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這丫頭是怎麼想的。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她自己不回家也就罷了,還想留他一起?!
「夫人在哪我就在哪,你不回家,我一個人待在家裡有什麼意思?」
獨孤澈表情依舊淡淡的,離婉笑卻從中聽出了絲絲委屈。
「相公,之後這幾日要委屈你了。待回了家,我一定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於是,白紗紗看到了讓她哭笑不得的一幕。
離婉笑伸出手像摸狗狗一樣摸了摸獨孤澈冷俊的側臉,全然沒有半點正常人對魔尊的懼意。
想來也是獨孤澈太寵溺這丫頭,任她胡鬧慣了,在外人面前也敢對他「動手動腳」。
果然,獨孤澈只是抬眼看了看她,然後低頭輕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寵妻奴!
白紗紗暗道,都說是離丫頭施計爬上了魔尊的床,殊不知一直都是尊主在小心翼翼地寵著她,生怕被磕碰著的捧在掌心。
離婉笑有些難為情的撓撓腦袋,忽然想到還有事情沒叮囑,趕緊朝白紗紗說道:「你先陪他在幻境裡找個地方避一避,我得出去拿點藥。」
「相公,為了讓白公子恢復的快些,你一會兒沒什麼事就把幻境補一補,儘量多維持些時日,最好等他醒來之後我們再出去。」
獨孤澈點頭應下。
白紗紗看了看正打得火熱的雲飛揚和黑面,這兩人的法力都很高強,全力以赴的拼下來,竟然不分伯仲!
周圍飛沙走石,連之前那兩個擎天大柱子都被削去了一截,可想而知,兩人打的有多激烈。
她環視四周,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後將白傾寒打橫抱起,將他放在遠處的空地上。
有獨孤澈在這裡坐鎮,離婉笑和君無殤也就不再擔憂此時的局面,兩人循著來時的方向走出幻境。
他們回到靈山後,離婉笑負責將需要的藥品打包起來,所以她直奔藥房,一通翻找。而君無殤則分別去了幾個人的房間,一些吃穿用度的必需品,被他打成了一個巨大的包裹,大有搬家的意思。
就在君無殤手忙腳亂地收拾的時候,夢子推著塵兒趕來湊熱鬧。
兩個小腦袋從門外探進來,好奇的看他收拾東西。
「你們兩個小傢伙偷偷摸摸的幹什麼?還不進來!」
被發現了!
夢子兩人對視一眼,吐吐舌頭,像兩個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子,一前一後的進來。
「你們幾個這是要搬家?連雲飛揚都要離開靈山了?」
他知道自己的猜測肯定是錯的,無論如何雲飛揚也絕不可能放棄靈山這塊風水寶地。
可他這是要幹嘛?收拾了一大包行李,除了搬出去住,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誰說要離開靈山?白傾寒被困在幻境裡,受傷很重,他們幾個打算這幾日呆在幻境中照顧,派我回來收拾東西。」
君無殤隨口道:「你也別閒著,幫我想想還有什麼日常需要的,我一併帶上,也省的再跑回來拿。」
夢子聞言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不就是幻境嗎?跟夢境有什麼區別?想要什麼我去給你弄就是了,費這麼大力氣!老子還以為你們要搬家呢!」
聽了這話,君無殤手裡的活停住了。
真是忙中出亂,他怎麼就忘了夢子的祖傳本事?
幻境與夢境殊途同歸,對於他們夢之一族的人來說,想要構建一個與現實相同的夢境,只是多費些法力而已。
「我真是傻了,怎麼就忘了你?」君無殤將手裡拿著的東西放回原處,朝夢子道,「一會兒你跟我們進去一趟,看看都需要什麼,你施個法術就是了,反正也不會在裡面呆太久,用不了兩三天就會出來。」
君無殤邊說邊拍拍臭小子的肩膀,「在尊主面前表現的機會到了,你小子可要努力啊!」
「呵呵。」夢子嘴角抽了抽,正琢磨著怎麼懟他,離婉笑就背著一大包可能會用到的藥材走了進來。
「我這邊收拾的差不多了,要不要幫忙?」她把大包的東西放在地上,看著不緊不慢的三個人,好奇道:「你們三個挺悠閒啊,聊什麼呢?」
「夢子最會造夢,雖然他這種本事平時沒什麼用,但在夢境裡變個房子還是很容易的,所以這些日常生活需要的東西,我們就不必準備了。把這小子帶過去,缺什麼讓他在幻境中準備好就是,無需麻煩。」
這也行?
