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思斯,剛回來就忙著和小男朋友甜蜜啊!」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一愣,看見蔣寧在身後一臉竊笑的看著我們倆。?
「沒有,不是,我們……。」我一陣無力,看著蔣寧已經提不起力氣來解釋。
「思斯~」趙鑫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都這麼久不見了也沒見你跟我們敘敘舊啊。」
我看見護士站的那幫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的一群女人慢慢都湊了過來不由得一陣頭疼。
這叫什麼事啊!
我狠狠的瞪了褚思哲一眼,又有些心虛的看著旁邊緊閉的主任辦公室的門,連忙阻止她們。
「不要胡說,我和褚醫生不是那種關係!」
「還解釋呢,都這麼長時間了,思斯,要再這樣可就是矯性了。」
「就是就是,你看褚醫生都看你呢。」
我看著身邊的人你一言我一嘴突然覺得女人的八卦之心還真是可怕,生生就把白的說成黑的沒的說成有的。
我的臉色已經開始不好了起來,心裡的不耐煩也越來越甚。
就在我馬上要跟她們說閉嘴的時候突然地開門聲響了起來,韓以修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拉了開來。
身邊的人突然就靜了下來,也都愣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說實話,剛剛她們確實太吵了。
我有些心虛的看著韓以修環視了這群人一下,然後就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默默吞了口口水,鬱悶道剛剛把人哄好這幾個人一鬧又完了。
韓以修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他警告一下就會回辦公室的時候,只見他突然大步向我走來,略過身邊這些有些驚訝和惶恐的人們,站到我身邊,然後一把攬過我的腰,當著整個科室人的面。
狠狠地就吻了下去。
我在一片驚呼聲中大腦已經完全當機了,我迷迷糊糊的看著韓以修慢慢把我放開,然後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我身邊的這群人,好像一頭獅子在宣告領地一樣的把目光一一掠過,最後落在了褚思哲的身上。
我看見褚思哲聳了聳肩,無奈的衝著我們兩個攤了攤手,那意思是在說不管他的事。
韓以修微微眯了眯眼睛,才鬆開了我的手,看了我一眼轉身大步走回了辦公室。
我的身邊一片的死寂,我捂著自己剛剛被吻住的嘴看著韓以修辦公室的門不禁開始傻笑了起來。
「白痴啊!」褚思哲看了我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才跟身邊的這群人指了指:「看到了吧,都說了我們不是一對兒,你們還不信……」
我的身邊不知道誰突然尖叫了一聲,然後我就瞬間被這群少女們團團圍住。
「思斯,你和主任在一起了?」
「思斯,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思斯,你是怎麼把主任釣到手的?」
「思斯,主任私底下也這麼冷嗎?你跟他在一起感覺怎麼樣?」
我被追問的一個頭兩個大,在我的三叉神經爆炸之前趕忙用手擋住了臉:「這些問題你們去問韓以修吧!」
然後我就一個閃身走了出去,在她們抓到我之前便偷偷溜了。
開玩笑,我留在那群如狼似虎把八卦當成精神糧食的女人堆了還有活路嗎?
我肯定被他們扒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就在我好不容易躲到茶水間好不容易喘口氣的時候,就看見曹淵一臉微笑的拿著一個保溫杯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一個一個都沒完沒了了不成?
「你幹什麼?」我沒好氣的看著他問道。
曹淵看著我笑了一下,衝著我揚了揚手上的杯子:「泡茶。怎麼?喝口熱水都不讓了?」
我看了看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唉,思斯。」曹淵伸手攔下我。
我看著他橫在我身前的手掌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事?」
「沒事。」曹淵慢慢收回了手:「你還是對我這麼大的敵意啊……」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上次我說了,我要做什麼你才能不對我這個態度呢?還帶我們也是師兄妹吧。」曹淵看著我笑了笑。
「師兄妹?」我好笑道:「你也知道陳教授是你的老師?」
「怎麼說?」
「你一門心思千方百計的毀掉師傅去世前留下的心血,還真是二十四孝好徒弟啊。」我不禁諷刺道:「曹淵,人家林黛玉心比比干多一竅,你那心,跟蜂窩煤似得吧!」
曹淵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似乎淡了許多:「你們總是站在韓以修的角度考慮事情,思斯,來我這邊做事,我保證你會發現一個全新的我。」
他頓了一下,看著我低聲道:「你也知道。樂瑤要在這裡工作一段時間,我的小師妹,你真的對韓以修那麼放心?」
「以修他怎麼樣都比你強。」我斜了他一眼,帶著鄙視的冷笑道:「還有,既然來了這個科室就要懂規矩,韓以修是你叫的嗎?要叫韓主任。」
說完我就回身走出了茶水間,並沒有理會身後臉色不停變幻的曹淵。
中午的時候我在韓以修電腦上大概翻閱了一下那些志願者的資料。不管手術準備的多麼充分,實驗數據多麼豐富,沒有直接在人體上實施的案例,一切都是空談。
但本來課題研究的就是個罕見的臨床病例,患這種疾病的人本就不多,病例的人群也大多集中在經濟中下層水平的人民身上。
之所以之前有兩名志願患者,是一位這兩名患者的家裡實在出不起前去治療這種疾病,無奈下才抱著一絲希望去做這個手術。
但有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足夠他們看病之餘還能給家裡添置幾個大家的一筆錢,換做是誰都能算清這筆賬。
我看著電腦上一頁頁的資料不禁感到頭疼,試驗進程已經申請了上去,距離手術的時間不到兩個月,這麼計算下來留給我們找試驗目標的時間就少之又少。
去哪裡找新的志願者呢,確切的說在哪裡可以遇到更多的試驗病例呢?
