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探案 第一百五十三章 鷸蚌相爭 誰是漁翁?

    「那薛文奕是從何時開始想把這私礦據為己有?你是又如何與其謀劃的此事?」冷不丁的,荊子言拋出疑問。

    未等江思敬開口,荊子言繼續道:「其實薛文奕之死,是長史汪清的借刀殺人之筆吧。」

    江思敬無奈一笑:「看來你們還真是什麼都知道了。」

    「當時審理墨咄羽嫣時,她說為了引出薛文奕,放出風聲說百合村有伽羅內奸。當時我並未覺著不妥,但汪長史自盡後,我便覺著她的話並不合理。按照正常程序,一個村子被疑有內奸,正常應該報提刑司,由提刑司使著人查驗,在提刑司使空缺的情況下,應當有刺史府刑房著人探查,一個剛剛到任的刺史,對當地事務還未熟悉,怎麼可能單槍匹馬的去探查。」荊子言神色淡然的解釋道。

    「你說的沒錯,此事的確是汪青所為。」江思敬嘆氣。「下官通過輕楠,終於搭上了伽羅的都城兵馬司,硝石出售便又打開了硝路。給薛大人的孝敬也開始補上了。但下官發現,除了輕楠這條路,曹司馬似乎也找了一條渠道。此事被薛大人知悉,兩年前他暗中來到隴右,吩咐下官,停掉曹司馬那條線。」

    「下官便找到曹司馬,警告他不要私自行動,但曹家虎並未聽從下官告誡。」他頓了頓,舔了舔乾癟的嘴唇,又繼續道:「薛大人得知曹司馬那條線並未停掉,便來到隴右,與下官商議,如果曹司馬那條線不抓緊停掉,便要除掉金萬貫,拿到私礦的控制權。」

    一直端坐於堂上的焦震,開口問:「你可知薛大人為何非要停掉曹司馬那條渠道?」

    江思敬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下官並不知,只是聽他說了一嘴,如果不停掉那條線,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在姜刺史致仕後,薛文奕便親自來到隴右任刺史,處理這私礦之事。」荊子言寒聲說了一句。

    「對,薛刺史來到隴右,便著手這私礦之事。他把下官和汪長史叫到一起,吩咐下官等,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拿到私礦的控制權。」

    荊子言譏諷了一聲:「可沒想到,那汪青與曹家虎乃是一派,不但不同意停掉曹家虎的渠道,還要逐步吞併輕楠手上這條線?我說的可對?」

    江思敬點點頭:「汪長史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下官也是在薛刺史被害之後,才察覺了汪長史的心思。」

    「所以,你才殺了汪青長史?」荊子言緊追不捨的問道。

    江思敬暗淡無光的眼神,突然一閃:「汪長史不是自盡麼?」

    「哼」荊子言冷斥:「那是對外的說法,汪長史上吊用的凳子距離屍體足足有一尺遠,他是如何把自己吊到橫樑上把凳子踢翻的?」

    「在汪青臨終前的夜裡,有人看到他與人爭執,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我的屬下在汪青的指甲縫中發現了一些皮屑,經過查驗是人體組織,那是魚鱗病的皮屑。我的屬下調查了隴右的藥房,魚鱗病人並不多,你江思敬就是其中之一。」

    「我便命人悄悄去了你房間的床上搜集了一些皮屑,兩相驗證,這兩種皮屑果然同屬於同一人。江大人,為何要殺汪青?」荊子言厲聲問道。

    「哎!」江思敬深悉一口氣:「大人,自從薛刺史被害之後,汪青一夥變本加厲,售出的硝石越來越多,下官擔心長此以往,肯定會暴露。薛刺史曾經叮囑過下官,一定不要讓私礦落到曹家虎一夥手中。所以在對汪青屢次規勸不聽之後,下官便把驟心露下到了他的茶中,此毒無色無味,服下心臟驟停,查不出任何異樣。後又將他偽裝成畏罪自盡的樣子」

    在場之人皆臉色微寒,這可真是鷸蚌相爭,但坐在背後的漁翁又是誰呢?

    荊子言淡淡道:「所以你為了不讓私礦落入曹家虎一夥,才下令炸掉私礦。你發現焦大人已經察覺到私礦一事,便一不做二不休,連焦大人一起除掉」

    焦震只覺後背發涼。他不自覺的摸了摸頭上的烏紗帽,冷汗直流。在朝為官,原本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掉入黨派對手給你挖的坑裡。像焦震這種負責刑獄的官員,還有那些犯罪分子在不斷的給挖坑

