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探案 第七十四章 ? 讓人在意的圖案

    錢莊之事,歷時月余,終於趕在朝廷欽差大臣到來之前告破。焦震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可以給欽差大臣有個交代了。

    就在案件告破的第二日,欽差大臣的斥候來報,說欽差大人將於明日到來,並將親自審問該案的主使,請各府衙接駕。於是刺史韓令和與焦震緊鑼密鼓的準備迎接欽差,焦震將所有案件卷宗整理好,以備欽差審案,並吩咐手嚴加看管涉案相關人員,嚴防意外。

    提刑司衙門二堂正廳,焦震坐在對門上首位置,愜意的喝了一口茶。一個月以來,他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一切塵埃落定,只等欽差到來審問。他看著坐在他右手邊,眉頭依舊不展的荊子言,覺著有些掃興:「唉,我說師爺,這案子好不容易告破了,你就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了,放寬心,一切等欽差到來審問之後,就可結案。來喝口茶,這可是韓刺史送來的上好的大紅袍。」

    雖然案子告破,但荊子言卻始終無法真正釋懷,沒有拿到左仁的口供,始終是隱患。他謹慎道:「大人,左仁因昏迷而無口供,始終是隱患,晚一些我再讓靜兒再去牢裡看一下他的情況。」

    焦震抿了一口茶,點頭笑道:「對,讓柳姑娘去看一下他的情況。這次來的欽差,是戶部右侍郎楊尚卿楊大人,此人向來嚴謹,待人嚴苛,讓柳姑娘去看一下情況,最好能在欽差到來之前醒來,確保萬無一失。」

    謹慎起見,焦震和荊子言還是親自帶著柳靜頤來到府衙大牢,左仁被單獨關押,自從過堂那日到現在已經兩日有餘,左仁一直未醒過,焦震一直命人按柳靜頤開的方子給他用藥,但至今未醒。焦震和荊子言監牢外等候,

    柳靜頤進入監牢上前給他搭脈。只見她秀眉緊蹙,平氣凝神。少時,柳靜頤起身,並未寫方子,而是走出監牢告訴焦震:「大人,還是按照此前我開的方子給他服用即可。」抬頭間,她給荊子言使了一個眼色。

    荊子言會意,「大人,如此我們先回去,靜等他醒來。」

    走出府衙大牢,柳靜頤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小聲說道:「大人,公子,這左仁的脈象一息四至,浮沉俱有力。」

    焦震不解:「柳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久病成醫的荊子言聽完柳靜頤的話,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左仁的昏迷是裝的?」

    柳靜頤搖搖頭:「公子,我只是猜測,從脈象來看,左仁並無大礙,脈象平實有力,也無中毒跡象。除了裝,我想不出其他理由,他為何昏迷不醒。」

    聽聞此,焦震也沒有了之前的樂觀。「他。。他是裝的。」

    荊子言立馬用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大人,切勿聲張。」

    「可。。可他為何要這樣做?」焦震有些著急。

    「大人,我們先回衙門再議。」說吧,荊子言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焦震不解,但還是焦急的跟著荊子言回到提刑司衙門。

    回到衙門,荊子言便問柳靜頤:「靜兒,你可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柳靜頤搖搖頭:「公子,再厲害的大夫也無法醫治一個根本沒病的人。」

    焦震此時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不可置信的問道:「他為什麼要裝昏迷?即便是他逃過欽差第一次審問,可只要他一旦醒來,還是會再次提審。裝昏沒有任何意義!」

    荊子言眉心緊皺,呢喃道:「這左家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荊子言的聲音不大,卻正好傳入了焦震的耳朵,不僅問道:「師爺,你說什麼呢?」

    荊子言搖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左家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指?」

    「我們之前在徐家地道內發現的那個朱厭的圖案,在左家也發現了同樣的圖案,這個圖案讓人不得不在意。」荊子言有些擔憂。

    看著自家公子與焦震愁眉苦臉的樣子,柳靜頤有些不忍,她能治病,卻無法醫治裝病的人。「裝病。。裝病。。」她低下頭仔細思考著,心中來回重複著這個詞,突然眼睛一亮,計上心來。

    「公子,或許我有辦法讓他醒來。」柳靜頤在荊子言耳邊低低的說了一番,荊子言點頭:「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和大人同你一起去。」


    柳靜頤把藥爐的幫工林邂帶到提刑司大牢,焦震和荊子言已經在等候。來到左仁的牢房,柳靜頤輕聲說道:「林邂,你學醫已久,但尚未診病,如今這個病人所得之病尤為罕見,你正好學習一下,我也看看你的金針術到底學的如何了!」