「別想了,先吃飯。」韓以修的手在我身後突然伸了過來直接關閉了我面前的文檔。
我回過身,看見褚思哲拎著幾個打包好的盒飯走了進來。
「你們回科室的第一天,這頓小爺請你們。」褚思哲笑著把盒飯往桌子上一方。我站了起來,走過去看了看,才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褚思哲,接風宴就吃這個啊,你也太寒磣了吧。」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啊,小弟我這個月的獎金可都讓你家大魔王給扣光了,我現在是恨不得一毛錢掰兩半花,能給你吃這個不錯了,想吃好的啊,找你旁邊那位!」褚思哲拿出一份盒飯,叼著筷子大驚小怪的看著我。
「晚上回家吃火鍋。」韓以修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
「哎哎哎,老大你在外面吃火鍋,小弟也得賞口湯喝吧。」褚思哲狗腿的蹭了上來。
韓以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而是轉過頭來看向了我。我一愣,倒是旁邊的廚師長明白了過來:「大嫂!哎,大嫂,你說說吧,晚上不請小弟去你那裡坐坐?」
我哼了一聲,看著褚思哲有些好笑:「可以啊,晚上我正打算叫上思彤一起來,你來了正好,我還擔心太晚沒人送她回家。」
褚思哲愣了一下,訕訕的縮回了頭:「韓大小姐過去我就不湊過去給她添堵了。」
韓以修聽了他的話才默默地看著他一眼:「你這個月獎金還剩百分之七十……」
「去去去,必須去。」褚思哲連忙坐正了身體:「早就聽說思斯你手藝好,我早就想過去蹭飯了……」
「小褚不愛吃茄子。」韓以修也拿出了一份盒飯,打開在我面前放好,然後默默說道。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看著褚思哲那張便秘臉揚起一絲壞笑。
褚思哲看著我打了個冷戰,才訕笑著拔了兩口飯。
「對了,電腦上的資料庫全嗎?」我看著韓以修問道。
「你說疑難雜症病患的資料庫?」韓以修問了一聲,便低下頭想了一下,才鄒著眉回答道:「上一次重新錄入是三年前,三年以前所有的疑難病患應該都在裡面,你剛剛看的那份資料是全國醫療系統的公用資料,應該差不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那你的意思是,這三年內是否有患布加綜合徵的患者我們並不知道。」
韓以修點了點頭:「你說的我不是沒有想過,但短時間內我們根本無法得到相應的病患信息,更何況病例這種東西都是保密的,要想拿到更是難上加難。」
我夾了一塊排骨放在韓以修的碗裡才默默嘆了一口氣:「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慢慢來,這事急也沒什麼用。」韓以修看著我安慰道。
我嘆了口氣,看著悶著頭吃飯的褚思哲不禁也是一陣難過,伸手給他打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也不禁像剛剛韓以修安慰我那樣說了一句。
「吃的別那麼急,先喝點湯,咱們都慢慢來……」
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褚思哲扒著飯的手猛地一縮,然後放下飯盒就開始嗆咳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我驚訝道,連忙給他遞過去一張紙巾。
「嗆到了……」韓以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
我無語的看著他的臉因為嗆咳變得通紅,不禁鄙視道:「吃個飯也能嗆到,明天給你脖子上套個飯兜兜好了。」
褚思哲連忙沖我擺了擺手,拍了拍胸口順了口氣才說道:「葉思斯,你真是,要人命啊。」
「我怎麼了?」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問。
「有些事情別人做是溫柔體貼,你做起來,只能是鐵漢柔情……」
我默默地看著他面前剛剛給他倒的那碗湯,生生想連著湯碗一起扣到他腦袋上。
我有些委屈的看向韓以修,卻看見他盯著湯碗若有所思,轉過頭來竟沖我點了點頭。
合著你們對我好是因為,你們敬我是條漢子?還是不倫不類的女漢子!
這一天簡直是我有史以來在醫院裡過得最心累的一天,似乎每一個我身邊的人好的壞的都要往我身邊插上那麼一槓子。
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就看見一個十分面熟的妖艷賤貨,以一個非常詭異的姿勢倚在我們科室的大玻璃門口,看見我和韓以修出來了面猛地向我們沖了過來。
「以修哥哥,我請你吃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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