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男神高攀不起
如果是劉義博的話,一直流竄在一些偏僻荒涼的地方也無可厚非,他不能出現在人前。
只要以老蔡家為中心,搜索方圓荒僻的地方,應該就有結果了。
&們沒告訴小柯吧?」
看江鸞關掉錄音筆在桌子上放了二十塊錢準備起身,女人忙站起來問了一句。
&有,我知道他現在正是找工作的關鍵時候,所以沒給他打電話。因為涉及特殊情況,局長沒通知到你們就解剖驗屍,真的很抱歉。」
江鸞抿了一下嘴唇,歉意的看著女人。
雖然這種事情不會給李連斌甚至警察局帶來太大的麻煩,但是姿態還是要做足的。
&謝。」女人對江鸞美打擾自己兒子道謝,然後忐忑的看著她,又道,「我能去看看老蔡嗎?」
「……」
江鸞皺眉,這個她做不了決定。
且不說老蔡死相可怖,現在又已經被解剖了,家屬未必接受得了。
關鍵的是這種事情涉及巫術,上面的意思是能瞞就瞞著,儘量不讓民眾知道,她做不了這個決定。
最後,江鸞用通訊儀和李連斌通了話,把女人的請求告訴了他,李連斌頓了一下,同意她把女人帶回去。
回到警局之後,李連斌找人帶女人去看老蔡,江鸞則把手裡的錄音筆拿給李連斌,然後大概說了一遍自己得到的信息,沒有加入任何個人觀點,讓李連斌自己去做判斷。
李連斌把錄音筆收起來,看著江鸞:「你帶上小陳,小王到老蔡家那片找片警,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說明一下,讓他們協助你排查附近區域。」
&想帶個朋友過去。」
江鸞想到劉義博的狡猾,他們去估計也沒什麼用,帶上沈凌,至少能感覺到附近是否有巫術氣息,也不至於一群人盲目的找。
&帶什麼人你自己看,這件事情完了給你放假。」
李連斌不用想也知道江鸞要帶的是什麼人,當即好心情的開了句玩笑。
&一年多我都沒怎麼上班,您要再給我放假,大家就會有意見了。」
江鸞笑了一聲,拒絕李連斌的好意。
&們能有什麼意見?等忙過這一段,大家輪休,放鬆放鬆。」
李連斌趁機收買人心。
&謝謝局長。」
李連斌和江鸞輕鬆的態度多少也感染到了大家,提起精神應了一聲,臉色也都好了點。
江鸞和李連斌對視一眼,轉身回更衣室換上警服,讓小陳小王先過去,她打車回家開上自己的車,打電話問了一下沈凌現在的位置,開車過去帶上沈凌出了市區。
簡炫因為酒吧還有點事情,所以沒一起跟著。
&鸞,你們跟那個惡巫有什麼恩怨?」
江鸞接上沈凌市郊走,沈凌剛上車就問道。
自從蘇雨蔓被害死之後,沈凌就管劉義博叫惡巫了,她對手法惡毒的巫士向來沒有好感,而且極度排斥。
江鸞奇怪的看了沈凌一眼,稀奇啊,沈凌居然會對這種事情好奇。
&果那個人是石禹山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是殺父殺子之仇。不過現在還不是很肯定那個人就是石禹山,畢竟去年這個時候他就死了。」
江鸞轉回頭去一邊開車一邊向沈凌解釋。
&說看。」
沈凌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江鸞的側臉,清澈的眸子裡映著江鸞的倒影,沒有八卦沒有好奇,好像就只是隨口一問,卻清楚明白的告訴別人,一定要告訴她答案。
江鸞無奈的嘆了口氣,神色凝重了幾分。
其實她是不願意提起的,但是沈凌不一樣,她問什麼必然是有用意的,她才不會考慮到會不會揭人傷疤戳人傷口這種事情,也不會把這些事情拿來當故事聽,而是真的覺得有必要了才會去問。
&十多年前,石禹山的兒子和另外兩個人要害墨叔叔,楚姨為了救墨叔叔,錯手害死他們。石禹山性情偏激,仇恨墨家和江家,五年前害死我爸,又差點害死我。去年,他被判死刑,在精神病院死了。這一年來的行事作風,以及手法讓我們懷疑他就是石禹山。不過,終究還不能確定。」
江鸞三言兩語把三家的恩怨大概說了一下,至於情感糾葛什麼的知道說了沈凌也不感興趣。
果然,沈凌沒再接著問下去,只是皺著眉唾棄石禹山的人品。
&有頭債有主,害死他兒子的是墨清玄爸媽,他害你和你爸幹什麼?」
江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沈凌似乎很注重因果報應,不管誰對誰錯,如果石禹山當年害死的是墨晉修,沈凌是不是就覺得理所當然?
