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佑晴心裡這樣想著,可她的舉動卻讓傅司涼接近崩潰,他兩步走到沐佑晴的身邊,用力的掐著她的肩膀,那手上的力道並沒有一絲憐香惜玉,反倒是像要捏碎她一般。
感受著自己傷口上傳來的陣陣疼痛,沐佑晴回頭,冷著一雙眼眸,說:「傅司涼,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是你讓我去徐少鋒身邊的,我也曾經提醒過你,他對公司會有危險。你自己執意要讓我去,我就默認你是支持我去調查他,可現在又來做什麼?」
「我是支持你去可我沒有讓你跟他談戀愛!」
傅司涼知道沐佑晴身上是有著任務的,上次在公司外面見到丁局的時候,他跟自己長談了一番,他也知道了一些自己這些年來不清楚明白的原因,所以他選擇支持。
那天下午,公司門口的茶鋪。
傅司涼接到丁局的電話,下樓去找到了正喝著烏龍茶的丁局,坐在他的對面,笑著說:「丁叔叔今天不用加班?竟然有時間來找我?還是說要看看小晴?」看著沉默不語只是笑著的丁局,傅司涼有些試探的說:「還是說,你仍舊想要說服我,讓小晴回到警局工作?」
「司涼,你不用太緊張」
丁局看著傅司涼那始終沒有放開的肩膀,笑著說:「我來只是想要跟你聊聊天,自從五年前小晴被我帶走之後,你就一直把自己封閉起來,我也沒有跟你溝通過什麼」
「是啊,這五年,我過的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沒有什麼印象了」傅司涼苦笑著,伸手叫服務員給自己端上一壺陳年普洱,沖泡了兩次之後,輕輕飲起來。
這五年沒有沐佑晴的生活,對於傅司涼來說就像是黑白色的。他每天做著同樣的事情,支撐他活下去的只有責任和替沐佑晴照顧好她的家人這一件事情。而沐佑晴就是他生活的所有彩色劑,讓他的世界明亮起來。
丁局從小看著他們兩個長大,從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到現在的互相傷害,互相試探他作為家長的角度上來說,並不希望看著他們繼續這樣下去,所以儘管沐佑晴再三囑咐他不要告訴傅司涼當年發生的事情,他還是猶豫後來找傅司涼。
「當年,她其實也想過要告訴你」丁局輕輕的喝了一口,品嘗著自己嘴裡的苦澀,說:「是我說,最好還是隱瞞所有人才行。」丁局說完,傅司涼的手停頓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笑著,說:「丁叔叔,你不用騙我,我沒事。」
嘴裡的苦澀蔓延開來,傅司涼很討厭喝咖啡,偶爾喝一次也只是純義大利濃縮。他感覺只有苦澀的那種舌尖上的痛感才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還活著,味覺還活著
「我沒有必要和理由騙你,不是嗎?」丁局這樣認真的看著傅司涼的眼眸,說:「當年,她的父親去世後,有一個我們查不到背景的組織派人對她們家裡進行過兩次攻擊。小晴也差點兒在那場事故中真的遇難。」
傅司涼並沒有回應,只是手緊緊的攥著茶杯,「那時候,我才知道老沐的死並不是那麼簡單,他很有可能是被人蓄意殺害,而不是一次外出任務失誤我跟小晴把自己的想法說後,她竟然說自己想要去調查清楚,我有些後悔」
丁局垂下頭,有些蒼老的眼角上面的皺紋,也讓他看上去不像是傅司涼印象之中的那麼有精氣神。這五年,沒有人是把時光停住的,他們都或多或少的發生了轉變。
「她在最後決定之前,曾經問我,能不能告訴你?她想,至少給你一個心理建設。」丁局這樣抬起頭看向傅司涼,說:「小晴了解你,也擔心你。是我告訴她,如果想要乾淨的把自己身份徹底隱藏,就要讓所有人認為她死了而你的反應,是最真實的才能夠騙過那黑暗中的組織。」
傅司涼從來沒有想到,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我也沒有想到,那丫頭竟然能吃苦到」丁局想要說些什麼,卻把話又吞了回去,搖頭,嘆氣的說:「這丫頭為了能夠查出老沐死亡的真相,咬著牙走到今天,我不想讓她功虧一簣,所以才幫她找來了入編的機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警員,並且不像是肖瀟那種坐在辦公室,只是做做筆錄就可以的文員。而是真正衝鋒陷陣到第一線,甚至偶爾還要進行臥底的前線人員,她的生命安全沒有任何的保證。沐佑晴甚至是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傅司涼不想要再體會一次失去,丁局可以理解。
「我只是想告訴你,小晴很了解你,她也了解自己。」丁局這樣將自己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說:「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你真的還對小晴有喜歡的心思,就支持她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在旁邊阻止。那樣她不會幸福,不會開心」
丁局說完,傅司涼只是靜靜的盯著茶桌,半晌,才起身拿出錢包里的卡,遞給服務員,說:「丁叔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並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小晴,我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替她完成心裡的那些遺憾和心愿。」
「司涼」
丁局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孩子,也是嘆口氣,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
傅司涼就像是一個無法說服的黃牛般,倔強的連頭都不會回!
分道揚鑣後,傅司涼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消化著剛才聽到的那五年前的真相,他也更加心疼那個把什麼事情都扛在自己肩膀上,不與他人分享的沐佑晴,他很想要抱著她,說:「你可以依靠我。」
但是傅司涼也知道,沐佑晴的性格絕對不允許她去依賴任何人。
所以他才會看出沐佑晴的目的,支持並且把她調離到徐少鋒的身邊,可傅司涼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靠在徐少鋒的身上,任他上下其手?這難道也是任務中的一項嗎?
「這五年,你是不是已經不習慣過沒有男人的日子了?一天都覺得很饑渴?」傅司涼嘴裡說出這樣惡毒的話,沐佑晴的臉色稍微變了變,卻也梗著脖子,沖傅司涼說:「我並不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任何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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