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車子一路把老先生王流年和他的孫子和孫媳婦接上車,然後一行五人朝著天姥山開去。
因為一路都是高速,車速很快,在傍晚的時候,他們便下了高速,很快進入了天姥山。
天姥山山勢險峻,道路崎嶇,沒有高速,他們走的都是省級公路,而且缺乏維修,所以車速沒法快起來。
在進山後不久,老先生讓他們下了省道,進入一條土路,這條路非常狹窄,很多地方都難以錯車,好在這條路上幾乎看不到車輛,他們一路暢行無阻,往前奔馳。
遠遠的看見一座小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個縣城非常僻靜,幾乎沒有人外人來打擾。在縣城裡,聽到的聲音幾乎都是當地的土語,聽不到說其他語言的人。這個縣城並不在旅遊線路上,這條線路是這個老先生發現的。
他們在縣城裡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然後在縣城裡轉了一圈,找了一個攤位坐下來吃東西。
聽到他們說普通話,攤主老闆很熱情的主動跟他們攀談:「你們是要進山的吧?這個時候可是馬上要立秋了,進山有危險。」
王流年馬上說:「不會呀,我前段時間剛剛進去過,沒聽說有什麼危險呀?」
「那是前段時間,現在不一樣,現在立秋了,這是天姥山天氣變化最頻繁的時候,也許在山腳還是夏天,到了山里就是秋天,甚至冬天了,這個可說不準。」
旁邊攤主的老婆插嘴說:「不光是天氣的變化,到了秋天,可是王母娘娘下來洗澡的時候,她要見到了生人偷看她洗澡,一生氣,會把偷看她洗澡的人一起收到天上去的,那時候你們可就回不來了。」
肖粉雪笑呵呵說道:「王母娘娘洗澡那有什麼看的,偷看她的七個美麗的仙女女兒洗澡還差不多。」
「七仙女洗澡的地方不在這兒,天姥山是王母娘娘的浴池,所以這個山就叫天姥山。」那個富態的老婦人饒有介事的接著說道,「以前也有外地人進山探險想看看王母娘娘洗澡,結果進去就在沒出來,連屍骨都沒找到,政府和部隊都出動了,也沒能找到呢,你們可要小心。」
攤主狠狠瞪了老婆一眼,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怎麼在宣傳封建迷信,政府都說了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咱們天姥山都是原始森林,在裡頭很容易迷路,那些人進去之後,說不定是迷路啦,哪有什麼王母娘娘收走的事情,你純粹是在宣揚封建迷信。」
「怎麼是我宣揚,都這麼說來著,你前段時間還不也說,怎麼這會又說不是呢。前段時間張二狗跟他省城來的媳婦進山去玩,也再沒出來。二狗家人請法師做法事,那法師就說了,他們兩已經被王母娘娘帶到天上去了,這還是你回來跟我說的。」
這個攤主又氣又急,踹了老婆一腳,低聲說:「你給我閉嘴!你把客人都嚇跑了,誰來吃東西。」
他老婆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說:「對對,我是胡說八道,王母娘娘什麼的那都是瞎說,這裡的風景好極了,很多人都去玩的,風景特別好,經常有客人來。」
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一旁的老先生說:「你說的這些,我都聽說過,還說天姥山裡頭有一處常年不凍的深潭,那譚池水就是王母娘娘洗澡的地方。我去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嘛。」
一聽王流年這麼看不起他們天姥山,那個老太婆又有些不樂意了,馬上瞪著小眼睛瞧著說:「你知道什麼?老先生,那個深潭叫做天姥潭,可是不得了的,就算酷熱的天,到那都很涼爽,伸到裡面都凍得發抖的,那可是通向陰曹地府的神泉!」
「什麼神泉,地下河流出上來的水都是這麼涼的。」王流年呵呵笑著說道:「中國很多地下泉水我都去過,包括新疆的寒冰泉,那才真叫冷,手伸進去沒一分鐘就凍成冰棍似的,可比你們這要冷的多。你們天姥潭我去過,還在裡面洗過手,沒覺得有多冷啊。」
聽他這麼一說,小吃攤的那個攤主有些不高興了,他實在不滿意這個外鄉人這麼貶低他們家鄉的名勝,有些冰冷的說道:「我說這位老同志,你走了很多地方這個我不知道,你見過的很多地方或許真的比這兒強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天姥潭有你不知道的東西,這你是真的不知道吧??」
「哦,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天姥潭有多深嗎?我們縣水性最好的小伙子劉火熾潛游進去之後,出來後人就差不多癲了,一到晚上就喊說有鬼,去了很多地方才把病治好,治好之後,他們跟我們說遇到了下面的水怪,把他嚇了個半死,而且下面水溫太低了,快把他凍僵了。」