    「那金萬貫是你江思敬一派還是曹家虎之流?」冷不丁,軒轅脩寧問了一聲。

    「回王爺,他是兩面派,兩方都不得罪,開採出的硝石,都是對半給,一半給下官的渠道,一半給曹家虎的渠道。」

    「但這私礦的爆炸並不是金萬貫所為吧」荊子言冷聲道。

    「我們此前抓住的一個來提刑司衙門扮鬼的姑娘,名為賽察布爾,這姑娘是你的人吧。是她偷偷將硫磺、木炭帶入礦中,硫磺、硝石、木炭湊在一起,遇火必然爆炸。」

    「她此前隨著一個伽羅商隊前來做生意,卻不幸被拐略至之涵谷,金萬貫用她的親人威脅,逼她接待去之涵谷的客人。她苦不堪言,碰上下官之後,下官可憐她的處境,答應她,只要她能幫忙炸掉這礦,便設法將她弟弟救出去。」江思敬聲色平穩,臉色平靜。


    「金萬貫也是也是你借輕楠姐妹之手除掉的吧?」

    「對,是我讓輕楠去買了白之雪,下在了他的茶中」

    「王爺,大人,下官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只求王爺不要放過那曹家虎一系」說吧,江思敬恭敬朝軒轅脩寧磕了個頭。

    江思敬被帶了下去,此案涉及官員品階已經較高,焦震一個小小的從五品上的官員,不能給江思敬定罪。他要被押回京城,卷宗、物證也要一併交由大理寺,經三司會審才能定罪。江思敬被抄家,家眷暫押提刑司衙門,等三司會審定罪後再一併驅處。

    審完江思敬,還剩參軍曹家虎,正七品。根據江思敬的供詞,以及若羽的供詞,曹家虎背後似乎是那個叫言之的公子。

    焦震和荊子言曾派人去搜捕過這個言之公子,不但絲毫沒有收穫,派去的人還受了重傷。自此言之公子隱匿了蹤跡,再無線索。

    那薛文奕為何一定要斷掉這個渠道呢?審完江思敬,已經午時,軒轅脩寧嚷著餓了,沒有力氣繼續審曹家虎,嚷嚷著要先行用膳。

    「我說焦大人,可曾聽過磨刀不誤砍柴工的故事。現在餓著肚子,大家都飢腸轆轆的,怎麼思考問題。走走走,傳膳去。」軒轅脩寧不耐煩的說道。

    「王爺,不如在府衙簡單用一些膳食,等審完案子,下官再仔細備一桌酒菜,為王爺驅出勞累。」焦震小心的問道。

    「聽說隴右府內有個八珍樓,是隴右頂級的酒樓,那你就去八珍樓買幾個菜回來,本王就依你所言,在這府衙將就一下。」說著,軒轅脩寧大手一揮,走出公堂。

    焦震急忙跟在其身後,並吩咐人去八珍樓,親自安頓下軒轅脩寧在西花廳休息,焦震這才氣喘吁吁的回到後堂的正廳中。

    「大人,在下以為,如今的癥結在那言之公子身上,他是薛文奕一定要收回私礦掌控權的關鍵,靜頤去北州採藥時,遇到過這位言之公子,並知道了其身世,他是昭明公主與大將軍周以澤的長子,因周將軍被查出與南番有勾結,周將軍被處斬,這個周言之被流放。」

    焦震一愣,又聽荊子言沉聲道:「原本被流放至苦寒之地北地,為何靜大夫會在北周遇到他?」

    「你的意思是」

    「大人,或許瑞郡王知道的比我們更多。」荊子言眼神堅毅的看著焦震。

    「走,去見瑞郡王。」

    二人那言之公子的來龍去脈告知瑞郡王。軒轅脩寧並不驚訝,反而看著二人,平靜的說:「此事本王也有耳聞,所以父皇這才派本王來處理此事,父皇有令,此番一定要將這私礦所涉人員一個不落的揪出來。」

    「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軒轅脩寧眼中閃過狠戾。

    為君者,向來殺伐果斷,荊子言理解。「只是此事牽連甚廣,且隱藏之深,非常人所能想像,所以一定要確鑿的證據!」

    「王爺,敢問那周以澤是如何與南番勾結的?」荊子言恭謹的問道。

    「哼」軒轅脩寧寒聲道:「泄漏軍報,將我軍的布防泄漏給南番,導致南番幾座城池落入南番之手。在他的家中,搜到了周以澤數封與南番主戰派往來的書信。」

    「信中南番許諾,如果周以澤主戰派的二皇子登上皇位,那麼便送幾座城池給大宸,這樣便能鞏固周以澤在朝中的地位。前提是南番假意與大宸打一場,大宸輸幾座城池給南番二皇子做功績」說道憤怒之處,軒轅脩寧一拳頭打在案几上。「周以澤這裡通外國,意圖害我大宸的鼠輩,罪該萬死」

    焦震和荊子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只是南番與北地,南轅北轍,為何這言之公子能牽連到這私礦中來?京中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朝中也沒查出所以然,這周家牽扯私礦一事,是臨行前父皇告知本王的,讓本王務必查出這其中的關聯,將那周言之繩之以法」

    焦震和荊子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含著驚懼

    西花廳外,元謹來報,已經找到與寒澈交手之人,並帶回了提刑司衙門,現收押在提刑司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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