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把沐佑晴拽回現實,她推開傅司涼,眼神裡帶著些許祈求,什麼都沒說。看著她,傅彥深沒有說話,只是離開了試衣間。
「司涼哥,你去哪兒了?」
「這個好看嗎?」
「你覺得好就好,我也覺得」
「姐姐呢?」
沐心恬興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聲音中的雀躍和期盼,讓沐佑晴不由得蹲下身子。她身上的婚紗太重,本以為能夠徹底放手,本以為心一點兒都不會痛,可當傅司涼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她竟然開始不自覺的動搖。
傅司涼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竟然手輕微動了動,想要上前握緊。
「她去試伴娘的衣服,改尺寸吧。」傅司涼坐在沙發上,看著沐心恬,眼神中毫無感情。看著他這樣的反應,沐心恬也是乖巧的點點頭,不發一言的繼續去做著自己的新娘課程。
「哪兒?婚紗店?」肖瀟趴在桌子上,本來想約沐佑晴下班一起去吃冰,卻沒想到聽見一個意料之外的地點。她那銅鑼般的嗓門,整個警局裡面的人都紛紛側目的看著她,一臉探究。
肖瀟有些尷尬的笑著,捂著電話匆匆跑到了外面,站在走廊拐角處,肖瀟有些納悶的說:「你怎麼忽然,要結婚了?」
「我是陪妹妹來試婚紗的」沐佑晴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沐佑晴,肖瀟心裡思索著,三秒之後,像是下定決心般的說:「你等我,我現在過去找你!」
因為心內湧起無邊無際的八卦細胞,平時堵車的道路,肖瀟半小時就趕到沐佑晴的所在地,看著額頭上還冒著細密汗珠的女孩兒,沐佑晴有些好笑的問:「你是馬拉松過來的嗎?」
「你必須要跟我解釋一下,回來之後這種種奇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你不能瞞著我!」肖瀟在婚紗店裡,叉著腰喘著粗氣這樣說。
沐佑晴有些尷尬的看著周圍,拉過肖瀟的手,說:「我們出去聊,不要在這兒打擾別人。」肖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連連點頭的跟大家說抱歉,隨後飛一般的拉著沐佑晴來到幽靜的咖啡廳。
職業習慣的肖瀟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可疑人物後,才壓低聲音,頗有些警匪片裡s的感覺,說:「你和傅醫生之間肯定有什麼吧?不要騙我,我好歹也是警察!」
「對,你是女警!」
沐佑晴無奈的搖頭,做筆錄的當然也算警察。
這些日子,所有的一切埋藏在心裡,沒有發泄的出口,只能自己一個人承擔。看著肖瀟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沐佑晴忽然也想要跟她傾訴,至少這樣,心裡會舒坦些吧?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雙方家庭也曾經指腹為婚。只不過當初我要臥底,丁局讓我假死來欺騙眾人的視線,我連他也沒有說」沐佑晴現在可以平靜的提起當年往事。
可當初,她離開的時候,也曾經很猶豫。
只是為了父親報仇的心占據大腦所有理智,她來不及考慮屬於自己的,只能這樣做。
「這些年,他替我照顧妹妹,不知不覺里,我妹妹也喜歡上了他,他們現在要訂婚了。我是為了試伴娘的衣服才來這裡的」沐佑晴說完,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沉默不語。
肖瀟聽見這段講述,卻瞪圓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竟然還有這麼離奇的事情?她哽住半天,才單純的說:「傅醫生呢?傅醫生喜歡誰?」
「他喜歡誰不重要。」
沐佑晴斬釘截鐵的說著,可肖瀟卻意想不到的反駁,「怎麼不重要?他也是人,有自己的選擇權。你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就逼迫他做出違背自己意願的決定啊,不然他以後的人生會很痛苦。」
「可是」
這句話,像是一瓶搖晃過的汽水般,一衝而上,讓沐佑晴愣在原地。
肖瀟說的沒錯,傅司涼這些年為了自己已經做了很多。
可如今,她還是在逼他
他們兩個人都在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里,互相去傷害,來證明對方在自己心裡的位置。這樣病態的方式,沐佑晴垂下頭,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身邊那個盒子裡的婚紗,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能自私。
「明天下午你回隊裡一趟,丁局說找你要商量點事情!」肖瀟像是想起自己早退的任務般,一驚一乍的說。沐佑晴聽見這話,也甩甩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你現在住哪兒?我可以過去找你玩兒嗎?我合租的那個室友,每天晚上都帶著男朋友回來,好煩的」
肖瀟碎碎念叨著,沐佑晴微笑著說:「現在我也還是住在別人家裡,等過一陣子再邀請你去玩兒。」
「好吧。」聽見這個委婉的拒絕,肖瀟撅起嘴,心情並不是很美麗。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的時候,沐佑晴從床上慵懶的爬起來,趿拉著拖鞋伸了個懶腰的走到客廳里,本想自己做點兒早餐的她,卻看見桌子上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豆漿和小籠包。
這是怎麼回事?
沐佑晴緊張的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房間被撬開的痕跡。
冷靜下來,她臉色更是不好,將小籠包和豆漿直接扔到垃圾桶里,換好衣服便沖了出去。
「傅司涼,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沐佑晴興師問罪的來到辦公室,看著一本正經的盯著電腦的傅司涼,心中一股怒火湧上心頭,把包摔在旁邊,就衝到了他的面前。
感覺到面前擋著的那個人影,傅司涼挑眉,有些好笑的看著那張生氣卻也還是可愛的臉,身子輕輕向後靠過去,問:「有什麼事嗎?」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來我」
沐佑晴本來是大聲的想要質問,卻想起自己身在sn公司總裁辦公室,即便隔音效果好,也還是要防備隔牆有耳。她只能是表情猙獰卻又壓低聲音的說:「你是不是來我家了?」
傅司涼被她這幅緊張兮兮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卻又努力維持著自己冰冷的撲克臉,十分自然的說:「那又怎麼樣?我說過,那也是我的家。」
「我一個女人,在熟睡狀態中,一個男人竟然能夠隨意進出,你覺得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沐佑晴想到這兒,眼睛輕輕向上翻著,回憶起昨晚自己是穿著什麼睡著的?
她熟睡狀態下,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動作被傅司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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