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眾人絡繹落座。墨子閣 m.mozige.com
今日多雲彩,陽光很清淡,一會兒就被雲朵遮住,河邊的風又是很陰涼。
空氣裡帶著河水淡淡清香。
這個年代有小几,就是大家席地而坐,各人面前擺放一張小几用膳。
小几上已經擺了茶水和兩碟點心。
整個場地,足有後世操場那麼大,能容納上百張小几;稍微用心排座,容納下兩百人也不在話下。
在沒有男女大防的年代,女子與男子仍是不同席,這是社會地位決定的,而不是風俗。
男子的席位在西側,女子都在東側。
比如說皇城就在西邊,以「西」為尊。宮裡有兩位太后,先皇的繼後地位比較高,人稱「西太后」,也是這個緣故。
薛池和薛潤都坐在了薛湄對面的小几上,中間隔了不少距離。
「溫家的確很有錢。」薛湄在心中感嘆,下意識想要摸下自己的貓。她總是對著貓自言自語,形成習慣了。
然而,手臂里卻沒有貓。
「阿丑到底跑哪裡去了?」薛湄忍不住嘀咕,「臭小子,今晚回去就閹了你,正好最近天涼了。」
她坐下沒多久,溫釗也簇擁著薛玉潭等人過來了。
不少人低低議論。
坐在薛湄前面不遠處的兩名貴女,其中一人冷哼:「勾搭了裕王殿下,又來勾搭釗哥哥。」
看來,這個世上的顏狗不止薛湄一人,還是有很多人吃溫釗的顏值。
前面那人說話,便是醋意十足。
「關你什麼事?」她旁邊的女子,也許是她姐姐,說話不太客氣,「溫公子可是訂了親的。」
「跟永寧侯府那個醜女,真是委屈了他。」女子道。
薛湄:「……」
她見賓客們有人四下里走動,薛湄便也打算四處看看,光坐在這裡聽閒話,她有點想打人。
然而說閒話不犯法,薛湄打人實在沒道理,只得躲清靜。
她轉到一株血櫻樹後面,仔細瞧著這樹,發現有點類似後世的櫻花,只是花瓣比櫻花更大,且顏色稍深,深得有點發暗。
「怪不得叫血櫻樹了。」薛湄心想。
身後倏然有人開腔:「喜歡這血櫻樹?」
一回眸,是安誠郡王。
薛湄:「王爺,您也來趕這個熱鬧?」
「是啊。瞧瞧熱鬧。」安誠郡王道,「反正最近賺得多,心情好。」
「蚊香很賺錢嗎?」
「當然,非常賺。」安誠郡王笑道,「光今年就快要回本了,也許還能賺不少。明年便能大賺、特賺。」
「恭喜。」
「薛小姐的功勞。」安誠郡王道。
薛湄指了指那邊:「我哥哥在那邊,王爺不如先過去吧。」
「我還是更喜歡跟薛小姐說話。」安誠郡王道,「薛小姐不介意吧?」
「這有什麼可介意的?」
「不怕旁人說閒話,毀了薛小姐的清譽?」
「王爺覺得我連溫釗都配不上,自然更配不上您了。您不怕閒話就行,我無所謂。」薛湄道。
安誠郡王一愣,旋即笑起來。
不少人瞧見他們倆有說有笑,卻不太認識薛湄,只當是安誠郡王的婢女。
待宴席開始,鼓樂齊鳴,大家才回到了席位上。
眾人吃了頓豐盛午膳。
一道道河鮮,用小碟子裝了,擺在眾人的小几上,上下一道菜的時候就撤下去。
午膳到了後來,眾人就四下遊玩,不再坐著。
薛玉潭走過來,對薛湄道:「大姐姐,前面可以划船,咱們去玩玩吧。」
薛湄看了眼薛池和薛潤那邊。
薛玉潭拉住了她的胳膊:「大姐姐,你還非要等大哥嗎?你與大哥,已經這樣好了?」
「自然不是。」薛湄笑道,目光不動聲色,想看看這位二小姐打算搞什麼鬼。
她們倆才起身,身為主人家之一的溫釗,立馬過來了。
「二小姐你們要去遊船?我陪你們。」
「那太好了。」薛玉潭笑起來,「溫少爺能否親自給我們撐船?」
「好。」溫釗一副神往的樣子。
薛湄覺得,溫釗是比薛玉潭還要好看的,不知這孩子怎麼就偏偏相中了薛玉潭。
還這樣謙卑。
薛湄知道薛玉潭要搞事情,但冤大頭估計不會是她,而是溫釗。
那就看個熱鬧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河邊有不少的小船,船上都有下人,已經有人坐上去了。
河中央有蓮葉,既能採蓮,也能釣魚。
薛湄和薛玉潭上了船,溫釗就讓下人下去,他要自己划船。
下人很擔心:「少爺,您會不會划船?萬一……」
「給我滾。」溫釗呵斥。
下人只得退下去。
溫釗居然真的把船劃開了,還挺像模像樣。
薛玉潭便使勁誇他:「釗哥哥真厲害。是不是大姐姐,你瞧釗哥哥……」
溫釗喜不自禁。
薛湄:「是,真厲害呢。」
溫釗很滿足哼了聲,表示接受了薛湄的恭維。
就在他們不遠處,有個人單獨撐船玩,像是剛剛學會。
薛湄一瞧,又是安誠郡王。
「郡王?」溫釗喊了他。
蕭明鈺回頭,陽光下他的臉有一片金芒,讓他本就溫柔的笑容更顯得璀璨明媚:「你們也來划船。」
「是。」溫釗道,「你自己撐船?我們家下人呢?」
「本王讓他下船去了。」蕭明鈺道,「自己撐船才有趣。」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薛湄,「薛小姐,可要試試本王的撐船技術?」
薛湄瞥了眼薛玉潭,立馬笑道:「好啊。」
她站起身。
薛玉潭立馬出聲:「大姐姐……」
薛湄沒理會,蕭明鈺正好把船頭湊過來一點,薛湄就這麼大咧咧的從船上跨了過去。
溫釗還在後面喊:「你當心,掉河裡淹死你,這河水很深。」
薛湄已經在安誠郡王的船上站穩了腳。
大家不知道她身份之前,對她很漠視;知道了,就開始指指點點。
薛湄便不在乎了。
薛玉潭一時氣悶。
安誠郡王把船往遠處撐了,笑著對薛湄道:「咱們倆,可就說不清了。」
「沒想跟王爺說清。」薛湄笑道,「王爺送上門的便宜,我如何不占?」
安誠郡王笑起來:「你倒是賴定我了。」
「倒也不是,我只是在自救。在我們上船之後,我妹妹將半瓶頭油倒在了船板上。溫少爺那人,腦子又不太好。
回頭他滑到落水裡了,我那位能言善道的妹妹,怕是會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正求脫身,王爺便來了。」薛湄道。安誠郡王往那邊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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