「這有什麼神奇的,地下水本來就很冷,又是一個人潛水下去,難怪要嚇死人。」
「我說老先生,你是當真沒有見識過,你知不知道,那個劉火熾潛水下去之前,他可是個禿子,全縣都知道,可是他回來之後,沒幾天頭上光禿禿的腦袋竟然長出來又黑又密的頭髮,而且到現在頭髮都還是那樣,從來沒掉過一根,你說這神不神奇?」
一聽這話,肖粉雪頓時大感興趣:「禿子長頭髮?那還真是不得了,如果你們的水真有那麼神奇,那你們不就發財了。」
「不是這樣的。」攤主的老婆笑著說道,「真要是有那麼神奇,我們也就不用擺攤吶,那個劉火熾長頭髮了,可是,其他人去用那個潭水洗頭,卻沒有任何效果,所以大家都說,那是因為劉火熾被王母娘娘看他可憐,所以給他把頭髮弄好了,其他的哪有那本事,潛水那麼深呀,不潛水下去那麼深,頭髮就不會長起來。」
古劍秋聽了不由心中一動,問道:「這個劉火熾現在還在你們縣城嗎?」
「在呀,就在前面不遠修自行車。」
「這個天姥潭池距離縣城有多遠呢?」
「哎,遠著呢,走路整整一天。因為全都是原始森林,根根本沒有路,得翻山越嶺去。」
那老婦見古劍秋他們似乎要去那個天姥潭,趕緊勸說道:「你們如果想去那兒的話,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那兒水下有怪物。」
「怪物?」古劍秋問道,「有什麼怪物?」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是潛水下去的那個劉火熾說的,他當時就是被那個怪物嚇傻了,後來好不容易才把病治好,說是下面有一種怪物差點把他吃了。幸虧他跑的快。」
王流年點頭,說道:「這個天姥潭鬧怪物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特意去了一趟,不過我在譚邊呆了兩天,也沒發現有什麼怪物。我還帶了紅外線自動攝像機,只要有動靜馬上就會啟動,可是也沒有發現。不過既然說到這件事,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就是在那旁邊住了兩天之後,我就開始發覺得全身發冷、發熱的,回來就發病了,或許還真是與這個潭水有關。」
肖粉雪不知道老先生是生的什麼病,不過她倒是對那潭水很感興趣,說:「」我們要能夠見到這個怪物,拍下來,那我們可就成名人了。就像尼斯湖水怪一樣,你們這馬上就會全國甚至全世界有名的。」
「有什麼用,要是怪物出來把人吃了,那是我們倒霉,你們又沒啥事,要是怪物出來,你們走就是了。」那個老太婆嘟嘟囔囔的說著。
小吃攤的攤主說道:「跟你們一樣好奇的人也有,前兩天來了幾個,好像是香港和美國來的,來探奇的,已經進山去了,現在還沒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怪物吃掉了。」
古劍秋一聽忙道:「香港和美國來的?他們來就是為了那個怪物嗎?」
「聽說是,好像是什麼生物學家還是什麼的。縣政府還專門派了武裝部的人護送他們進去的。」
古劍秋有些著急了,如果說那個深潭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有天地靈氣的地方,如果是被別人捷足先登,可是空跑一趟。必須馬上進山。
古劍秋對王流年說:「老先生,我懷疑那個潭水跟你的病有關係。因為你的身體寒氣很重,既然那潭水溫度極低,你又是從天姥山回去之後才發的病,所以我擔心那個潭水或者潭水裡面有什麼治病因素誘發了你的心肌梗賽。我想馬上先進山去天姥潭看看情況,你年紀大了,要不你明天早上帶著你的孫子和孫女再來,我先進去。」
肖粉雪馬上說的:「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才不怕什麼怪物。」
王流年也說:「我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也見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從來不相信有什麼怪物,晚上我也經常出去探險,所以你不要以為我年紀大了喔,可能比你們還能走,咱們還是一起去吧。——你們倆的意見呢?」王流年問他的孫子孫媳婦
他的孫子夫妻倆本來是擔心爺爺身體年紀大了,沒辦法晚上連夜進山,但是想著這次出來不是為了遊玩,而是要尋找導致爺爺生病的病原是什麼,所以既然醫生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反對,於是便點頭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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