    柳靜頤早已知會過林邂此事的用意,林邂便知道自己該如何配合。「姑娘,您放心,我這金針術可是習自白大夫,自不會錯。」

    柳靜頤點點頭,「那好,我來看著,就由你來下針。」

    林邂先給左仁診脈。「姑娘,這個病人從脈象來看,其素來健壯,因急火攻心而導致昏迷,需在其人中、風池、清明三穴下針。」

    「好,你來下針,我在一旁指導你,即便是你第一次下針,有我在,別怕。」柳靜頤眼神堅定的看著林邂。

    林邂取出金針,一遍準備下針,一邊若無其事說道:「姑娘,這下針啊,其實就是大膽,前一陣子,清風藥行的一個學徒,趁師傅不在,自己給人家下針治病,一針下去直接把人給扎癱瘓了,幸好師傅趕了回來,救治及時,人是能站起來了,但成了跛子。」

    「啊,那麼嚴重啊。」柳靜頤故作驚訝,「那清風藥行賠了不少錢吧,那對師徒怎麼樣了?」

    「這清風藥行要行醫,還得指著這師傅,師傅幫徒弟說了不少好話,還承諾一年不要工錢,這才保住了徒弟。我還跟那個徒弟打過交道呢。那徒弟跟我說,這下針啊,總有第一次,只要膽大就行。」

    「所以,姑娘有您我身邊,我一點都不害怕,即便是我扎到了人的死穴,姑娘也能給救回來。」

    柳靜頤笑道:「你都說扎的是死穴,那就直接把人扎死了,我還怎麼救啊。」

    「哎呀,我就是打個比方麼,我這第一次下針,穴位找的不準確也正常,只要扎不到死穴,您都能救。就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效果。」林邂故意大聲說著。

    「不過反正這是犯人,如果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我一針給扎死了,還替他解脫了,省的死後還不能落個全屍。您平時不放心讓我給病人治病,這次好不容易有這麼個病例,您就放心讓我治吧。」

    「好了,別貧了,趕緊治病吧,這是個很重要的犯人,必須保證他活著。」柳靜頤故意把活著二字加重了一下。「哦,對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公子,去去就回,你先下針,不用害怕,有我在。」

    林邂懂得柳靜頤的言外之意。他幫左仁翻過身,右手拿針,左手沿著後腦的位置尋找穴位,嘴裡還嘀咕著:「這風池穴的位置究竟是哪個來著?」一邊嘀咕,一邊看向外面:「這姑娘怎麼還不回來,算了,不管了,先扎吧。反正扎癱瘓了,有姑娘兜著。」

    林邂顫顫巍巍的拿著金針,就在金針快要接觸到左仁時,說時遲那時快,左仁一個翻身,打掉了林邂手裡的金針。

    早已在牢房外候著的焦震和荊子言與柳靜頤一同走入牢房。荊子言冷冷的說了句:「左莊主願意醒了?」

    「你們。。你們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荊子言沉聲說道:「身為大夫,病人是裝病還是真病,一診脈便知。你這點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閱病無數的大夫。」

    荊子言讓柳靜頤和林邂回去,他和焦震繼續審問左仁。出了牢房,林邂用衣袖擦了擦汗:「姑娘,我還真怕他讓我給他紮下去。」

    「放心,不會的,他一不想死,二來不想殘廢,不會裝下去的。此事謝謝你了,我會讓公子給你記一功。」左仁醒來,柳靜頤此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語氣也變得輕快起來。與林邂一同回知子藥爐,她想左仁醒了,那麼荊子言就能拿到口供,讓公子困擾的事情也就能解決了。

    的確,左仁異常配合,對所做的事情供認不諱。他承認自己覬覦石徽錢莊已久,左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相應的所需銀錢也就越來越多,但左家帳上的銀錢並不能長久的支撐他擴大自己的生意,只能借貸。但石徽錢莊的經營權不在他手中,每一次借款,都要經過層層審批,他的生意等不起。

    左仁說,只有把錢莊把握在自己手裡,才能方便銀錢的使用。看著左仁在口供上畫押,荊子言終於鬆了一口氣。

    焦震和荊子言正要離開牢房時,荊子言突然停下腳步,又轉身問道:「從徐家地道和左家莊房樑上發現的朱厭圖案,是有何寓意?」

    聽到此言,左仁整個身子一僵,隨後迅速調整,隨口道:「沒別的意思,我特別喜歡《山海經》中的野獸,便在家中和我讓人修建的建築內,都刻上《山海經》中的野獸。有猴、牛、豬等等」

    「哦?」荊子言不再追問,和焦震離開大牢,但是左仁當時的反應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那個圖案,更讓他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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