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和如蘇一起前往如蘇的「舅舅」家。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所謂舅舅家,不過是雲蘇閣安排好的,這位舅舅,根本不存在,如蘇自然也找不到——
如蘇沿路問著雲蘇閣計劃中的人物的名字,但是問了一路,居然都說沒有這個人。
李霸疑惑的看著如蘇,發現如蘇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停下來問到,「你確定是這個地方嗎?」
如蘇知道他心中已經有所懷疑了,但是不急,如果他一點懷疑都沒有,那麼這個任務,還真的沒有多少挑戰。
「我確定是這個地方,之前寄信的地方都是這裡,但是……但是……」如蘇越說越著急,幾乎要哭出來了。
李霸立刻憐惜起來,一手拍著如蘇的肩膀,輕聲安慰,「沒事沒事,我們再問問。」
如蘇這才止住哭泣,點點頭,一步一步往前挪著,不是低頭看向李霸的方向,李霸竟然這麼輕鬆就相信了,也沒有多懷疑,讓如蘇感覺有些奇怪,這個人,似乎真的是好色,很多事情顧及不到。
這樣的人,美人計應該很是好用,但是如蘇心中卻有些害怕,如果他疑心很重,那麼她可以一點點打消他的懷疑,但是色心很重,便會讓人覺得不安,怕他沒有那麼多耐心陪她玩下去,到時候色心一起,強迫自己做什麼。
如蘇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根本不是李霸的對手,到時候,根本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如蘇緩慢的往前走著,還是和之前一樣,走幾步就問一個人,問著同一個人的名字。
李霸跟在後面,眼睛直直盯著如蘇,毫不避諱。
「請問,你知道李明住在哪裡嗎?」當如蘇已經「不懷希望」的隨便拉著一個人問時,那個人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回復不知道,或者沒有這個人,而是上下打量著如蘇,當然,最後的目光是定格在如蘇臉上的。
「你知道?」如蘇一瞬間激動起來,急忙揪著他的袖子問到。
被問到的人顯然很享受如蘇拉著他的感覺,一陣心猿意馬,李霸臉色一冷,拉著如蘇的手,強迫如蘇鬆開男子的衣袖,將如蘇半護在懷裡。
如蘇一愣,看著李霸,完全一副小女兒被保護的崇拜眼神。這極大的滿足了李霸的虛榮心。
「你知道李明家在哪裡嗎?」如蘇再次問到,聲音里多了幾分女子的甜蜜。
「呃。」那個男子明顯停頓一下,看看如蘇,又看看李霸,明顯有所顧忌。
「你知道?」如蘇驚奇的問,滿懷希望。
「他不是早就搬走了嗎?」那男子一臉莫名其妙,「兩年前就搬走了,誰還記得?」
如蘇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走了,已經走了,那麼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辦?還能去哪裡?
當然,這些都是安排好的,只是如蘇完美的表現了她的失落與絕望,讓人無可懷疑。
李霸顯然非常開心,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不好好利用?
「那姑娘豈不是沒有去處了?」李霸裝作擔憂的問,臉上卻是幸災樂禍。
「嗯。」如蘇點頭,泫然欲泣。
「不嫌棄的話,我先給姑娘安排個住處吧?」李霸順勢說。
「這……」如蘇很是猶豫。
「姑娘是不相信我嗎?」李霸問到,有些不開心。
「不是不是。」如蘇立馬反駁,像是非常擔心李霸誤會,李霸也很喜歡這種感覺,如蘇這般在意他。
「那姑娘在介意什麼?」李霸問到,有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我……」如蘇卻沒有說出所以然來。
「姑娘孤身在外,也是危險,我安排的地方,即便是有危險,對姑娘而言,還能有那天危險嗎?」李霸引誘道。
如蘇臉色一白,是啊,還能有那天危險嗎?
於是點了點頭。
李霸當即將如蘇安排在理他住處最近的地方,如蘇也沒有推辭,住了下來。
當天晚上,如蘇沒有睡著,一方面是沒有安全感,一方面是她實在沒辦法睡著。
如蘇細細想了白天的事,看來李霸當真是好色,而且應該是他身邊的人人盡皆知。
李霸帶如蘇回來的時候,這裡的人沒有半分疑惑,對如蘇的身份也沒有半分在意,甚至有人對如蘇指指點點,有人嘆息的看著如蘇,搖搖頭,只怕在說又有一個女子落入虎口了。
如蘇難以控制的想著這件事情,心中難受,羊入虎口,她還是自己鑽進來的,自找麻煩。
如蘇睡不著,起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這裡的裝飾,完全是一個女孩子的住處,幾乎是以粉色為主,粉色的床幔,紅色的瓔珞,入目便是粉嘟嘟的一片,但是格局,很是一般。
如蘇打開一個衣櫃,忍不住冷笑一聲,這柜子里,可是放了不少的衣服,各種顏色都有,如蘇拿出來一件看看,嘖嘖,這衣服,摸著感覺不錯,唯一的便是,材質感人,有些透明,穿上去有種若隱若現的感覺,那誘惑力,如蘇想想就忍不住冷笑。
「難不成以後要穿這些衣服?」如蘇忍不住想,如果是這樣,那她真的忍受不了。
如蘇憤怒的合上衣櫃,復又躺到床上,盯著頂上的床幔,在這裡要呆多久?會不會有人來幫她?真的在一個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她瘋狂的想念騰蘇兒,那個將她帶大的男人。
如蘇永遠不知道騰蘇兒在想什麼,要做什麼,只是知道,這個男人的絕情,是她想像不到的,她一直以為,騰蘇兒對她不會太絕情,她一直知道,騰蘇兒是知道她的心思的,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真正讓她去做任務,一方面是她還小,不想這麼早去,一方面,是騰蘇兒不忍心,或者說,騰蘇兒也不想她去,但是似乎,一直都是她自以為是,騰蘇兒眼裡,怎麼會有她的位置呢?
如蘇一想到這裡就心痛不已,對她而言,騰蘇兒是她的一切,給予了她再次的生命,十五的十年,騰蘇兒已經占據了她的一切,對如蘇而言,騰蘇兒是對她而言最重要的人,甚至是一種信仰,有騰蘇兒,才有她,如果沒有騰蘇兒,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沒有騰蘇兒,她的生命便沒有意義,如果騰蘇兒讓她去死,她也絕對不會猶豫,甚至對她而言,也是一種榮幸,那是她心甘情願做的事情。
但是她無法忍受,在騰蘇兒眼裡,她什麼都不算,什麼都不是,一直被騰蘇兒忽視,或者說視而不見,可以輕易拋棄,她厭惡那張感覺,像是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存在,似乎一直以來,騰蘇兒便是她的全部,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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