&凌,你覺得石禹山找墨叔叔他們報仇是應該的嗎?」
江鸞微微偏了一下頭,覺得還是問一下的好。
&術法害人者,死不足惜。我只是說恩怨在他們兩家身上,那惡巫不該再攀扯別家。」
果然,沈凌的想法很單純,就事論事,而非模糊正義觀。
江鸞舒了口氣,這時候也已經到了市郊,車輛相對稀少,就稍稍加快了速度。
&幾天墨清玄讓你救的那兩個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點複雜,不過現在已經基本恢復神智了。明天我再去一趟,應該就差不多了。」
江鸞點點頭,接口道:「明天我請個假,一起去一趟。」
峰子和阿奇兩個人肯定知道點什麼,畢竟那天是他們監視著劉義博的。
&隨便你。」
沈凌點頭,反正是他們自家的事情,她只負責解除咒術。
正好也到了,江鸞看到派出所門口停了一輛警車,應該就是小陳和小王兩個人到了。
她帶著沈凌進派出所,果然看到小陳和小王坐在裡面,陪他們一起坐著的應該就是這裡的所長了。
&鸞,這位是辛棉派出所楊所長。」
小陳看到江鸞進來,從椅子上站起來給那人介紹,然後又指著江鸞介紹給那個所長。
&好,我大概知道幾個你們說的地方,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楊所長也站起來和江鸞臥了手,態度算不上可親,卻也沒有任何輕視,看起來是個挺嚴肅的人,不夠圓滑。
寒暄過後,楊所長坐上小陳和小王那輛警車帶路,江鸞和沈凌在後面跟上。
楊所長帶他們去了三個地方,一個廢棄的廠房,院子裡有幾顆桂樹和一些瘋長的雜草,在牆角之類破敗的地方也確實結有蜘蛛網和蟲絲之類的。
還有一個沒建成的公園,建了一半不知道什麼原因擱置下來了,到處雜草叢生。
最後去的是一片民房,上面寫著大大的拆字,有的房子都已經扒了一半了,但是看起來也像是很久沒有動工的。
每一個地方,沈凌都說沒感覺到劉義博的氣息,這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個是劉義博用什麼手段把自己身上的巫術封了起來,還有就是劉義博不在。
在大家準備失望而歸的時候,沈凌忽然停下了腳步,闔上雙眸,眉心輕蹙,江鸞見她好像在感應什麼,抬起手示意楊所長他們別出聲。
過了一會兒,沈凌睜開眼睛,眸中那一剎閃過的靈動光芒讓人心頭一跳,饒是江鸞這個女人心頭都忍不住一悸,旁邊的小陳小王更是目眩神迷,面紅耳赤,倒是那個楊所長,輕咳了一聲,不太自在的別開了視線。
江鸞看著沈凌,歪著頭等她開口,看她方才的模樣,應該是在感知什麼。
&里確實有巫湯的味道出現過,應該是在兩天前,現在味道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沈凌的聲音帶著幾分縹緲,如夢如幻,比以往更多了幾分仙氣。
江鸞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裡驚疑不定,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來人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楊所長重重的咳嗽一聲,驅散沈凌帶給自己的如墜夢境的感覺,開口提出離開。
這個地方讓人很不舒服,總感覺有些陰森,在聽到沈凌說這裡曾經有會巫術的人來過,就更覺得渾身不自在了。
江鸞看了一眼沈凌,見她沒有意見,就點頭跟上楊所長和小陳小王,沈凌跟在江鸞身後。
