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同情地搖著頭。
古劍秋說:「除了你們之外,他還欠別人錢嗎?」
「當然,欠了我們幾十個工友的錢,欠了一年多了。我們是實在拖不下去了,我身體病得厲害,因為沒錢一直拖著。醫生說再不住院的話,我會死的。」忽然說到傷心處,止不住淚水盈盈。
古劍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果然一臉病容,身體憔悴,便說道:「我是醫生,我可以給你看看。如果你願意,我是中醫。」
「沒用的,看什麼病都要花錢的,沒有錢怎麼看?」
話是這麼說,錢嘉琪還是把手伸出來給古劍秋把脈。
古劍秋將三個手指頭搭在她的手腕內側,不久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腎有問題?」
那婦人顯得很驚訝,說道:「就是就是,醫生說是慢性腎功能衰竭,需要儘快治療,一旦拖延,只怕會死。」
古劍秋點點頭:「沒錯,你這個病的確需要儘快治療。」想了想,又問道:「你說這個欠你們錢的這個包工頭趙全友,經常出入對面那家天皇夜總會?」
「是啊,他多半今天也會來。」
古劍秋拿著判決書又仔細看了看,把上面的趙全友的基本情況記載了心裡。
那婦人見古劍秋問她這些,以為古劍秋會願意借錢給他們,很激動的期待望著他們,可是古劍秋卻站起身,拉著錢嘉琪從人堆里擠了出去。那婦人便滿臉失望,又期待地望向周圍的人。可是對於這種有權有勢的老賴,又有誰敢去惹他們呢,雖然借三萬塊換五萬塊的確是占了便宜,可是誰也不敢去占這個便宜。
古劍秋跟錢嘉琪兩人往前走,經過天皇夜總會門口,錢嘉琪憤怒地說道:「這些有錢人真是沒人性,自己花天酒地,卻連人家救命的錢都不願意給。」
古劍秋微笑說:「不用太氣憤,要相信老天爺是長眼睛的,這些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好了,別去想這個事了,咱們去給你買套衣服。」
古劍秋看了一眼,天煌夜總會,現在剛天黑不久,來夜總會消費的人還不還不多,他已經有了主意,等一會兒電影,完了之後自己去,拜會一下這位名叫趙全友的包工頭。
聽古劍秋要給自己買衣服,錢嘉琪非常高興:「你給我買衣服?好啊。」
古劍秋帶著她進了一家時裝店,琳琅滿目的各種時裝都是最新款的,看得錢嘉琪演花繚亂,說:「哎呀,我選哪一件?我都不知道。」
「挑你最喜歡的。」古劍秋笑盈盈站在門口,「對女裝我可沒有研究,你自己慢慢挑。」
「這裡也有男裝,我給你挑一套。」
「千萬別給我挑,我穿時裝全身彆扭,我還是穿這種老百姓的牛仔褲襯衫自在。還是挑你的吧,趕緊,我們可只有一個小時,電影就開演了。」
「那你也得陪我啊,你看我穿哪一件好看,你覺得好看的我就買。」
這話顯然是有一種女為悅己者容的意味在裡頭。
錢嘉琪每試一件衣服,自己中意了,就讓古劍秋看看,古劍秋也不知道怎麼樣,只是點頭說好看。也的確,錢嘉琪天生麗質,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終於,錢嘉琪挑中了一件自己喜歡的上裝,古劍秋又讓她挑裙子鞋子,從頭到腳都買了一套。
錢嘉琪紅著臉笑嘻嘻跟他說:「你外面的衣服幫我買了,裡面的內衣呢?要不要幫我買?」
也是因為前面喝了酒,錢嘉琪才覺得自己膽子那麼大,可說完了她還是滿臉通紅。
古劍秋看了眼旁邊笑嘻嘻瞧著他們的女服務員,好像在看一對恩愛情侶。古劍秋便點頭說:「當然,從頭到腳,全部武裝到牙齒。」
一聽他這話,錢嘉琪本來羞紅的臉更是緋紅,芳心暗喜,用火辣辣的目光望著他:「那我換內衣你怎麼給我參謀?」
古劍秋心想我要看你內衣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神識一掃就可以了。不好意思的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沒辦法幫你參謀。你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你喜歡就行,反正我也看不見。」
錢嘉琪俏臉紅撲撲的,心想,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看到。
她羞答答地去了內衣櫃檯。
過了好一會兒,錢嘉琪出來,不僅把自己挑中意的一套內衣換上,先前買的一套上衣裙子和鞋子都換上了,也就是說,全身上下都換成了古劍秋給她買的衣服,然後,在古劍秋面前優雅的轉了幾個圈,裙子輕輕飄蕩起來,當真飄飄欲仙,帶著幾分羞澀對古劍秋說:「怎麼樣?」
古劍秋不覺眼前一亮,心想這妮子還真有眼光,挑的衣服非常合身,也非常適合她的氣質。由衷讚嘆:「非常完美,這套衣服配上你,最適合。」
古劍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首飾盒遞過去:「這次出差,我給你買了一個玉手鍊。跟你這套衣服很般配。」
