文也身受重傷,未堅持到找到大夫便已身亡。

    幼惜只帶回了荊瀚文的屍體。

    荊子言一時氣急攻心,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主子,主子」柳靜頤讓墨雨和寒澈將荊子言扶到床上,給他施了針。「雪兒雪兒」半昏半醒之間,荊子言始終呼喚著夫人的名字。

    他與柴若雪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當年沐王府中那麼多想搭上荊子言的丫鬟,荊子言卻始終只將心思放在柴若雪身上。從沐王府出來後,荊子言拋開世俗,將柴若雪明媒正娶。

    「主子」柳靜頤跪在旁邊,輕聲呼喚著。良久,荊子言才緩緩睜開眼。

    看著眼前

    已經換上喪服的柳靜頤,荊子言才真正接受柴若雪已經去世的消息。他掙扎的從床上起來,不顧勸阻朝著外面喊道:「寒澈,墨雨,帶上風翊、風羽他們,隨我去將夫人的屍身找回來。」

    「元謹,你來操持喪事。」

    荊子言才二十六歲,膝下只有荊翰文一子,才四歲。他一直想著,將柴若雪接過來,二人再多生幾個孩子,可如今卻是天人永隔,妻死子亡,他成了鰥夫。

    荊子言未理睬跪在地上的幼惜,帶著滔天的怒氣,按照幼惜所說的地方,去尋找柴若雪的屍體。


    他們快馬加鞭,只一日便在距離豫州界十里的一個關隘中,找到了當日他們遇襲地點,柴若雪的屍身就倒在已損毀的馬車旁,一隊鏢師的屍身,也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場面悽慘。看著這場景,即便是未經歷過打鬥之人也能猜到,當時他們是經歷了何等慘烈的打鬥。

    荊子言痛哭流涕,失神的抱著柴若雪的屍體,久久不願放下,失神的道歉:「雪兒,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柴若雪身上的金銀首飾被洗劫一空,隨身攜帶的錢財也被洗劫一空。

    墨雨、寒澈、風翊、風羽幾人跪在荊子言身邊,為柴若雪默哀。

    「主子節哀,還請主子讓夫人入土為安。」良久,間荊子言始終抱著柴若雪的屍體,墨雨才大著膽子上前勸說。

    荊子言怔怔的抬起頭,看向墨雨,眼神中

    迸發出一種狠戾:「墨雨,你們去將那馬車修好,放入夫人的屍體。」

    雖然極為痛苦,但還好他未失去理智。「寒澈,我記得幼惜說當日被打劫的還有另一隻車隊,你帶人去看看可有什麼痕跡?」

    在距離柴若雪的車隊不遠處,寒澈找到了另一隊被打劫的車隊,但那車隊只剩下被損毀的只剩一副車架子,屍身卻被已不知去向。

    在遇襲處的草叢中,寒澈找到了一個帶著血跡的上好的飛鵝白玉佩。「主子,那車隊的痕跡已經被清理乾淨,屬下只找到了這個。」寒澈將那玉佩遞給荊子言。

    看著那玉佩,荊子言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光,這玉佩材質極好,晶瑩剔透,無任何瑕疵,雕工精細,非尋常匠人所能比,在沐王府時,荊子言有幸見到過與這雕工類似的玉佩,這是當朝雕刻大家樓江陵的手筆。

    此物絕非尋常百姓所有!

    拿著玉佩,荊子言渾身散發著寒氣,冷靜的走到那一車隊的遇襲處,仔細檢查那被損毀的車架。從那副僅剩的車架看,那車無論是制式還是樣式都極為普通。可在那車架的細縫處,荊子言卻還是發現了一根明黃色的穗子。

    他眼前浮現出五皇子的身影

    將柴若雪的屍身帶回宅中時,焦震正待人在靈堂中弔唁。靈堂中停放著兩口棺材,他將柴若雪的屍身小心的放入棺材中,才向焦震行禮。

    焦震悄悄的與他耳語:「刺史府

    方簡之的女兒回家省親,卻在路上遇到山匪,不幸身亡。」

    尚未消化掉這個消息,荊子言有些神色茫然,焦震又補充了一句:「方大人的女兒,在五皇子府上侍奉,極為得寵,如今五皇子就住在刺史府上,按理你我應該去弔唁一下。」

    荊子言所料不錯,果然是五皇子!如醍醐灌頂,荊子言意識到五皇子是私自來豫州的!目的是想私吞寶物。他是未經允許私自出城,只能假借寵妾省親的名義,卻不曾被人發現,這才遭了刺殺!柴若雪是被五皇子所連累!

    荊子言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多謝大人告知,只是在下夫人新喪,帶著喪事去弔唁皇族,在下怕衝撞了五皇子。」

    焦震捋了美髯,深以為意:「是我疏忽了,本官放你七日的假,你好生操辦夫人的葬禮。」

    目送焦震離開,荊子言才一字一頓的問墨雨:「我讓你處理的那些東西可都安置好了?」

    「主子放心,都已安排妥當。」

    入夜,荊子言帶著元謹、墨雨和寒澈來到積陽山深處一個廢棄的礦窯內,裡面擺放著大大小小十六個箱子,這便是那古靖朝的遺物。他挑了大部分金器留給官府,將珠寶玉器首飾命人帶了出來。

    在暗室中時,荊子言就發現,金器上都烙印著古靖族的族徽,珠寶玉器首飾卻沒有。一般來說,在珠寶玉器上烙印,需要更複雜精細的雕刻工藝,較為繁瑣,所以一

    般少有在珠寶玉器上做印記的。

    帶著烙印的金器不好變現,不如交給官府。

    「墨雨,你去打聽一下這豫州可有黑市,將這些珠寶玉器分批次變現,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寒澈,這些日子你將影衛們悄悄聚集在這積陽山中,繼續訓練,那些人的功夫還是不夠高。」荊子言衣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拳頭,聲色陰冷。

    看著這些財寶,荊子言眯起雙眼,沉聲道:「元謹,你明日去街上尋個店面,把宣和堂的藥材生意引入豫州,除了賣藥,讓靜頤去堂中坐診。」

    荊子言渾身散發著寒氣。柴若雪的死,徹底打醒了他。他曾想與世無爭,奈何卻被捲入爭鬥中,既然這樣,那就看誰棋高一著了不知不覺中,他的嘴角勾起一股弧度。

    他要用害死柴若雪之人的血祭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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