離婉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覺差點被驚掉了。
「夢子,你啥時候會這種法術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我看你是記性不好!」就算她現在已經當了尊后,夢子還是沒什麼顧忌,張口就道,「你第一次見我就是在我做的夢境裡,怎麼連這都能忘?」
被鄙視了!
離婉笑無比汗顏的笑了笑,不敢再多說。
「既然不用收拾其他,咱們就走吧,雲大哥那邊還等著我們呢!」
夢子自然知道這丫頭在轉移話題,臭小子得瑟的揚起下巴,哼笑一聲,推著塵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
離婉笑和君無殤,將她收拾好的藥品分成兩個小包背在肩上。
幾個人重新走入幻境,裡面飛沙走石的戰鬥場景嚇了冷塵一跳,好在有幾個哥哥姐姐在身邊,他也能勉強鎮定下來。
「雲飛揚,你這點法力也想在我製造的幻境中討到便宜,簡直可笑!」黑面的行動十分靈活,來無影去無蹤的打法,讓人摸不著頭腦。
歪門邪道的東西向來為人所不齒,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招式沒有正道的條條框框約束,的確威力更強。
如此,以至於雲飛揚在兩人過招中遲遲無法取得上風。
他單手執劍,衣袍獵獵生風。簡單的純白道袍穿在他身上,自然散發出只可遠觀的冷傲氣息,如此翩翩公子竟有著幾分超然脫俗的氣質。
「幻境是你做的,卻未必會聽從於你。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任何雕蟲小技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他面色沉靜如水,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遲遲無法占得上風而生出焦急。
「黑面,你與靈山做對十餘年,欠下的債早該還了!」
背叛師門的無恥之徒,還想自立門派?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今日他便要替天行道,徹底破了黑面的局,將這誤入歧途的同門師弟打醒!
他反身揮劍而上,凌厲的劍鋒卷挾著懾人的殺氣鋪天蓋地的朝黑面而去,
在黑面看來,他的每一個招式都行雲流水,串聯在一起毫無違和感,完全將靈山劍法的精髓運用到極致。
雲飛揚的實力的確變強了,相比十年前簡直脫胎換骨,不知需要多麼強悍的天賦,才能讓他在二十幾歲的年紀擁有如此高超的法力修為。
在黑面感慨的同時,雲飛揚的劍鋒已經來到了近前!
就在劍尖觸碰到他的帽檐時,黑面猛然轉身,整個身子快速轉了一下,順利地避開了他的劍身。
下一秒,令他驚訝的是,黑面竟然直接上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長劍,鋼鐵般的手掌讓劍刃完全無法割傷他的皮肉。
離婉笑也看到了,不禁喃喃自語道:「這黑衣服的傢伙可真是厲害,和雲大哥打了這麼久都未分勝負。」
「相公,我們要不要去幫個忙?」
她是這麼問的,但獨孤澈卻完全沒有出手的打算。黑面弄出來的這種小場面,他隨便勾勾手指就能徹底破掉,而他這次跟過來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幫忙打架,而是想要看看雲飛揚在處理緊急事情的時候是如何做的。
他先是為了保護離丫頭而拒絕跟隨,將未知的危險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現在又為了兄弟而與黑面打得如火如荼。
不知接下來,他又想要如何收場?
獨孤澈將兩人的實力看在眼中,他搖頭道:「他不需要我們插手,這本就是靈山的事情,與我們並無太多干係,所以現在我們只需要幫他照顧好白傾寒即可,其他的一切由他來決斷更好。」
為什麼要讓他自己決斷?
他們現在與黑面的立場完全是對立的,根本不需要考慮將他收服,又能作何決斷?
靈山向來只收仁義之輩,而黑面是個陰險狡詐又手段狠毒的人,雲飛揚是絕對不可能讓他穿上那身潔白的道袍的。
就在眾人一心關注戰況的時候,夢子,已經默默地環視了一圈。他抬手施法,利用幻境中之前被獨孤澈修復的部分,將上面殘留的魔氣抽絲剝繭,一邊修復幻境的裂痕,一邊在空地上幻化出他們所需要的房子,甚至還造了一個長滿鮮花的小院子。
雲飛揚那裡殺氣瀰漫,他們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也快速施法。
夢子沒有試圖去修復破損不堪的「擎天柱」,而是,用法術一遍一遍的仔細打磨著他弄出來的小院和房子,力求與他們剛剛呆過的白松園相近。
不知何時,獨孤澈已經走到她身邊。
「夫人,行李給我吧,別累著。」
他很自然的接過裝滿藥材的包裹,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
「此處氣場動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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