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姨娘母女二人將費靖月迷暈了便弄去東廂房,這惡毒的母女本想將她名節毀去。這樣一來費靖若才能再在這個家裡地位如舊,如今的費靖月在這個家的地位早已經超過了費靖若,舒姨娘是無論如何也想要除掉她。
而這王悅的名聲在京都無人不識,正好利用。她們本想將他騙到東廂房,不管他敢不敢動費靖月,總之這名節是肯定保不住的了。費靖若對京都里的大小八卦都是清楚的,王悅怕七皇子是人盡皆知的,所以她們猜到他不敢去宴會廳。
果不其然,他在院裡四處溜達,冰心便假裝將他撞到,將他引去東廂房。本來這計劃萬無一失,只是她們沒有料到齊休離。
其實齊休離一直都盯著費靖月,今日他藉機到費府,便是要找機會見她問個清楚。見她走出去,那會放過這個機會,便也跟了出來,卻看見那惡毒的母女將他心愛之人迷暈弄去了東廂房。
他本欲當場發作,但是卻發現了更有趣的,那個姨娘身邊的一個丫頭竟然故意去撞王悅,然後還往東廂房方向走去。他是宮裡長大的,這些伎倆他一清二楚,立馬就想到她們的意圖。既然他們要害她,就不要怪他不客氣,想要傷害他月兒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齊休離在月兒被帶到東廂房的時候就已經讓影衛將她救出,此時只需要將計就計,既然那麼喜歡害人,那便自作自受。
他本想將那罪魁禍首弄暈丟進東廂房,但是居然被她看見自己了,居然還不知羞恥的勾引自己,他厭惡至極,差點控制不住當場掐死她,只得叫她滾。
此時正好費靜喜為了尋那張公子也跑了出來,雖然不是最壞的那個,但是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好,他便替月兒除去一個。
銀光是他身邊最快的影衛,要辦好這件事也只是頃刻之間,所以在王悅尋尋摸摸到達之前已經偷梁換柱,將費靜月換成了費靖喜。
之後他便帶著費靖月去了自己郊區的行館。
費靖月聽完他的「故事」並無太大情緒,雖然面上並無太大表情,但是其實心裡是感動的,這個男人為她做的事,只是她不想讓他看出來。
「你似乎不吃驚?」這次輪到齊休離有點詫異了,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淡然,卻不想她竟如此端得住。
「其實我只是想證實一下,事情的大概我早已猜到了,只是一些細節想不明白。」
「什麼細節?」他不介意給她解答。
「例如你叫我喝口酒簌簌口,還有叫我裝睡」是的,這一切都是齊休離的安排,他能在皇城裡長大,能成為帝王最寵愛的皇子,不是一無是處的,玩心計他不比費靖月差。
「我在帶你出去之前已經派人給明月送了信了,讓她無論如何留在費府,並替你掩飾,如果有人問你的去向,便說你喝多了回院裡睡覺了。」
「自然,明月知道一切,她自然知道應對,你別忘了,她也是皇家的孩子,雖然不是在宮裡長大,但是這些齷齪事情她未必不懂。」
「原來如此。」
「我們在行館待了多久?為何時間掐的如此準確?」行館並不近,自己能夠及時趕回來,天知道這個妖異的男子「飛」多快。
「其實剛到行館我便將你喚醒,在行館也不過待了三刻而已。」說著他得意的拿出一個小琉璃瓶,費靖月本就是學醫的,這東西一拿出來,她就聞到了,是解迷濛香的藥。
「你居然隨身攜帶這種玩意兒?」她問道。
「那是自然,我身邊也不乏這樣的齷齪手段,有時候多準備點也是自保。」他得意道。
費靖月不再多問,算算時間,他真的掐的精準,真是個可怕的人,還好他對自己是好的。
「你也太大意了,以後不允許一個人了。」他話鋒一轉,對她叮囑道。自己到現在心還在跳,若不是自己,今日的她後顧不堪設想。
「我若不一個人,如何誘得她們出手?」她淡淡的道。
「什麼?」男子本在喝著那杯蜂蜜茶,此時卻是驚得茶杯都打翻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的?只是為了誘她們出手?」費靖月早已從他身上起身,此時卻又被他抱緊懷裡。
「你居然拿自己做誘餌,你這女人是瘋了嗎?以後不許再做這樣冒險的事了!」他死命的捏著她的手,手心裡的汗快要將費靖月的手都要打濕。
看他的緊張樣,費靖月竟然有點愧疚,之前自己如何孤注一擲都無所謂,反正手段她有的是,不過就是冒點險。但是現在
「好。」她竟然說了個好,這還是她嗎?男人卻不管她想什麼,得到她的回答,才放開她的手,天知道他多緊張她,這個女人竟然用自己做誘餌,他怕的要死,以後他再也不會讓她去冒這樣的險,她本該躺在他懷裡,有他就不允許任何人一點點的傷害。
「其實今日之事只有我身邊的丫鬟不知情,不然她會流露出些什麼來讓人察覺,其他還有很多人在暗處,我不會有事的。」她竟然柔聲安慰他道。
「總之以後不許以身試險,你要收拾這些人,我會幫你,但是你必須保護好自己,不然我就馬上求父皇賜婚,將你娶回去關起來!」男人霸道的說。
費靖月一聽這話有些焉氣兒了,本來剛才答應他多是為了安慰他,自己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他如果真的求來賜婚,自己還如何報仇,如何保護母親,如何保護寒兒?
