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人,向安泰為自家哥哥自豪不已,向安格心裡頭也高興的很,他當初選擇學醫,就是為了治病救人。
不過讓他在意的不是小女孩一家的感激,而是救人的時候,忽如其來的感覺。
哈姆立克手法屬於入門初級的急救方法,但是對於還是醫科院一年級的學生而言,也不過是在書本上看過一眼,並沒有任何的實踐。
向安格當時抓住小女孩的時候,雙方剛剛放上去,原本是打算完全按照書本上教導的做,但下一刻卻有一個奇異的感覺,若是手往上移一點,效果會更好。
當時事情緊急,他還是聽從了自己的感覺,果然小女孩很快就得救了,後來想想,小孩子與大人的身體還是存在差異的,他移動了那點距離,對於那個小女孩而言,才是最好的姿勢。
只是這種奇異的感覺到底是怎麼來的,向安格百思不得其解,在送了弟弟回學校之後,忍不住對子晉發問,自己從小到大唯一遇到奇特的事情,就是拾到這顆福運珠,而福運珠裡頭有一個風華絕代的紫薇真人了。
只是聽了他的疑問,子晉卻也無從解釋,在醫學上,天賦原本就是一個難言的東西,尤其是中醫更加,有些有天賦的人,自學也能成才,有些沒天賦的人,跟著老師學了許多年,也只能做一個普通的醫匠。向安格自然是有天賦的,不然的話,即使子晉將古往今來的典著都背給他聽,也是於事無補。
但這種強烈的第六感,卻不僅僅能用天賦來解釋。見子晉也不知道,向安格只把這個奇異之處拋之腦後,畢竟他如今並不知道,這個能力有多麼的強大,在他看來,也許這不過是一次巧合呢。
福運珠裡頭,子晉卻想的更多一些,在他還活著的時候,這個人的前世其實並不是醫者,或者說,不僅僅是醫者。如今他背誦出來的這些東西,都是這個人收集而來的,那個時候,他身上最厲害之處,可不是醫術。
比起現在的向安格,前世的那個人是那麼的強大,甚至能夠推算古今。如今因為自己,他的能力全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先前沒有得到福運珠的時候,甚至還被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借了運,如今福運珠歸來,他會一點點恢復之前的能力也說不定。
這般想著,子晉自然不會言明,生怕給向安格帶來不好的影響,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向安格的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異常,似乎那一日突如其來的感覺也只是一個錯覺,水過無痕,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蹤跡。
向安格可不知道子晉的遺憾和悵惘,學的越多,他越是技癢,一直不能實踐簡直是讓螞蟻爬在他的心頭。但中醫這東西畢竟特別,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嘗試,這大半學期下來,唯一用上的一次,還是給自己開了感冒藥,想起來都是淚。
向安格手癢的很,機會卻很快出現,卻說孫天樂是個開朗活潑的性子,不管是在他們自己專業,還是整一個學校,人緣那是一等一的好,當年就混進了學生會,成了一名骨幹人員,可見他強大的交際能力。
孫天樂就是個閒不住的人,平時除非是睡覺,鮮少留在教室的,最常做的就是拉著一群男生出去打籃球,美其名曰鍛煉身體,實際上就是各種耍帥吸引女生,要知道他們醫科院還有護士學院,那裡頭的美女可不是一般的多,一個個都是水嫩嫩的。
這段時間,孫天樂喜歡上一個護士系的美女,可著勁追著人家跑,誰知道那位美女喜歡的是一位臨床系的高材生,弄得孫天樂心中憋火,約了人出來打籃球單挑。過程十分激烈,結局十分悲慘,別看那位高材生瘦削的模樣,誰知道還是個高手,孫天樂死要面子活受罪,直接就給人摔地上,把手腕給摔了。
要說摔得也不是很重,沒斷沒裂沒脫臼,但紅腫了那麼一大片看著也挺滲人,偏偏那美女已經投入高材生的懷抱,給孫天樂來了個會心一擊,回到寢室這位就趴下了,難得露出幾分憂鬱的模樣,看得向安格擔心起來。
失戀的孫天樂趴在床上不動,向安格幫他打了飯回來,見他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便說道:「我說你夠了啊,這要趴到什麼時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就咱兄弟這樣貌,這身板,想要什麼美女沒有。」
孫天樂聽了這話,心裡頭好受了一些,不過見向安格臉上還存在的嬰兒肥,忍不住探出個腦袋來說道:「我說兄弟,你一個未成年,可定不能知道我們老男人的痛苦。是不是馬俊,那可是我們校花,如今成了別人的女朋友。」
馬俊無辜受到牽連,抬頭淡淡說道:「我沒覺得她漂亮。」
馬俊的審美觀異於常人,他欣賞的女孩兒跟他媽媽一個樣,賢惠勤勞節約,那可是新時代都快要絕種的。校花這種漂亮高傲的生物,壓根不是馬俊的菜。
沒有得到共鳴的孫天樂再一次趴下,覺得人生深深的寂寞,他們寢室,錢聞生就罷了,馬俊是個審美怪人,向安格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孩兒,弄得他平時說帶色的笑話那都沒有人捧場,尤其是向安格,這位無辜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真心讓他覺得自己過於猥瑣。