錢嘉琪驚喜交加,趕緊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然裡面一串晶瑩剔透的玉手鍊,放著迷人的光芒。
她欣喜地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瞧著古劍秋:「你幫我戴好不好?」
古劍秋微微一笑,接過手鍊,想到在機場的時候,自己給夏雪婷手腕戴手鍊的情景。眼前浮現夏雪婷那帶著淡淡哀愁的俏臉。
在先前取出手鍊的時候,古劍秋已經利用真氣在手鍊上凝結成了一層真氣保護層,儘管他不知道這有沒有幫助,但是他希望這能給錢嘉琪提供保護。
手鍊戴好,錢嘉琪在鏡子前左顧右盼,看著手腕上的手鍊,不同的方位觀察著,輕聲說道:「這可是難得的好玉,肯定花了不少錢吧?你剛剛工作,錢都花在我身上,多不好。」
「只要你喜歡就好。」古劍秋帶著幾分的調笑說了一句,又覺得這話說的太輕率,錢嘉琪聽了這話卻是又羞又喜。
古劍秋先前已經將瑞士銀行卡上的錢的一小部分轉到了自己的國內銀行卡上,用於日常開支,當下掏出銀行卡刷卡付賬。
付完帳,錢嘉琪親熱的挽著古劍秋,兩人漫步出了時裝店。
兩人挽著手走往娛樂城電影院走,路過那個攤位的時候,還見到那一對可憐的夫婦在苦苦等著願意出錢借給他們幫忙的好心人。
這場電影是愛情悲劇。愛情這東西,往往在悲劇中才會讓人感覺到它最迷人的地方。錢嘉琪整個電影從頭哭到尾,哭得梨花帶雨的。古劍秋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生心腸硬,還是因為修真之後特別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連點傷感的感覺都沒有。
錢嘉琪哭到傷心處,便挽著古劍秋的胳膊,把臉靠在他肩上,她在為電影裡的男女主角間的愛情遭遇哭泣的同時,也為自己夢寐以求的愛情正在起步而感到欣慰。
她不時扭頭看一眼身邊的古劍秋,真希望他能利用這濃濃的愛情氛圍和影院裡的漆黑作掩護,親吻自己,哪怕只是親親自己的臉或者秀髮。儘管她知道如果古劍秋有了這個開頭,即便是很有紳士風度的舉動,她也會讓它開花結果,成為一杯濃烈的美酒。
可是整個電影從頭到尾古劍秋都古板的坐在那兒,只是讓她靠在自己肩膀哭泣的時候,偶爾會給她一張紙巾。再沒別的親密一點的舉動。
電影終於結束了,劇場亮起了燈光,所有人都開始退場的時候,錢嘉琪感到很鬱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為什麼自己跟古劍秋之間的這層紗這麼堅韌?自己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捅破呢?她想著有些沮喪,懊惱自己最後一點勇氣怎麼都無法聚集起來。
出了影院,古劍秋問:「還想玩還是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還想玩一會兒,現在還不算很晚嘛,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接著坐一會兒?」
「也行,那我們去吃宵夜好不好?」
「不好,現在吃宵夜容易長胖,要不我們去找個咖啡吧什麼的,喝點飲料,聽聽音樂。」
古劍秋道:「天皇夜總會旁邊好像有一家音樂咖啡廳,剛才路過的時候我看見裡面好像有人彈琴,有輕音樂樂隊在演奏。要不我們去那兒吧。」
「好啊,走,我給你彈一支鋼琴曲。」
「你還會彈鋼琴?當真是博才多藝!」
「沒辦法,小時候媽**著學,一把鼻涕一把淚,才學會了這些。」
兩人來到音樂咖啡吧,儘管尋找浪漫的年輕群情侶不少,可是喜歡來音樂咖啡的卻不多。好些位子都空著。他們很容易找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台上一個吉他手正在彈一首吉他名曲「致愛麗絲」。
古劍秋和錢嘉琪兩人坐下之後,古劍秋問:「喝什麼?」
「我們喝點酒吧,好不好?」錢嘉琪想用酒精給自己最後的勇氣,把最後一層紗捅破,所以她漲紅著臉,帶著羞澀地說道。
古劍秋稍稍有些意外,他當然想不到錢嘉琪這點小心思,笑呵呵說:「好啊,那喝白的還是紅的?」
「這麼浪漫的氣氛,還是喝點紅酒吧,白酒太辣,啤酒漲肚子。」
「這倒也是。」於是古劍秋點了一瓶紅酒,然後要了幾碟乾果下酒,對錢嘉琪說:「我去方便一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有點拉肚子。」
「沒事吧?」錢嘉琪很關切的看著他。
「沒事,可能剛才吃火鍋沒吃對頭,肚子有點不舒服,沒關係。」
「嗯,那就好,那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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