看她吃癟,齊休離又開始得意起來,他道:「不求父皇賜婚也只是暫時的,待你及笄之日,便是我娶你之時。」說這話之時沒有了那種戲謔的樣子,一臉嚴肅,讓費靖月不敢看他。
原來自從得知張氏要辦宴會之時費靖月就在做著準備,碧溪早就利用自己的情報網,打探到一些消息。秦姨娘得意之時曾不小心透露「小賤人」要吃苦了,但是具體的卻不知道,她也猜不到她們要做什麼,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她猜此次要對付自己的是秦姨娘背後的舒姨娘,不然不會連她身邊的大丫頭都不知道計劃是什麼,是的,碧溪已經成功的收買了秦姨娘身邊的一個大丫頭水兒。
宴會那日,她一直沒有見到舒姨娘,推測此事舒姨娘應該會親力親為,如果她出現了,母親一定會叫她跟著,那她就沒有機會對自己下手,所以她叫碧渝去找尋並跟著她。她又得到碧溪的消息,舒姨娘身邊的冰心一直跟著自己,她猜到她們想要尋一個機會,沒有機會,無事,自己給她們創造。
所以她才支開碧璽。當然她怎會孤身犯險,她早就派了李小丁在遠處盯著,如果自己遭遇什麼不測,可以立刻制止。所以即便今日齊休離不出現,她也不會有事,甚至會反將一軍。直到在明月處得知齊休離也來了之後,她便通知小丁,若是見到七皇子來了便可退去了。小丁是個懂事人,不多問便執行,所以
「你連我會跟著你去都算到了?」這女人果然不可多得,這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齊休離雖然是被「利用」了,但是心裡卻是喜滋滋的,她能利用自己,說明她心裡有自己,而且,自己這眼光也是真真好極了,就憑這女人的心思,在自己身邊可是如虎添翼了。
二人將事情說的清楚,對於齊休離那份心思,費靖月已然明確,那無賴也就賴在她房裡不肯走,直到凌晨才離去,她也不管她,自顧自的睡覺。
明月回宮便下旨,說是自己身子睏乏,想是著涼了,要休息三日,所以這三日費靖月也不必進宮去。她明白,這是齊休離的意思,他想讓她在府里好好休養,畢竟才經過一場大戰。而他也好天天到訪。
費靖月除了每日給張氏請安真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張氏看她睏倦,想是飲酒後遺症,所以下令以後做菜都不許做帶酒的,怕她受不了,這可是一份恩寵,可是氣煞了那幾個院子的人。
付輕柔也來看過幾次,見她無事才堪堪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倒是費靖樵來過一次。
「月兒,可好?」
「二哥不必擔憂,我並無事的。」
「二哥覺得出來,你和以前的月兒不像,但是無論怎麼樣的月兒,都是我最親的妹妹。」費靖樵看著妹妹清澈的眼睛,他常常覺得自己以前那個妹妹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個妹妹讓自己更加親近。
「我永遠是你最親的妹妹。」她頓了頓,抱住費靖樵說道。
費靖樵放下一顆心,突然蹦出一句:「七皇子對你很用情,如果你覺得好,便不要放過。」
「二哥?」她有些詫異,自己這個看起來有些木納的哥哥居然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我只是感覺而已。喜兒出事那日,他派人告知我,你無事。」原來如此。
「而且,他的性子全大順都知道,對我卻禮遇有加,只有一個原因,他愛上了我妹妹。」費靖樵走之前又說了一句。
這個二哥
看來他不是木訥,而是大智若愚,以後這個家交給他,也算是最好的結局,而自己自然要為他做到。費靖月暗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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