糾結了一會兒,孫天樂又說道:「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兩天覺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你說我是不是摔壞了。」
向安格抽了抽嘴角,那邊馬俊已經非常認真的說道:「誰連著躺了幾天,都會腰酸背痛腿抽筋。」
孫天樂只當是沒聽見,再次彈出腦袋說道:「哎,我說你們倆都是中醫系的,不是會推拿按摩什麼的,快上來給哥哥我按按,彌補一下我受傷的小心肝。」
馬俊一板一眼的說道:「我們還沒學到這個,再說,我們是中醫學,不是推拿專業的。」
孫天樂卻說道:「我前幾天看見格格翻推拿的書啊,你肯定學了幾招吧,格格,快上來給哥哥我按按。」
向安格沒好氣的叫道:「都說了別叫我格格,再叫跟你絕交啊。」
孫天樂覺得叫綽號才算是真兄弟,滿天下的讓人叫自己悟空,對著馬俊就叫大馬,對著向安格就叫格格,對此馬俊和向安格都十分不滿意,充分表達了自己寧死不屈的心,於是這個綽號也就是偶爾在寢室裡頭開玩笑的時候才會叫叫。
話雖然這般說,向安格卻有些心動,推拿這些,他確實是學到了一些,不過空間裡頭只有他跟子晉兩個人,他學的東西也十分基礎。不過推拿不同於針灸,危險性少了許多,真要是按錯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啥大問題,於是向安格便說道:「我是學了一點,但是個門外漢,你要是不怕我按錯了,那就給你試試看。」
一聽這話,孫天樂哪裡會反對,連忙拔掉自己的上衣躺好了表示快來。
向安格去洗了把手,這才拿上一瓶潤膚乳爬到他床上,這潤膚乳還是孫天樂的,原本他買來一套護膚品打算送給校花小姐,誰知道東西還沒送出去就失戀了,只能留著自己用。
向安格將潤膚乳擠了一些出來,帶著一些遺憾說道:「最好還是用油,這東西不夠滑。」
說完這話,向安格也不猶豫,直接順著他的脊背按下去,他之前就檢查過,孫天樂的身體不錯,年紀輕也沒有啥毛病,不過這幾天躺得久了,血液有些不通暢,用最普通的推拿手段就成了。
剛開始按呢,子晉冰冷的聲音便傳來:「你在做什麼?」
&天樂按按,怎麼了?」向安格疑惑的問道,但子晉卻並沒有回答,他隱隱察覺他似乎生氣了,但卻不知道為什麼。
在向安格看來,給室友按摩壓根不算什麼,但在子晉看來,這個人怎麼能紆尊降貴,給一個沒臉沒皮的人按摩,還沒穿衣服,即使知道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他心頭還是有些憤怒,這種憤怒不知從何而來,卻揮之不去。
子晉不說話,向安格也就沒有追問,專心致志的按起來,隨著他用心的動作,那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再一次生起,讓他知道怎麼按才是對手底下的人最好的。
向安格心中疑惑萬分,但隨即一想,這樣的功能說不定就是福運珠帶來的,說起來對他也有幾分輔助的作用,是正向的特異功能,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一開始的時候,孫天樂還不覺得有什麼,但隨著身後手掌的動作,身上又酸又麻的感覺愈發明顯,讓他忍不住□□出聲。
旁邊的馬俊也忍不住走過來,看著向安格的動作,忍不住感慨起來:「安格,你的動作看起來好標準。」
向安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暗自覺得,如果不是那種奇異的感覺,他恐怕沒辦法做到這麼好。
&輕一點,啊……好爽,嗯,就是那裡,安格,再用力一點,對,就是這裡……」孫天樂第一聲喊出口,後面就越發無所忌憚了,弄得馬俊都忍不住翻了白眼。
這邊氣氛正好,忽然大門被碰的一聲打開,卻見錢聞生臉色陰鬱的站在門口,往裡頭一看,看清楚他們三個人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就走進門拿起一本書,又飛快的離開了。
等他走遠,孫天樂才帶著一份不滿說道:「搞什麼鬼,自己寢室跟踢門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來打劫呢,哎哎,格格,我們繼續。」
向安格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一心一意的推拿起來,一邊覺得,有個室友實踐卻也不錯。
錢聞生拿著東西走出去,遠遠的似乎聽見孫天樂的抱怨,臉色又是一陣陰沉,剛才走到門口,聽見那些似是而非的聲音,他還以為抓到了這兩人的把柄,寢室裡頭,他最厭惡的不是馬俊,不是孫天樂,而是向安格,明明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為什麼向安格能夠那麼樂觀,那麼開朗,而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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