好不容易有個線索,現在卻斷了,剩下的事情茫無頭緒。
&哥,王哥,現在也六點多了,我就不回警局了,我一會兒給局長打電話說一聲。」
忙活了一下午,什麼線索都沒有,江鸞又惦記被自己撇在墨宅的朵朵,歸心似箭,也就不打算回去了。
小陳小王也知道江鸞家裡還有個剛半歲的女兒,叮囑她路上小心,然後開車送楊所長離開。
*******
在一行人離開之後,一間民房的窗口彈出一個頭來,看著兩輛車各自散去,眼裡的緊張之色散去。
沈凌不比他強,這一點他可以肯定,再加上他的一些禁術手段,對上沈凌有八成以上的勝算。
但是沈凌的敏銳和感知太過敏銳,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本書里看到過這種能力。
不管任何人,在不使用巫術的時候,和正常人是一樣的,他以前一直以為是這樣的。
直到上次發現沈凌能感知到巫術的氣息,他直接把自己的所有氣息都隱匿了,也就是說不止巫術,如果不是正面走過來,就連警犬都不能發現他的存在。
就是因為要防著沈凌,所以前兩天他給老蔡藥的時候,老蔡只是把蓋子打開了一下,就被他制止了,讓他離開這裡再喝。
沒想到就那一下,還是被沈凌給察覺到了。
看來,這個沈凌要儘快解決才好,不然肯定是個不小的麻煩!
劉義博靠坐在零碎木板拼成的床上,陰沉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戾氣,嘴角勾起一絲陰狠的弧度。
誰也不能阻止他報仇,以前是兒子的仇,現在又加上了自己的,他絕對不會讓墨家和江家好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江鸞送沈凌到簡炫家之後,給白鴿打了個電話,她們還沒回家,她就直接開車去了墨宅。
朵朵看到江鸞小嘴一扁就哭了起來,在楚歡懷裡掙扎著往江鸞撲過去。
江鸞緊走幾步把朵朵接過來,看到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疼的厲害。
本來這個星期她去上班,朵朵就總害怕她又走了,今天吃完飯她一聲不響的走了,朵朵自然傷心。
&中午剛走朵朵就開始哭,最後實在沒辦法抱給阿玄帶了一會兒才沒怎麼哭。在阿玄那裡睡了兩個小時,醒了又開始哭。這回連阿玄也哄不住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想著你可能有急事,就沒敢給你打。」
楚歡把朵朵遞給江鸞,見朵朵揮舞著小胳膊緊緊揪著江鸞的衣領哭的撕心裂肺,也是滿心無奈。
江鸞心疼的抱緊朵朵,也忍不住紅了眼圈,一邊親她柔嫩的小臉,一邊低聲哄慰。
&寶不哭,媽媽回來了,乖,別哭了……」
江鸞哄了好長時間,朵朵才抽抽噎噎的停了下來,小手依舊抓著江鸞的衣領不丟開。
&姨,能給我拿條毛巾嗎?我這衣服布料太硬了。」
江鸞無奈,只能求助楚歡,她趕著回來,身上的警服沒有換下來,朵朵的小臉貼在她肩頭,衣領容易扎到朵朵的皮膚。
楚歡給她拿了一條毛巾,小心的把朵朵的頭抬起來,把毛巾墊在下面。
&朵三點多的時候由阿玄餵著喝了奶粉,這會兒差不多也該餓了,你先餵她吃奶吧。」
白鴿見江鸞滿臉心疼無奈的抱著朵朵,開口提醒。
江鸞點了點頭,抱著朵朵上樓餵奶去了。
&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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